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门开了一条缝,以佘怀涧的角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儿。
他疑惑的蹙了蹙眉,随后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往那边走去。
推开门,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楠雉师傅。”穿着纯白衬衫的少年,浅浅柔和的笑着。
佘怀涧惊讶,“南至?”
南至嫣红的唇角勾着,看他不进来,歪了歪头,“不进来坐坐吗?”
佘怀涧一顿,走进门,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南至却起了身,去到门口关上门,转身,气质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身仿佛萦绕了无形的黑雾,掺杂着惊心的森寒冷然,那漆黑的双眸,暗沉不见天日,仿佛是能将人吞噬的黑暗漩涡,又仿佛是装了困兽的无望牢笼。
在几个瞬间,又淹没在一望无际如浓夜般的眸底,收敛成平静淡然,却依旧危险。
佘怀涧心弦一瞬紧绷,表面不动声色。
今日的南至,没和他演戏的意思,他目的明确,来到佘怀涧身旁坐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人。
他撑着坐垫,微微靠近佘怀涧,目光从他秀丽的眉,艳红的唇,到漂亮的下巴,细细打量,眼底的情绪让人看不透。
“你是靠着什么吸引她的?”南至喃喃细语,语调平淡至极,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答案,他伸手去触摸佘怀涧的脸,“这张脸吗?”
佘怀涧微微蹙眉,抬手挡住他的手,不言,沉静的看着南至。
“呵~”南至笑了一声,顿在空中的手下移,摁着他的肩膀,一个用力,把人摁在榻上。
看着柔弱的少年,力气却出奇的大,佘怀涧撞倒在榻上,抬手握着他的手腕往外推,却丝毫推不动。
南至面无情绪,眼睑低垂,漆黑的眸深不可测,看着佘怀涧的眼神情绪不辨。
他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男子惊鸿绝艳的脸,修长的天鹅颈,露出一小截骨感笔直的锁骨,眼神透着某种专注认真的意味。
佘怀涧蹙着秀致的眉,乌黑的青丝凌乱的散落在身下,与纯白的衣衫和奶脂般透白的肌肤相称,勾勒出极致的妖冶稠艳。
他剔透流转的眸瞳看着南至,神色淡然,“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南至手上移,握住了男子纤细脆弱的脖颈,没怎么用力,他问:“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姐姐在几天的时间内就对你死心塌地。”
佘怀涧:……
这个问题,他也想知道。
南至似乎只是自说自话,并没想要他的回答,他手伸向腰后,拿出一把小巧的刀。
佘怀涧瞳孔微缩,身子有些僵硬。
“我不会伤害你。”南至说了这么一句,便把手术刀放在了佘怀涧身边,气息,确实没带丝毫杀意。
他平静的看着佘怀涧,良久,开口:“我第一次见姐姐,是在五岁的时候。”
缓缓语速,透着几分柔和的淡然意味。
“那时她是风光无限的樊家小姐,万千宠爱下长大,性子骄傲肆意。”南至回忆着,眸底的光影微微晃动,他说:“刚开始姐姐并不喜欢我,因为我是一个病殃殃的外人,爷爷总让她带我玩儿,她嫌我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