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小姐，对，找小姐。”
舒落镇定下来想到办法，爬起来刚准备去。
门口出现了雪色身影。
“小姐……”
“出去！”
女子的声音冰冷漠然，让人冻到了骨子里。
她衣诀随着走动而翻飞，气息隐隐透着掩不住的冷情凛冽。
平日就让人感觉到压迫的女子。
在这一刻尤甚。
至少舒落是感觉到恐惧的。
他不敢耽搁的出了屋子，把门也给带上。
寒尽来到床边坐下，把少年抱进怀里。
“不哭了，乖。”
她的声线，带了不易察觉的颤抖。
鹿芮把脑袋埋在寒尽脖子里，脸上被泪水粘的湿漉漉的。
他没停下，一直在哭。
身体哭到发抖，平常亮晶晶的眼睛也肿到几乎睁不开。
寒尽拍着他的后背。
嗓音极尽温柔。
“乖宝，告诉我怎么了。”
鹿芮才意识到她来了。
把脑袋从她脖子里拿开，哽咽着说。
“好、好疼。”
寒尽用手背擦着他的眼泪，眼神温柔。
“先不哭了，你说哪里疼。”
鹿芮指了指肚子。
“他、他打、打我了，好疼。”
寒尽眸色冷了冷，重新把人抱进怀里。
“乖，现在已经不疼了，也不敢有人打你了。”
鹿芮窝在寒尽怀里，眼泪渐渐止住。
只是还在无意识的说着。
“好疼。”
良久，
寒尽感觉到胸口的钝痛消散掉。
她把怀里的少年推离了些，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躺好。
少年已经睡着了。
他眼睛肿的像核桃，瘦小的肩膀还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白皙的小脸，嫣红的唇瓣。
到处都透着一捏就碎的脆弱感。
寒尽咬了咬舌尖，冰冷的神情恢复淡然。
她俯身亲了亲少年的眼睛。
“不疼了。”
鹿芮手指攥着寒尽的衣角，不曾松开。
◣
再醒来，鹿芮这段记忆又模糊了。
但也无意间的恢复了他身体上的正常知觉。
他知道疼了。
暴食的症状也有好转。
最起码，吃的多了能感觉到肚子不舒服。
后来他再管不住嘴，就让寒尽帮他管。
只是人也愈发娇气。
◣
小路泥泞不堪。
这是村里去往镇上的路。
路旁铺了青板石，因为昨天下过雨，此时还很滑。
这种路，马车就不太好使了。
鹿芮手里拿着寒尽做的芒果奶茶喝着。
寒尽牵着他，一边跟路过的村民打了声招呼。
村民脸上带着淳朴的笑。
“江小姐是带夫郎去镇上啊？”
两个村民说着，目光止不住的往少年身上瞟。
这江小姐的夫郎藏的严实的很。
鹿芮平常出行都在马车里，回到家也不出门。
真正说起来，村民们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
只是打量着。
撇去初见的惊艳。
她们的脸色渐渐变了。
这人，怎么和两年前那鹿钱家小子那么像？！
是一个人吗？
她们也怀疑自己的眼睛。
可这鹿小子，除了气质和穿着有些不同。
这万里挑不出一个的长相，她们也只见过他有。
十里八村基本都知道有鹿芮这个人，见过他长相的却并不多。
而这两个，就是刚好见过的。
村民的表情僵硬了，眼里还有对鹿芮的厌恶与恐惧。
寒尽眸色渐渐的冷了下来。
她对僵住不动的村民点了点头。
牵住少年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