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戴整齐相携出了房门往花厅而去。
此时的花厅里面,炎沂冽和蛊青苗两人也在那里等客。
木桌上放着白粥,两碟咸菜,一笼馒头和小笼包,还有一些特制的酱料,馅饼,以及一些精致的糕点。
小丫头站在旁边细心的伺候着,炎沂冽也没有客气,特别是寻觅请她的个厨娘手艺不错,煮的白粥软糯清香,咸菜甘脆爽口,小笼包皮薄馅儿多,汤汁浓郁,馒头更是松软香甜,他不由自主的多吃了一些,正是这种饱腹感让他觉得此时此刻才算真的活过来了,昨晚沐浴以后缺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安安心心的休息一晚以后,便觉得肚子空空,看着清香的米粥,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早饭,却让人觉得很清香可口,让他觉得这样的田园生活比在皇宫中的要舒坦多了。
怪不得,寻觅喜欢这里,就连他也喜欢这里。
远远的看见两人携手过来,炎沂冽眼中还是闪过一丝酸涩,不过嘴角的笑意却浓了许多,想清楚以后,虽然喜欢还是喜欢,不过这一抹喜欢却被他深深的藏在了心里。
寻觅说的没错,爱不一定要在一起,两情相悦的喜欢才叫做真正的喜欢,而他这种,只是把自己的喜欢强加在别人的身上,让别人觉得痛苦不已,这种自私自利的占有欲,是不会让对方觉得幸福的。
“觅姐姐,你可来了,你家厨娘做的早膳太可口了,吃了早餐整个人都觉得清爽多了。”蛊青苗看到寻觅过来,蹦跳着迎了过去,清秀的脸颊上被清晨的红晕晕染着,让她整个人显得朝气勃勃,那眉眼弯弯,浅浅的梨涡映照在脸颊旁边,让人觉得很舒服。
寻觅闻言一笑:“你若喜欢,就多吃一点。”
说完她看向了一旁的炎沂冽,“炎大哥,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昨日他们商讨了一下,炎沂冽说先查清此事再说,已经派人去清水镇查明情况,温烬寒这边的人也还没有发消息,没抓到吴谌,详细情况就不会那么清楚。
所以想要解决事情必须得了解来龙去脉,这一点寻觅和炎沂冽的想法一致。
“已经有消息了,你们先吃早饭,我们稍后再议。”
炎沂冽想到寻觅在古墓里面受的苦,示意让他们先吃早饭。
温烬寒此时已经盛好粥,浓稠的白粥上铺了一层咸菜,温烬寒小心翼翼的端给寻觅,十足的好相公模样:“小心烫着。”
说着,他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递到了寻觅的嘴边。
这种赤裸裸的秀恩爱,让一旁的炎沂冽和蛊青苗有些尴尬。
“烬寒,我自己来了好。”寻觅有些囧迫,虽然他喜欢被温烬寒照顾,可是也要分清场合,此时此刻不是秀恩爱的时候。
看着妻子眼中的嗔怪,温烬寒眼中的宠溺似乎要溢出水来,“那你先吃。”
说着,温烬寒坐在了寻觅的对面,两人开始用早膳。
炎沂冽,蛊青苗:“……”
两人欲哭无泪,终于知道吃狗粮是什么味道。
……
“你是说,封寻氏药厂的是国师的意思?”寻觅皱眉,这个国师,她怎么没有听说过,只知道德高权重,为什么会针对自己的药厂?
竟然连大朝国的面子都不顾?
众人面面相觑,温烬寒剑眉紧皱,当即道:“这个国师在皇宫中可是炼丹大师,皇上服用的一切丹药都是这个不是大人所炼制,难道说寻氏药厂对他而言起到了阻碍?”
“不可能,药厂里面的丹药虽然皇宫贵族也在购买,可是都是零售的,你情我愿的,并没有强买强卖,怎么就起到了阻碍他的作用?”
寻觅蹙紧眉头,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
那个国师这么点点有名的人,为什么和他们这种小老百姓过不去?
再说了,他又没抢他生意,又没有垄断大齐的丹药市场,虽然寻氏药厂批量生产的丹药数量很多,可是又不能说明什么,毕竟是个国家需求量很大,他们这样的批量生产已经算是供应不求了。
众人闻言皱眉,炎沂冽的脸色有些不好,温烬寒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国师很神秘,以前也听闻过他的传奇,不过外祖父似乎很讨厌,也不准许自己议论这个国师,或者去调查这个国师的事情。
以前想想以为外祖父和这个国师有什么过节,可是现在,他竟然把手伸到了自己妻子的药厂里,那他说什么都不会坐以待毙,这件事情必须查的清楚,药厂的事一日耽搁不了,不为别的,也要为这些工人着想,寻觅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而且这些工人跟了他们三年了,是老员工了,寻觅不可能把这件事放任不管。
炎沂冽看着寻觅一脸愁容的样子,心中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这个国师我倒是见过几次。”
“你认识他?”寻觅惊讶不已,不是说这个国师很神秘吗?炎沂冽竟然认识。
“他对我挺好的,以前……对我颇有照顾。”
炎沂冽提到以前在大齐国当质子的那一段日子,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一段日子对他而言是人生中的污点,以前是别人说的不能说的,现在倒是看开了,也许当初没有这个污点,他此时此刻也不会坐在这个位置。
以后更没有人和他对抗,他现在的太子位很稳,甚至可以说,未来大朝国皇帝非他莫属。
温烬寒听见炎沂冽如此说,剑眉微微一挑,似乎也因为炎沂冽的话想到了以前的种种,不过他竟然认识那个国师,并且那个国师还对他不错?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烬寒目光极其深意的看了一眼炎沂冽。
炎沂冽摇摇头,“也就那段时间和他见过几次面,挺温和的,对我颇有照顾,经常给我送糕点,记得有一次大雪纷飞,他还送来了不少被褥,还有衣袍,我心中挺感激的,不过自从回了大朝国后我们很少有联系,前些日子他邀我小聚,我拒绝了。”
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小时候很感激,可现在长大了,却对他有一种谈不上的怪异感,总是止不住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