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安阑已经收敛好了情绪,此时听她说话,转头看向她,一下对上了那双与那人极为相似的清冷眸子。
只是那人,从不会这般专注的看着他。
慎安阑脸色柔和些,“无需,修炼之人,本该辟谷。”
这话与清珏仙尊所说的一样,容莞然看了眼寒尽,低头小声应:“是。”
待了一小会儿,慎安阑就离开了,容莞然也回了屋子。
等吃过饭,寒尽收拾好木盒,手撑着石桌,看着站在对面的小不点。
本来准备把他带回剑锋的,但想起带回去他也不和自己睡,便作罢。
寒尽抬手摸摸他的头:“好好休息,等五日后举行过拜师大典,我就可以带你回剑锋了。”
虞玺抬起头。
这时深夜,月华从云缝中透出来,月光平扑在他清澈的眸底。
随着他微微弯眸,眸中仿佛盛满了被揉碎的月光,绚丽璀璨。
“好。”
寒尽看着他,眸瞳中染上点点痴迷,只是视线下滑,看到他那小身板……
她轻啧一声,转过身摆了摆手,“我回去了。”
虞玺看着那雪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半眯了眯漆黑的眸子,想起她刚刚的眼神,似是从唇间溢出一丝轻笑。
-
拜师大典。
明悬殿前的广场上,站满了身穿白袍的弟子。
中间这条路,是由红白相间的石头铺成的,传闻说,上任掌门尚未飞升时,在这里经过一场大战,仙域宗差点遭受灭门之灾。
那次宗门弟子死伤无数,血染了这条路上的鹅卵石,冲洗不干净了。
这条路寓意深重,之后,上任掌门便把拜师大典从明悬殿内换到了外边的广场。
几个新弟子一步步走上阶梯。
虞玺抬头看着上方,站在那里的女子,抿着唇对她笑了笑。
等新弟子来到自己师傅身前,一旁的弟子递过来一个玉牌。
负责虞玺的是麻峙。
麻峙双手举着,玉牌规整放在手心,他对虞玺温声说:“在上边滴一滴血。”
这个玉牌是本命玉牌,用来测福祸,预劫难。
想到要给小孩儿滴血,寒尽皱了皱眉,她蹲下身子,握住虞玺的手,把手指拉到玉牌上方,挤出一滴血,滴在上面。
不等虞玺感觉到疼,手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
麻峙手上的玉牌闪了一下,把那滴血吸了进去之后,玉牌里仿佛流动着光华,在阳光下璀璨夺目。
麻峙拿着玉牌,退了下去。
之后又给了代表仙域宗,宗门弟子的身份令牌和衣袍,这场拜师大典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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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阁。
大门自动打开,麻峙走进去,站在屋子中央,转头吩咐身后的两名弟子。
“把这些玉牌放上去吧。”
这间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墙上是一排排的凹槽,有的里面放了玉牌,有的则是空的。
星月阁是专门用来存放本命玉牌的地方。
“是。”
那两名弟子双手呈着玉牌去往凹槽处,放好所有本命玉牌,两名弟子来到麻峙身前。
“大人,都放好了。”
麻峙是掌管和看守星月阁的人。
“你们退下吧。”
“是。”
等两人离开,麻峙扫了一眼四周,看并无异样,便转身也准备离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