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跟我走!”
温烬寒一声闷哼,伸手拽住张顺的手,右手挥舞着方天画戟,上面挂着的布袋被抛在空中,长枪一扫,布袋应声被划破,里面青白色的粉末从布袋里面洒出来,哪些匈奴军队还未反应过来,城墙上的寻觅急切的叫着大家快拉绳子。
城墙上的陈将军才反应过来,松开原本拽着寻觅下城墙的手,连忙招呼着大家开始拉。
寻觅心里挂念着温烬寒,焦急的等待着温烬寒被拉上来。
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袭来,寻觅勾唇一笑,看来是自己的毒药见效了,这毒药她炼制的不多,炼制不出即刻致命的毒药,这种缓刑的毒药她也不敢多做,只是为了防身,没想到这一次倒是用上了,她能够帮温烬寒,而且会做的很好。
咻——
一根箭羽破孔而出!直直往寻觅的而来。
“觅儿!小心!”
温烬寒刚站定,一阵风袭来,就见一支箭从自己的脸颊处呼啸而过,他顾不得扯开腰间的绳子,飞身而出。
噗嗤一声,箭射穿胸膛的撕裂感袭来,紧接着寻觅就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着射在自己胸膛上的一支箭,眼前一阵泛黑,在闭眼的前一秒,她看到温烬寒焦急万分飞奔过来的身影,嘴角轻扯一个笑意。
玛雅,大意了,不过,能够帮到他死了也值得.......
“觅儿!传太医,传太医!“
温烬寒的暴呵的声音响彻整个城门。
——
“他们撤退了,全力进攻!”
乌尔殇看着温烬寒下了城墙,举起令旗下令。
“可汗,且慢。”
然而下一秒,军师就制止了他。
“为何?现在可是进攻的最好时机!”乌尔殇皱眉,对于这个带着诡异面具的军师,要不是他这一次献策有功,让他打赢了玉门关一仗,他还真的不想给他半点面子,脾气又臭,还经常忤逆他的命令,作为可汗,他一点不喜欢这种不听话的狗!
军师没有理会他的暴怒,面具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双妖冶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嗜血:“你想进攻可以,除非你不怕全军覆没。”
“混账!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乌尔殇大怒。
“哦?你自己看?你的匈奴勇士还有没有能力战斗了!”
军师阴测测的声音赫然响起,带着一丝空灵和阴暗。
乌尔殇张口就要骂,却见一个领头的将军策马而归,那神情惊恐害怕的如同见鬼一般,再看他身后,一群匈奴兵,如同一团散沙!
“这是怎么回事?谁让你们回来的,进攻进攻!”
眼瞅着城门就要破了,他们怎么都回来了!
然而那个领头的将士突然脖子一歪整个人滚落下马,继而如同疯癫一般,满地打滚,那惨绝人寰的声音更是让四周的将士们都吓得纷纷后退。
“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乌尔殇惊骇,大声问道。
一旁的军师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乌尔殇,淡然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一看就是中毒了,而且毒性极强,还会传染人。”
“啊啊啊啊!毒,毒?”
“不要过来,你.......”
“可,可汗,救我,救救我.......”
那将士连滚带爬,往乌尔殇身边爬过来,乌尔殇吓得半死,一边呵斥着不让他过来,一边伸手试图打开车门。
这战车在战场上都是琐死了的,现在他想要打开自然是要废点力气,眼瞅着那人越来越靠近,吓得乌尔殇整个人脸色发白,双腿发软的瘫软在地。
“杀了!”
还是一旁的军师看不下去,吓傻了的乌尔殇,冷声下令。
“对对对,杀了杀了!”
“救我......可汗,救我......”
一旁一个士兵挥动着长矛,毫不留情的一枪刺向那将士。
噗嗤一声,鲜血从伤口中飚出来,洒了乌尔殇一脸,他瘫坐在地上,吓得晕厥过去。
军师面具下的桃花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这个乌尔殇,就这样能够担任起他的大任?母妃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
“撤兵,回战营!”
军师伸手抽出乌尔殇战车上的令牌,下令。
轰隆隆——
来势汹汹的匈奴军,顿时如同潮水般褪去,还带着那惨绝人寰的惨叫声,看的城墙上的温家军一阵过瘾泄气。
“太好了!这一战我们胜了!”
“少帅真厉害!胜了,匈奴撤兵了!”
欢庆的声音顿时响彻在了整个城门上。
——
“怎么样?她怎么样?”
营帐里面,温烬寒看着太医为寻觅处理好伤口,急切的询问。
因为是胸口上面的箭伤,温烬寒在寻觅的衣裳上直接开了一个洞,恰巧完美的遮住不该看到的东西。
那太医是个聪明人,在给寻觅把脉的时候便知道此人是女子,看到少帅如此关切惊慌的样子,又响起了此女在城墙上立了大功,便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即道:“将军放心,伤口不深,而且没有中要害,你涂抹的伤药也极其有效,比微臣的伤药还要更有效,而且此的内丹也很有恢复作用,箭头上也没有毒,想来晚些便会醒了。”
“好,如此,谢谢了。”温烬寒一听太医如此说,悬着的心顿时松懈下来,那太医强力的压制住心中的好奇心,倒也不是好奇寻觅的身份,而是好奇她的那些药,这些都是这个姑娘带来的,格外神奇,当时他看到张将军和温少帅回阵营的时候,手臂上已经出现了红疹,他吓了一跳,束手无策的同时,少帅竟然说他营帐里面有解药。
那解药小小的一枚药丸,数量不多,可是吃下去立马见效,那红疹以肉眼的速度急速消退,而那些伤药和内丹更是让他大开眼界。
见刘太医还站在那儿,温烬寒眉梢微挑,知道这个张太医乃是药痴,当即道:“这些药都是她的,若是你感兴趣,等她醒了你再请教,现在她需要休息,你出去。”
“是是是,微臣打扰了。”
刘太医连忙推出去。
营帐里面再次剩下两人,温烬寒来到软塌边,看着软塌上此刻安静的面颊,他脸上刚毅的线条不知不觉被柔化,带着温和的光泽。
伸手,指腹落在寻觅那白瓷般细滑的脖颈,把被褥扯过来,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紧皱的眉宇,心倏尔就痛了,像一把尖刀,不快不慢地在他的心口上一刀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