路上辞见她面有些愁色,忙转移了话题,“想去看看九华吗?”
听到游九华的名字,温婉来了点兴趣,“你知道他在哪里?”
“知道啊”路上辞得意的说道。
“哪里?”温婉问。
路上辞一本正经的答道:“宫里啊”
温婉一千记白眼分毫不漏的落在路上辞的身上,压低声音说道:“你仿佛在逗我玩?”
路上辞笑得花枝乱颤,“对啊”
温婉快步的走开,真是不想和这样的人说话。路上辞见状,赶紧追在后面,“哎,别走那么快嘛,明儿个我告诉他不就得了,你别气呀”
“我才没气”温婉回头,又白了他一眼。
路上辞来到温婉身边,“哈哈,这儿有个楼,小曲唱得还不错,要去听听吗?”
温婉从小读着诗书长大,又跟在慕容玉这样风雅的人身边,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倒也算热衷,便点头答道:“去呗”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慢慢的来到了那处大楼。
路上辞办事的效率倒是真的快,第二日游九华便知温婉来到京都了,还知她是御史大夫温曜的嫡长女。游九华高兴之余也不免松了一口气,温婉若是温曜之女,那他们在一起的阻力便小了许多了。
温婉是个闲人,什么时候都是有空的。游九华便不一样了,一朝太子,虽未登基掌权,却也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两人便是隔个三五天才见一次,见面也就是赏个景,题题诗,作作画,日子过得甚是平淡无奇。
可每次见到游九华,他都乐得跟花朵似的,虽对此感到好笑,但也乐在其中。这种平淡的幸福,真的还不错。
如此,过了几个月。
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子,急急忙忙的跑到温府前,停了下来,往里探了探脑袋。
正好被从里面走出来的温意见着了,微微蹙眉,对旁边的侍女说道:“去,看看那个人有什么事?”
“是”侍女答道,直面走到那男子的面前,交谈一番接过一个信封,便退回到温意身边。将信封呈递给温意,说道:“是一个送信的人,给温婉小姐的”
温意露出一抹笑,单纯干净,手中却毫不在意的打开那封信看了起来。
看完,脸上的笑意更浓,将信重新塞信封里。信封没有打蜡,这样一来也看不出有人动了信。
“两个时辰之后,把信拿给温婉,我要出去一趟,不用跟着我”将信封放回侍女的手中,轻描淡写的交代了一句,便慢慢的离开了。
来到了信中所说的地方,温意百无聊赖的扫了一眼。
一处湖中楼,有一条窄窄的木桥连接着,湖中遍布芙蓉,浓郁的绿色混着湖水的清绿,偶尔有几条秀丽的鱼儿游过,倒是一个清幽的好地方。
信中言,太子约温婉今夜在这小聚。她便来瞧瞧,顺便给他们加点精彩的东西。
从小就听母亲说温婉是个如她母亲一样是个浪荡的人,不守规矩,不学无术。她还真是看不惯温婉那副清高得目中无人的样子,好像在她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如此,便帮她坐实了这个浪荡的名声罢。
去了主楼,要了瓶上好的美酒,寻了个无人的地方那出藏在怀里的媚药。倒了一点进去,觉得剂量不大够,又往里斟了几下,手一抖,半瓶媚药都几乎被她倒了进去。
摇了摇酒瓶,又若无其事的走入主楼,唤了位小二,“你,帮我把这瓶酒水给那栋楼里的爷送去”
小二面露难色,“这……”
温意拿出一个明晃晃的银两,足有是五十两。“送去,这银子便归你”
小二犹豫了一会,终是抵不过钱的诱惑,一要牙,说道:“好”
温婉的嘴角慢慢的漫上不怀好意的笑。温婉,好好享受。
明日该来的人她都叫齐了,在主楼坐了半天,也没见温婉来,便有些不耐了。走出了主楼,缓缓的来到了那湖中楼,她去瞧瞧那太子有没有饮那瓶酒。
温意侧耳而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走了?还是没喝啊?
便推开门走进去一探究竟,屋里倒是灯火明亮,就是不见有人。
突然,门被猛的关上,一阵劲风传来,温意被一股蛮力抓住。
温意看清了满眼通红的游九华,魂都快升天了。她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柔弱女子,便是用尽全力在挣扎,在游九华那里也如拿捏小鸡一样容易。
温婉收到信后,心情颇好的换了件衣服。挑了件青色的苏绣月华锦衫,用一根银簪子将一头青丝挽起来,朱唇不点而红,双颊无胭脂而娇。
来到那处地方,远远望去,整栋楼灯火通明,连湖中的荷花都能看清几朵。
他应该来了很久了吧。
慢慢的踏上那条窄窄的木桥,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倒是有趣。
下了木桥,拾阶而上,来到那栋楼的门处,便听见从里面传来急促暧昧的呻吟。
推门的动作一僵,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有些无措的后退几步。
细细凝神一听,心中的绝望越发浓郁。
竟是温意和……游九华。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温婉红了眼眶,无力的蹲下来,死咬银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天公不作美,竟落下了倾盆大雨,落下的雨如温婉的泪一样汹涌,狠狠的砸在她身上。
她就蹲在外面,既不敢进去,也没有力气离开,雨声淹没了些许那让她心疼的声音,可还是声声入耳,声声都在剜她的心。
嘴里传来一丝腥味,嘴皮被咬破了,血一点点的漫出。
远方一道惊雷,划破天际,似要撕出一个裂口,照明了温婉的样子。
眼眶通红,面色如鬼,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