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听到寡妇两字,微微挑眉,桃花眼随着眼尾一扫,那寒芒便从眼中射出来,看的温忠竟然有些害怕。
许氏早就在温忠痴迷的眸光中升起一团火,不过也随即认出来寻觅是谁,顿时觉得像是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自己费尽心思在温烬寒身上塞了多少人,特别是前两年他打了胜仗,然后得到不少名声和赏赐的时候,她甚至连自己娘家的侄女都用上了,可惜这个温烬寒就跟当初瞎了眼睛一样,根本看不到这些女人一般。
现在没想到娶了一个妇人,还是一个带着野种的寡妇!!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这个狐狸精,到底给温烬寒吃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让他把你娶进门了!”许氏一愣,伸手指着寻觅,尖锐着嗓音吼了出来。
温烬寒眯了眯眼睛,轻轻一笑:“关你什么事?”
噗嗤一声,寻觅没忍住,笑了出来。
紧接着,她这一笑,自然引来了许氏和温忠的注目礼。
许氏更是想把她这张脸给撕下来,她相公最近娶了一个新姨娘进门,也是一双桃花眼,勾人的狐狸精,虽然比不上寻觅,可是都是桃花眼,她就气急,恨不得将这双眼睛给挖了。
“舅母舅舅今日前来所为何事?”温烬寒坐下来,半点没有想要和他们叙旧闲聊的心思。
他就知道,自己被收了兵权,打了败仗的消息一走光,一直忌惮自己的温家便会找上门,以前也没少找他麻烦,都是看在他打了胜仗,手握兵权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
呵呵,真是会见风起义。
不过,这就是他们真正的嘴脸,倒也没什么可以深究的。
许氏当即就跳起来,准备说什么,却被温忠拽住:“烬寒啊,你外祖父去了那么久了,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最近府里那么多张嘴要吃饭,支出去的银子也不多了,你看......”
“呵,怕是舅舅找错人了,我现在因为打了败仗,兵权和俸禄都没有了,没瞧见我这府中的丫鬟都没多少了吗?自顾不暇,怕是不能够替舅舅分忧解难了。”
温烬寒一副冷漠的语气,丝毫都不买账。
温忠被他的话一噎,瞬间爆发,跟这种兔崽子说话,本就不用假惺惺的,反正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你给他客气啥?你没银子,你这新进门的媳妇可是有不少嫁妆,不如.......”
“凭什么?”
“什么?”许氏一愣,看向说话的寻觅,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寻觅挑眉,潋滟的桃花眼直直的看着许氏,轻笑出声,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摄人心魄的弧度,她一颦一笑,都带动四周的气氛,似乎,所有的景色都是为了衬托她而生。
这个女子,太美了。
“我说,凭什么我的嫁妆要拿出来给你?”
寻觅的声音轻柔的很,淡淡的,那眼神,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许氏放在眼里一般。
许氏什么时候承受过如此待遇,尖着嗓子怒吼出来:“怎,怎么就不能给我们,你可是温家的媳妇,你就理所应当的孝敬温家的人。”
“你不过是一个舅舅,舅母而已,况且,自古以来,没有婆家惦记着侄媳妇的嫁妆的道理,你还真是脸皮厚不知羞,谁给你的勇气问我要嫁妆?”
“你......”
“你这寡妇还真是伶牙俐齿,让你进将军府的门已经是特大的恩惠了,你还来脾气了?”
然而此话一出,寻觅笑的更换了,冷眸瞧她:“夫君,这位丑女人怕不是你舅母,怕是被人假冒了。”
“你,你什么意思?”许氏一愣,看着她直射的寒眸,她下意识的额扯了扯裹在头上的黑色袍子。
“哦?竟然还有人假冒本将军的舅母?”温烬寒一愣,走了过来,站在了寻觅的身侧,幽幽的开口:“若是假冒,本将军便让人砍了她的四肢,不然还真以为我这将军府谁人都可以进来闹腾一番。”
“你,你才是假的,你问问你舅舅,我是真的还是假的,竟然舅母都不认识了,你这个丧门星......”
“那为何不以真容世人?”寻觅凉凉的开口,眸光好似要穿破那黑色的斗篷,看向许氏的身上。
一旁的温忠连忙道:“你胡说什么,这就是你舅妈,她身上患了痢疾,不宜见人,烬寒啊,你赶紧拨点银子,不用太多,十万两就够了,你看你媳妇可是寻氏药厂的东家,手里银钱一定不少,顺便把你舅母身上的病给治了,我们也好安心。”
此话一出,不仅寻觅皱眉,温烬寒都眉头皱起来了,他轻笑一声,阿胡搜听见了什么笑话,伸手掏了掏耳朵:“舅舅,舅母,有病去药铺,没银子就自己想办法,我这儿可不是将军府,先不说我有没有银子,我夫人是做什么的,即便是有金山银山,与你何干?”
“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别忘记了,温家要是不收留你这扫把星,你早就死了,你把温家害的这么惨,拿点银子出来怎么了?”温忠气急,恨不得自己进门搜刮一番。
看着这厚颜无耻的人,温烬寒站在那儿,挡住了两人想要进屋的冲动,冷笑道:“识相点喝了茶就滚,想在我这将军府拿东西,你们掂量掂量你有多重?”
“翻了天了?你忘记当初......”
“我只认一个亲人,就是我的外祖父,你们算什么?”温烬寒微微颔首,冷声道。
“啊啊啊!你这个扫把星,你竟然敢,今天老娘就是要拿银子,你能够拿我怎么样?”许氏突然尖叫起来,语气费尽口舌,她还不如来最蛮横的一招,反正闹腾的越热闹越好.......
“看来,你这张脸还不够烂,不如加点料。”
倏地,寻觅阴测测的声音袭来,许氏一抬头,就对上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不知为何,此时的寻觅,这笑容,好似地狱里爬起来的厉鬼,好似一伸手就要将她吞进肚子里。
许氏的害怕温忠看在眼里,不过他却没有想要打退堂鼓,侃侃的护住许氏,怒吼道:“你,你们,我们可是你长辈,你竟然敢。”
“有什么不敢?她这病,可是会传染人的,你还是快些把她休了,不然被传染上了,可活不了多久。”
“你,你说什么,你别吓我......”温忠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