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看着她瞪着自己,丝毫不认怂的回瞪回去,眸光冷冽至极。
悦诗一愣,没想到寻觅竟然敢瞪自己,她是不想活了不成?
悦诗伸手,就对着一旁的皇帝撒娇道:“皇上,你可曾记得答应过诗儿什么?”
大齐帝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朕说过的话,自然作数。”
此话一出,悦诗和悦丞相父女二人相视一笑。
他们就知道,大齐帝不可能食言,爹爹手中可是握了很多人脉,而且,有不少的得意门生。
若是他一个皇帝,都肯食言,那么也休要怪他们不讲情面。
大齐帝的确顾及这一层的关系,所有人一直都不好发作。
温烬寒的眉头微微一蹙,总之他不会妥协的,就是怕寻觅有所误会。
这边寻觅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更加感叹皇权压人,他一个小老百姓根本无法违抗圣旨,现在她只想把汤圆平平安安的救出去,其他的事情从长再议。
可是心中的苦涩让她整个人难受至极,手里捧着酒盏,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烈酒下肚,寻觅的秀眉顿时扭成了麻花状,心中暗自后悔,那酒,果真是穿肠毒药啊,辣得她有些眼冒金星。
可是现在毕竟是皇宫,她不能做出失态的表情,只将那辛辣生生压在了喉间。
随着,丝竹声声,时高时低,在场的这众人畅饮无比,大齐帝似乎很高兴,对于那些阿谀奉承的大臣们也是和颜悦色,整个气氛其乐融融。
一旁的悦丞相很得大齐帝的重视,两人相谈甚欢,大齐帝乐道:“诗儿都这般大了,今日的舞蹈更是别出心裁,此舞甚妙,甚美啊!”
悦丞相见状,连忙放下酒盏,故作惭愧道:“真是让皇上见笑了,诗儿就喜欢摆龙门弄这些,让皇上见笑了。”
大齐帝连连摆手:“此舞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说着,他慈爱的看着悦诗,满脸带笑的对着悦诗招了招手,唤道:“诗儿,来朕跟前儿,让朕瞅瞅,看看跟小时候有什么区别?”
悦诗乖巧的来到了大齐帝的身旁,任由大齐帝打量,于不经意间回眸看了一下温烬寒,那双水眸子里面满是缠绵的情愫。
看到这样的悦诗,不仅是寻觅,就连不远处的炎沂冽的眉头都紧皱着。
这个温烬寒,身边的桃花可比他这个做太子的都还要多。
“你娘亲怕是以后有的受了,温烬寒太过出色,这桃花可是掐都掐不过来了。”炎沂冽,感叹一声,放下了杯中的酒盏,摇了摇头,如此念叨着。
一旁的汤圆,小脸顿时涨得通红,皱着眉头哗啦一声就站了起来,一张粉着玉雕的小脸,带着一些气愤和恼怒,他的小身板因为喝醉了酒,而摇摇欲坠,他踉跄几步,突然就吼了出来:“他敢,他要是对不起我娘亲,我汤圆绝对饶不了他!”
一旁的韩霜吓得连忙伸手把汤圆拽在身边,急忙的捂住了他的嘴,好在大家都奉承着敬酒,场面一阵欢笑,倒是没有人注意到汤圆的怪异,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又是大朝国太子带过来的,虽然汤圆进攻已经有些时日,可是因为秦国师的炼丹阁极其的神秘,再加上里面的弟子,根本不能随意的走动,所以,没有多少人认识汤圆,更不知道汤圆和寻觅和温烬寒是个什么样的关系。
“把他带下去,必要时刻就从密道走。”
“属下遵命。”
韩霜当即伸手,想要把汤圆抱起来。
可是小家伙,哪里肯,韩霜一伸手想要抱他,就被他挣扎不停,因为酒劲上来了,六亲不认,谁拿他都没辙。
炎沂冽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连忙对着韩霜使了一个眼色。
不远处的寻觅一直都关注着汤圆,见他突然被韩霜一手打晕,抱在怀里,着急万分的站不起来,既而接受到了炎沂冽的安慰的眸光,那是稍安勿躁的表情。
寻觅顿时心安了下来,炎沂冽不会伤害汤圆的,也绝对会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她一点也不担心。
韩霜把汤圆带走了,
寻觅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温烬寒,正巧看到他也抬眸盯着自己,当他看见寻觅眸底有些微微泛红时,朝她投出了一抹问询的目光,是以,他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悦诗看着自己,嘴角泛起一丝势在必得的微笑。
倒是不远处的寻觅,把悦诗的眸光尽收眼底,秀眉不禁蹙了蹙。
她肯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现在汤圆被送走,一定会送到安全的地方,她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窥视她相公,哼,那她也不必跟她客气什么。
心中思索着,寻觅正巧对上了悦诗愤恨的眸光,寻觅挑了挑眉,她如此势在必得,心中难免愤懑,她眼眸一转,丢给温烬寒一个“你是烂桃花”的眼神,温烬寒一直都注意着寻觅,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要进来,正好又是现在这种瞪着自己,似乎受了极大委屈,他挑了挑俊眉,不知自家夫人意欲为何?难道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得自家娘子不快吗?
寻觅更是气急,这个温烬寒,难道不认识悦诗了,她给他敬酒,他竟然还欣然接受了。
心中格外的气愤,简直是一点都不长脑子,还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绿她?
也许就是谈恋爱的人都会有些小情绪,寻觅也不例外,以前不把他放在心里,所以觉得无所谓,现在,她可是他名门正娶的妻子,是将军夫人,他们不仅有夫妻之名还有夫妻之实,谁受得了自家相公到处沾着桃花,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看着自家娘子生气的别过脸去,温烬寒更是无比的诱惑,难道自己喝酒,娘子不开心了?
那他少喝一些便是,或者不喝。
温烬寒在心中暗自决定,而且现在也不是喝酒的时候,看了一眼汤圆,却突然皱眉,汤圆怎么不见了?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炎沂冽,去见他看都不看自己,这到底怎么回事?
炎沂冽到底有什么计划,为什么都不理会自己了?
他似乎无形之中得罪了自己的娘子,还有炎沂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