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汐不说话,可是已经将这笔账记下了。
贤贵妃算什么东西,寻觅在她眼里就这么好吗?
不过是一个随时会被一封休书打发的破鞋而已。
“快点拿冰块来,影响了今晚和温将军见面,我.......算了,不用拿什么冰块了!”
寻汐突然想到什么,当即摆手。
碧茶站在一旁焦急道:“小姐,不行啊,你这样若是留下了什么疤痕,那怎么行。”
碧茶知道自家小姐最是在意自己的面容,现在都肿成馒头了,不快速的消肿,这几天都不会消散的,在她看来,还要去买点好一些的化瘀膏来才行。
“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听不懂人话?”寻汐一瞪眼,扯动了脸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想到贤贵妃,想到寻觅那贱人,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旁的丫鬟见王妃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动,不敢下去,寻汐看到一旁泛着的茶杯,抓起来狠狠的砸在地上,“这贤贵妃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小姐莫要生气,那贵妃最后不是气冲冲的走了吗?那寻觅现在可就是一个弃妇了,不就后那温将军给了一封休书,她什么都不是,再说了,现在她那孽种的性命还捏在小姐的手,她还不是要看小姐的脸色。”碧茶其实很不想这个时候凑上去,可是身为寻汐的大丫鬟,自然要去给主子泄气,难道指派一个小丫鬟上去,就怕这会被她糊涂过去,主子气过了,要变本加厉的折磨她,现在她越发觉得小姐的脾气不好伺候了。
果然,想到了温烬寒,寻汐脑海中便浮现出他来抢亲那一天,那惊鸿一睹。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好看潇洒到如此地步,一颗心就此遗落,若非自己那些计划还有不想再过的前世那般凄惨,她真的很想很想抛弃一切跟着他远走天涯。
可是不行,她既然重生了,就应该荣华富贵,权倾天下!
站在顶端,看着那些人在她裙摆下面如同狗一样祈求自己。
所以,不管如何,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所有的机会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即便是温烬寒这个备胎也不能放过。
寻汐掀起眼皮,冷冷的瞥碧茶一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一旁的小丫鬟缩手缩脚的端来了茶,结果她刚一碰,就甩了出去。
“怎么,我不受宠你们一个个跟着我委屈了不是?茶水那么烫,想要烫死我吗?”说着,伸手一甩,那连冒热气的茶盏,便砸了过去,那丫鬟躲闪不及,不仅额头被砸出血洞,滚烫的茶水也浇灌了一张脸,顿时红肿起来,那丫鬟却只能跪着,瑟瑟发抖,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拖出去,晦气!”
寻汐脸色泄气了一下,逐渐好转,厌恶的督了一眼那丫鬟。
碧茶连忙对一旁的丫鬟使脸色。
哪些丫鬟便拽住那小丫头,如同拖死猪一般,拖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有碧茶还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寻汐。
“小姐,你这脸这么不管的话,晚上还要见温将军,你本就不必寻觅.......”
碧茶一时间口直心快,当她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连忙捂住嘴,却看到寻汐云淡风轻的看着自己,碧茶心中疑惑,原本以为小姐会暴怒,却发现她并没有。
“碧茶,今夜要帮本小姐梳妆打扮的楚楚可怜,要很美,但是也要脱出脸上的伤,知道了吗?”
寻汐突然幽幽的开口,那眸光空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碧茶哪儿有说不肯的,连忙点头照做。
——
用过膳食后,碧茶就拿来了一个帖子,还有一个锦盒。
“小姐,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还说,今日是她太过气愤,得知是三王爷心仪小姐,所以送来了这个帖子,还有一个玉如意。”
碧茶让丫鬟把东西放下,恭敬的把帖子递给寻汐。
“哦?这贤贵妃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寻汐一愣,杏眸微微眯起。
碧茶附耳道:“听闻贵妃娘娘回去后,大发雷霆,砸了不少东西,还把刚下早朝的三王爷请了去,也不知道三王爷给贵妃娘娘说了什么,竟然就好了,贵妃娘娘还差人送来了这些。”
碧茶似乎料到寻汐会询问,当即把调查到的情况说了。
寻汐喝着刚泡好的茶,看着那帖子,竟然是过几日的赏花宴,这贤贵妃是有心拉拢自己吗?
“那宫中的奴才还说,贵妃娘娘说了,以后就是一家人,要一致对外,既然那寻觅嫁给了温烬寒,那他们就不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这是赤裸裸的打我的脸,不过,无所谓了,今晚温烬寒一定会对我心生怜悯,只要抓住这次机会.......”
“温烬寒今天没过来?”
“温将军带着寻觅进宫面圣了。”碧茶听到寻汐的话,眼中有暗光闪过,抬起头对着寻汐道:“说来小姐也是回宫面圣的日子,却没有得到皇上的召见,还有三王爷也.......”
寻汐听见碧茶的话随后嘴角挑起一个淡然的笑容,“不过是因为那贱人让他们觉得有用罢了,你说,贵妃的意思是什么?”
“依奴婢看,贵妃娘娘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联手对付寻觅,还有温烬寒。”碧茶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虽然贤贵妃的今天来闹了一通,可是现在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不过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将军罢了,为何这般忌惮,不过他们家小姐可是权谋无双,自然是要被这个贵妃娘娘高看一眼。
“想要利用我对付寻觅,又怕我和温烬寒走的太近,想留着我这个王妃的位置来打压示好。”想到刚刚贤贵妃明显的下马威。寻汐眼底闪过阴霾之色。
“那小姐的意思是?”捕捉到寻汐眼中闪过的阴霾,碧茶小心翼翼道。
“静观其变。”寻汐却勾唇一笑,甚是神秘。
——
天方药馆,后院。
“你们说什么?薛馆主把那个木牌给一个奶娃了?四岁不到的奶娃子,能够继承大任?简直是无稽之谈!”
堂屋中,一个白发花白的老头,正是天方医馆最严厉的陈老,浑浊的双眸充满了犀利,一身灰色的长袍上绣着不少斑斓的花纹,衬托的他整个人有些精明之色,此时他的面色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