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楼那边……有个黑影闪了过去……好像是个人。”
风雨楼的下边，就是地牢。
众人脸色微变，都知道一定是关押的人出了事，只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逃走了？
这么一想，众人凝重了起来。
得快点抓回来，若是他们再回来找他们复仇，可防不胜防。
·
刚下楼梯，还没走到地牢，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儿。
那味道熏的人作呕，像是整个人都进到了黏腻恶臭的血海里似的。
万言和于老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吗？一点也不。
来到地牢，雁南等人死不瞑目的躺在里面，身体里的血似乎是被放了个干净。
整个地牢里，都淌着红得发黑的液体。
那扩大的瞳孔，涣散的眸，与念家死不瞑目的，遭受无妄之灾的众人多像。
不过念家的几百口人是无辜，而这些人是罪有应得。
范故捂着嘴，不敢再看第二眼，跑出去吐了。
其他人都错开视线，有的吓到呆若木鸡。
在场的人虽都亲手杀过人，可这么血腥的，还真的没有过。
念诛看着地牢内的几具尸体，眼神无波无澜，如同激不起波澜的死寂湖水。
也没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能让他们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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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查到，寒尽吩咐过护卫把尸体扔出去后，众人离开地牢。
他们心里各有猜测。
有的觉得是寒尽做的，毕竟看她与念小少爷的关系不一般。
有的觉得是念诛自己做的，地牢里的人被绑着，哪怕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杀了他们也不难。
不过按照丫鬟的话，他们排除了这个猜测。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但一出地牢，还有更刺激的事等着他们。
“盟主！”护卫来到寒尽面前，嗓音有些发抖，“盟主……雁南堂，葛家，白家等几个门派，在凌晨时，被发现灭了门。”
也不是全部都死了，只是当初参与了，全都死了。
念诛还做不到那么丧心病狂。
这下，众人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他们朝寒尽和念诛看去。
可一个神情漠然，另一个还在浅浅的勾着唇角。
寒尽挥了挥手，后边的护卫上前，“盟主。”
“你带人去处理一下后事。”她说。
一点儿要查的意思都没有。
“是。”护卫答。
众人看着寒尽漠然的脸，脸色微微发白，保持沉默。
他们心里多少都察觉到了。
盟主知道是谁做的，或许就是她也说不定。
众人回去后，警告过自己人不让得罪这位新盟主，之后就一直坐到天亮，想睡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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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寒尽牵着念诛，手缓慢的与他十指紧扣。
缓慢温柔的动作，让他格外心动。
念诛看着外边的漫天飞雪，清冷的眸中漾着一丝温柔的涟漪。
“阿尽。”
“嗯？”
“……”
“冯家的人不是我杀的。”
以前一颗心冷的像石头一样，什么都不在意，如今在她面前，想给自己裹一层温软的外壳。
你看，我其实很好，你别怕我。
寒尽脚步顿了下，抬起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腕，“嗯。”
感觉这样的反应不太够，寒尽又说，“其实你开心就好，我除了你什么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