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也是心疼的,虽说他的父爱来的有些迟,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你说!你儿子在这是怎么回事?!”维古尔关心则乱了,凶巴巴的。
国王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
“那个弯刀就是蹊跷,婚礼上哪来的弯刀?肯定有古怪!”国王皱着眉:“这种邪恶的手段,一定是女巫了。”
维古尔也想到了,沉了口气:“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查!敢伤害我女儿?!抓到人非得把她扒皮抽筋!”
维古尔满眼凶狠,能掌管一国,大都是冷心之人。
——
三楼、
寒尽脱掉少年的衣服,吻住他的伤口,一点点把他胸膛的血迹舔舐干净,翠芒生机源源不断的从女子神魂里渗到少年心脏。
这伤口不轻,再深一点儿,可能就救不活了。
“你不要命了?”团团窝在她身后的桌子上,爪子里捧着一块糕点,看起来并不是很担忧。
寒尽就是光明与生机本身,不死不灭,可她所有力量都在伴生树上。
穿梭在时空的神魂仅仅只有一缕,可就算死不了,但绝对不会好受。
明杉胸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那不浅的伤痕恢复平整,瓷白的胸膛如往常一样。
寒尽眸神平寂,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衬的唇角殷红的愈发艳丽。
片刻后,团团见人还不醒,跳到他枕边问:“他怎么还不醒?”
寒尽没有回话,保持着俯身的姿势,迟迟没有起身。
团团冷哼一声:“起不来了?”
“嗯。”女子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何必呢?”团团叹了口气,变回人身把人扶起来让她坐好。
她会医,就算治伤可能会慢点,可最终会好,根本就用不着这般。
“怕他会疼很久。”寒尽摸了摸他的眼睫,嗓音清浅的说着。
团团努了努嘴,没再说话。
寒尽坐的有点儿累,在床边缓缓躺下,嗓音冰冷:“你去把那个小姑娘处理了吧。”
“那个叫妮娜的?”
“嗯……”女子缓缓睡着了。
团团抿了抿唇,再度变回原形,从窗户跳了下去。
——
明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轻缓的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帷帐,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片刻后,他回过神,摸了摸心脏处。
不疼……
外边的阳光洒在床边的地毯上,静谧又美好,让他以为婚礼那天只是做梦。
明杉刚要起身,手肘碰到了身旁的人。
他愣了下,转头看向身边。
女子的脸色白的透明,连颈上的黛青色血管都能显露几分。
“王子?!王子你……”醒来了!大一端着水盆刚走上楼,就看到坐起的少年,按耐不住激动的喊着。
明杉回过神,食指轻放在唇上,阻止大一接下来的话。
大一看着床里面还没醒来的女子,连忙噤声。
明杉望着女子苍白的脸庞,小声问:“阿尽怎么了?”
“巫医说是太累了,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就行。”
国王和维古尔一直没听到屋里传来声响,实在等的焦灼,进来一看,女子躺在床边睡着了,那面目血色和唇瓣上的殷红,让人以为就快不行了。
当时维古尔吓得就要瘫软在地、哭爹喊娘了,还好国王清醒。
只是这巫医来诊治,也只得出个疲惫过度的结果。
至于王子已完好无损的伤,众人都噤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