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老者带他走,治好他。”
“这......老夫是为了你而来。”老者有些犹豫,毕竟大动干戈,竟然动用了天方药馆的暗卫,这可是天方药馆的王牌杀手了。
为了捞到寻觅这一条大鱼,天方药馆,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这次不惜运用那么多人。
“他是我儿子,他在哪儿,我自然在哪儿,不过,我的事情还未处理完,半年,半年后我去天方药馆接他,到时候你们想要的,我都给你们。”
“这,其实我不是窥视你手里的丹药,而是想你成为天方药馆的人,你救了老夫一命,老夫自然要报恩,他自是要带走,只是你为何还要留在这儿?”老者面露不解,毕竟他可是调查清楚了,寻家人叫她替嫁呢,虽然是一个太子妃,可是娶得人不是那个人,那大朝国的太子爷也不是好糊弄的啊。
“我自是有我要做的事情,劳烦薛长老了。”
寻觅诚恳的说道,不由自主的看向汤圆,眼中满满的慈爱,她还是担心汤圆的,不过知道此时此刻若是任由汤圆留在这儿,只会变得更加束手束脚。
“你怎么知道我是薛......”薛馆主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赞叹。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很隐秘了,身份这一块拿捏的死死的,没想到被一个丫头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认出来,莫非自己乔装易容的不够精湛?
寻觅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薛馆主见她心意已决,当即道:“如此,那你别忘记半年的约定,你要成为我天方医馆的学子,还要拿到两年后的.......”
“天才学位是吗?我寻觅势在必得!”
没等他说完,寻觅就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薛老头哈哈哈一笑,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如此轻松,当即道:“如此,后会有期,别忘了带这娃子回去。”
“有劳薛馆主了。”
寻觅目送他离开,心中有些惆怅,不过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汤圆,你要勇敢,薛长老不轻易出手,不过你现在安全了,我可以设施我的计划了,寻汐,你准备好接招了吗?
看着地上那么多的尸体,寻觅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
“没用的狗东西!这样也让人跑了?“
寻汐伸手,茶盏和桌上的东西都被掀飞,她眸光冷冽,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碧池,气不打一处来。
“属下派了暗卫重重把手,没想到......”
“没想到?现在汤圆走了,我们怎么把寻觅内在掌心?”寻汐气的吐血,她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插手,寻觅带来的人都被他们想方设法拖住了,没想到还是出现了差池。
是她在自负了,竟然把这样好的机会给了寻觅,现如今,她即便是死了也不会交出哪些东西了,怎么办?
难道真的就只有杀了她?那医双面人的下落就没了!
同时,她也怀疑是医双面人救得汤圆,毕竟前世他可是最神秘的存在,简直是杀人不长眼的。
这样一个鬼魅的存在,她也不想招惹打草惊蛇,只能先查到下落,再活捉......
“不过小姐放心,那野种中了毒,显然是不会走太远,现在我们还是把寻觅捏在手里的。”
碧茶有些天真的说道,试图安慰寻汐。
啪——
一个巴掌顺风甩了过来,碧茶没有反应,左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我怎么收了你们兄妹两人这样的蠢猪?她儿子被如此厉害的人救走了,我那区区毒能乃他......”
不过,说到最后,寻汐的声音就赫然而止,她猛然想到这个毒药的药方,是前世她花了重金,到最后从医双面人手里买到的毒药,那个时候的医双面人不仅医术高强,这毒术更是一绝!而这毒药也是当初他说才研制出来的,若是卖了就不会再研制也不会再做。
所以,现在的医双面人再厉害,那也只是医术上,毒上面,自然还没有研制出这毒药,那就意味着,解药只有自己有。
“你倒是提醒了我了,起来吧。”寻汐缓缓地坐下,一旁的丫鬟很有眼色的再次端来了茶水。
寻汐抬头看了一眼碧茶,伸手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碧茶受宠若惊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去摸被打的脸颊,一个劲的谢恩,忐忑不安的站在一侧。
二小姐这脾气越发的让他们看不懂了,一旁的碧池也不敢说话,却捉摸不透小姐为何突然改变了态度。
“一切照常,三日后就是迎娶之日,本小姐一定要轰轰烈烈的嫁入三王府!”
寻汐站起来,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笑的格外邪魅。
——
出嫁这一日,自寅时起,寻觅就被丫鬟婆子们给叫醒了。
往日宁静的厢房之中,此刻堆满了人,有拿衣服的,有拿梳子的,有拿胭脂水粉的,有拿凤冠的,总之,屋子里的人是乱作一团。
秋菊不安的看着自家小姐任由寻家的人服侍着穿嫁衣,梳妆打扮,她急的上了心头。
“小姐,莫非你真的要......”
秋菊昨晚可是看到小公子了,只是后来如何,她自认为去帮小姐把风去了院门口,最后到底怎么了,自己也不知道。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小公子了,现在小姐又要嫁人了。
难道小姐真的要抛弃温公子改嫁了吗?
她认识的小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寻觅,你相信我,别问,别担心。”
然而寻觅却拿起一根玉簪在手里把玩着,这根玉簪,寻觅记得,是温公子哪儿拿来的,不过却一次没见小姐戴过。
明明如此喜欢的玉簪,小姐怎么一次都不戴,而且看着这玉簪,小姐的神情很怪,不是喜悦甜蜜,而是若有所思,眼中还有一丝落寞。
这让她有些拿不准,久而久之,也就不敢再说什么帮她戴上玉簪的话。
“发髻,秋菊来帮我挽吧。”
“是。”
秋菊上前将寻觅扶至铜镜前拿着梳子准备为她挽发:“小姐,我挽的新娘发冠并不怎么好看。”说实话,小姐出嫁,她本该是高兴的,可是,说着说着,泪水竟是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她虽然相信小姐,也曾无数次想象着小姐出嫁那天,可是现在可是圣旨赐婚,小姐再怎么大的能耐,一样不能抗旨,真不知小姐嫁过去究竟是喜还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