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清华北大那两只祖宗也只是在玄远待了半个月就走了,当北大那头傻狼叼着清华的绳子屁颠屁颠的跑出峰门时,玄远的弟子才相信原来狼和它的食物驴真的能和睦相处。
苏挽歌站在沈清寒的小鱼塘前捧着一些吃食,时不时投下一些。苏挽歌不知,那塘中就只有两条鱼,还看都懒得看苏挽歌,只有苏挽歌以为自己善良的风花雪月了一把,路过的弟子都闭着眼睛没敢看,苏长辈好像和她那两只一样傻。
没等苏挽歌风花雪月完,一个玄远的弟子从远处跑来,喊道,“苏长辈,苏长辈,你家宠物跑了”
苏挽歌只听到,“苏……辈………家……跑了”,回身,“什么?”
那弟子喘了两口气,放开了嗓子,“苏长辈,你家傻……不,你家宝贝宠物走了”
苏挽歌才听清,不紧不慢的答道,“无妨,清华北大野得很,平时不怎么跟着我,想我了才会来寻一寻我,随他们去”,苏挽歌又继续向塘中丢起食物来。
那弟子道了一声哦就退下了。
待了差不多五个月,苏挽歌的暗毒才好全了,今日正准备与沈清寒辞行。
“承蒙师兄这么久的照顾了,师妹如今已无大碍,今日便要回云清了”苏挽歌含笑的朝沈清寒道谢。
沈清寒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拿起一杯茶,淡淡的尝了一口,“嗯”
苏挽歌刚走出去,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一袭白衣清秀儒雅的不染,手里提着一本封文,苏挽歌看到了不染眼里满满的嫌弃。隔得老远就听见不染喊道,“回去,有事”
三人都来到屋中,不染将封文递给沈清寒,沈清寒看完又将封文递给苏挽歌。
苏挽歌看完,浅皱眉头,“我大病初愈,怎么能让我去?”
不染又嫌弃的看她一眼,“我看你在这里过得挺滋润的啊,半点弱柳扶风都看不到”
苏挽歌又道,“可是除魅妖为什么非要我和沈师兄去?”
不染这回倒是严肃的看了她一眼,只是说出的话半分不见严肃,“你俩不是号称仙门两支花吗?除魅妖这种事情当然要你们这样娇艳的花朵去了”
苏挽歌:……
沈清寒:……
关于仙门两支花外号的由来,苏挽歌真的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掌门师兄一本正经的长了个国字脸,和善得过分,秋善师姐一副良家妇女的容貌,不染一副奶油小生的清秀,其他门派分支的宗主要么歪瓜裂枣,要么平常得很,最能看的也只能用尚可来形容,就衬得苏挽歌和沈清寒长得跟妖孽似的。
才过小寒,盛京一带已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地上已积起了一层薄雪,褐色的地色半掺着圣洁的雪色,宛如一幅江南水墨画。
撑着一把青荷白伞,沈清寒和苏挽歌在这画中慢慢的前行着。
路过一树梅花时,那花苞初绽,娇艳欲滴,苏挽歌便随手拂了一枝藏于掌间,看向沈清寒,“呀,师兄,你头上落了一点雪,我帮你拭掉”说着便象征性的抖了抖沈清寒的发丝,一朵娇梅便稳稳的插在了上面。
苏挽歌忍着笑,看着前方。
走了几段路,沈清寒总感觉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轻声低笑些什么。
有一对夫妻从他们身旁经过,那夫人指着沈清寒对她相公说,“你看那个人不但愿给自己的娘子摆弄自己的头发,还让在上面插花讨娘子欢喜,你看看你,平时我摸一下你的头都不可以”
那男子无奈宠溺道,“好好好,都依你,以后你想如何弄为夫的头发就如何弄,行了吧”
那夫人才心满意足道,“这还差不多”
沈清寒停了下来,黑着脸拔出挽情剑,澈亮的剑面上倒映出他的面容以及发间那一朵娇梅。一字一句冷道,“苏,挽,歌”
刚刚跑出伞外的苏挽歌此时头顶着几瓣雪花,手中握着一把刚刚摘来的寒梅,落在了沈清寒后头,听见沈清寒叫自己,粲然笑道,“哈哈哈,师兄,我在,师兄现在比花还娇哦”
苏挽歌作死的后果就是,自己手中那把寒梅一支不落的全部插在了她头上,活像一只粉色的开屏孔雀。
过了三天,苏挽歌和沈清寒才来到盛京。两人找了间客栈后,沈清寒就被苏挽歌拉去了衣阁,出来时只见两位黑衣翩翩公子,引得路人接连侧目。
“为何非得换衣服?”沈清寒问。
“师兄日日白衣不觉枯燥吗?要给人生来一抹不一样的彩啊”苏挽歌走在前首,脚步微颠,眉梢带笑的回道。
沈清寒:……
苏挽歌停下来,等沈清寒走到自己的身侧,又道,“再说,师兄一身仙门白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来除妖的么?”
沈清寒:……
时候尚早,苏挽歌死活非要拉着沈清寒去尝一尝云梦当地吃食,大街小巷的满城蹿了一通,沈清寒累的同时也浮上几分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