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祖,抬起头来。”周家贵威严地声音响起,他做村长多年,身上气势逼人。
周承祖微微颤抖着抬起了头,一眼看到坐在侧位的周老爹,激动地声泪俱下:“爷爷,救我。”
“唉…”周老爹只叹了口气,转眼不去看他,感觉这个老人经此一遭又极速衰老了一些。
“别喊了,谁也救不了你。”周家贵瞪着眼睛气愤道:“我周家百年来没出过一个吃里扒外背祖忘恩的贼子,周家几辈人的声誉让你蒙上了污点。说,这是个透露出去的吗?从中得了多少利?”
一个木头小青蛙被扔到了周承祖面前,由于用力过猛,已经散架成了尸体。
“不是我,我没有……”周承祖心虚地摇头极力否认。
“不是你,还有谁,你说啊,倒是说出个名堂来啊…”周围人见他已经露底了还在狡辩,不由越发鄙夷他。
“是,是…是承明,不对,是茅草,是他,他是外姓人,只有他最有动机……”
“啪…”周家荣一个巴掌扇得他脸上杠出五指印,“到这时候了,还在胡乱攀扯一个孩子,你真是无药可救了。我已经问过周郎中,去过镇上药铺,难不成还要我把你拖到吴掌柜跟前对质,你才肯一五一十招了。”
“四叔,你为什么不信我,宁愿相信一个外人,让他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儿去做机密的事,也不愿意用你的亲侄儿。你就这么看不上我,让我去做一些无聊透顶的削竹子活。”周承祖心中悲愤,他想不明白。
“呵,你有让我看的上的地方吗?就凭你今个做的这事?”周家荣讽刺地看着他,“你从小心高气傲,自以为是周家长房长孙,看不起弟弟,面上和善,心底狡奸。”
“我没有…”周承祖脸涨得通红,眼里都是血丝。
周家荣见他还在否认,蹲下身子,轻声道:“还记得你十岁那年诬陷弟弟承材偷吃肉包子的事吗?我看见是你偷的,你却栽赃给自己的亲弟弟。承材因此被打,你却还在背地里偷笑。从那以后我就知道,你从根子就是坏的。”
“我没有…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周承祖恐慌地摇头,还在极力否认。
“嗤…”周家荣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我回来时,承材都已经被打完了。我和娘说了,也就是你奶,你奶心疼你,看承材被你娘揍得那么狠,怕你也遭殃,告诫我不要说出去。哼……果然,儿时不教好,后悔也枉然…”
周家荣看了一眼他爹,周老爹一脸茫然,努力回想,看来是真不知道还有这事。
“行了,不用和他多废话。”周家荣转身对周家贵道:“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他这种人,不吃点苦头,哪会长记性。”
周家贵点点头,环视众人一眼后道:“按族规,周承祖的罪行属于偷盗,杖打三十,你们有异议吗?”
“没有,狠狠打,打到他怕……”有人喊着附议,“这都便宜他了,他毁的可是全村人的生计。”
“对,狠狠打,我来执行。”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