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答应了温烬寒不去跟炎沂冽走动了,所以基本上都是给侯清平传达,等炎沂冽闻起来,就说这几天在找他师父炼制丹药,所以没得空。
也不知道炎沂冽有没有相信,总之也好两天没见他了。
现在过来送图纸,寻觅忍不住过来看看,发现地基差不多明后天就能够完工了,由此可见,炎沂冽对于这个药厂很上心。
而同时,重新装潢一新,扩大了不少的“百草堂”也预计明日重新开张,为此,侯清平言语间,还跟她说了,炎沂冽让她哪些药材回去,叫她“师父”炼制点丹药过来售卖,毕竟是招牌丹药,不能到时候开了张没有丹药卖。
为此寻觅还有些犯愁,也不知道为何,药鼎的盖子打不开了,前面丢进去的药材也不知道成型了没有,丢了好多呢,盖子打不开,就意味着取不出来,除非把药鼎杂碎,她肯定不会干傻事把药鼎给砸了。
马上就是春耕,寻觅还要联系买地的事儿,虽然不想去见沐子衿,想来还是得去见见,毕竟这地契是要衙门盖公章的。
“穆青没有跟着你吗?最近你好像总是早出晚归,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想起这两天温烬寒一直都跟着穆青出去,回来的时候要么是晚饭吃过了,要么是半夜,甚至有时候一夜未归。
也不知道这个穆青靠不靠谱,那么年轻,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带着探究和深意,让人浑身不自在,虽然谈不上对穆青讨厌,总之这个人她是不喜欢。
可是最近他们却像穿了连裆裤一样......
天天不见踪影,今天难得一天,温烬寒单独陪自己过来看地基,没有看到穆青的人。
温烬寒的眸光微微波动,薄唇轻抿,继而笑道:“哪儿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在为藏宝图蠢蠢欲动,我联系了祖父的那些忠将,为了自保,还要保护你们母子不受牵连。”
“我和汤圆就一个农妇,再说了,那张图都给公孙捷了,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只要炼制丹药的事儿不露馅,顶多他们就是让自己帮忙找那个神出鬼没的“师父”罢了。”
寻觅却不以为然,前面听见他说的那么眼熟,搞得她也人心惶惶的,不过公孙捷过来吃了一顿火锅后,她发现没那么恐怖,这些人没必要杀她,对他们造不成威胁,而且没准还能够从“师父”哪儿得来神奇的丹药,杀了她,这根线就断了。
温烬寒抿了抿唇,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也换成了微微点头:“总之,小心为妙。”
“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你啊,总是喜欢把什么事儿都想的那么复杂,也许他们实在是有些可恶,但是那是在利益面前,你我对他们构成不了威胁,自然不会管我们了。”
温烬寒听到这儿,心微微一顿,无奈的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师,师父。”
刚在哪儿站会儿,远远就听见了侯清平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袭来。
寻觅闻言看过去,就见侯清平跑的气喘吁吁的往这边过来。
“你可算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炎公子刚还在询问你那丹药的事儿。”
侯清平站在那儿,顾不得擦汗,连忙说道。
寻觅听见炎沂冽如此惦记着那丹药,秀眉文微拧,觉得有些头大,“咳咳咳......跟炎公子说,这是药厂内部构造的图纸,有几样东西让他找厉害的木匠和石匠把它做出来,至于丹药的事儿还需要等过段时间,我现在还找不到我师父。”
唯有拿这个来顶包了,毕竟盖子打不开,她也不敢贸然丢进去炼制,那是百年人参和灵芝。
若是跟前面丢进去的药材一样被吞了,那她上哪儿去找来赔给炎沂冽?
侯清平听到寻觅如此说,不疑有他,连忙点头:“师祖也真是的,每次都跑的来无影去无踪,好在师父知道怎么联系他老人家,不然还真是难办。”
听着侯清平满脸认真的抱怨,寻觅差点给跪了。
只能尴尬的配合点点头,身后的温烬寒是唯一知道寻觅的秘密的,知道她的丹药都是她自己炼制的,她有个神奇的药鼎,好像是那次丢的那块石头有关.......
他记得,那石头摸起来形状跟葫芦一样,也不知道她怎么把它变大的.......
不过,温烬寒聪明,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机关和奥妙之处,不过并不打算告诉别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知道这些秘密,仿佛距离寻觅又近了一些。
这个发现让他嘴角上扬,眸光如同星辰般,璀璨又闪耀。
寻觅掏出厚厚一沓,整整三十张图纸递给侯清平,还不辞辛苦的一张一张的按照上面画的给他讲解,有时候侯清平听不懂的,她还要三两次的重新强调讲解。
半个时辰过去了,寻觅双腿都有些泛麻了,才搞定。
“师父,不跟着我过去看看地基吗?”
“不用了,我还要去一趟衙门,这些都是炎沂冽把关的,相信没有问题。”
“那好吧,那徒儿先去忙了。”侯清平把图纸揣进怀里,向寻觅告辞。
寻觅点点头,看着侯清平走远。
她记得涟漪姑娘是过了十五就要启程去盛京城了,也不知道这傻子会不会感动美人.......
不过,感情这事儿强求不来,涟漪心心念念的未婚夫上京赶考,三年不见音讯,按照寻觅的话来说,多半是凉了.......
咳咳咳,倒不是说她未婚夫人凉了,而是他们这段感情凉了。
不过涟漪的打算,她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不能用自己的猜测去毁了人家的人生,万一那人也在等着她呢?
“在想什么?”
“想那个状元郎有没有变心。”
寻觅随口回答道,说完才发现自己竟然脱口而出自己心中所想,顿时郁闷的尴尬。
温烬寒挑了挑眉,继而眉头紧皱,脸色也有些难看。
“什么状元郎变心?可.......可曾是汤圆的爹?”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温烬寒的胸口突然一阵绞痛,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子砸进他的心脏一般,这种疼痛可不是以往的鼻子酸而已,而是疼侧心扉,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如此在意她了.......
此时此刻,温烬寒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心。
他真的在乎她,她是特殊的,心中的悸动,现在听闻她心中有别的人,还是汤圆的爹,他们曾经有过那么亲密的过去才有了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