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盖顶,星月争辉。
又逢国庆在即,今晚的魔都注定是个不夜城。
然而在这繁华之下,却涌动着一股股的暗流。
或大或小,或粗或细,带着纷杂的情绪涌入了各势力中。
十之有九,反映如下。
天凌制药,是个什么东西?
听都没听过,也敢让各方雄主做出非生即死的选择?
还必须,是在吞掉武家产业之前。
过时不候这几个字,倒是真能说的出口。
魔都是什么地方,是龙国各大财团的齐聚之地,
随便扔块砖出去,都能砸死好几个ceo。
魔都的水有多深,其内又是畅游着何物?
水深似海,不见其底。
鲸横鲨纵,九死一生。
这些年,怀揣雄心壮志的追梦人犹如过江之鲫,有几人越过了龙门?
这些年,携风卷雨汹汹而至的势力前赴后继,又有几个成了气候?
就算是本土传承数百年的世家,也不过是苦守一隅罢了,想要扩张的难度堪比登天。
就算是帝都叶家那样的庞然大物,最终也得接受群雄割据的现实,想要独霸也绝无可能。
现在,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来了。
先灭武家,后诛群雄。
什么人,如此大的口气?
以上,是接到消息后各方势力的反应。
在他们看来,这个天凌制药简直就是不知死为何物的垃圾。
就算是一条过江龙,那也得看要过的是哪条江。
魔都这条江,就是专门用来葬龙的。
各个都是不屑,可各个又都关注着另外一条消息。
与武家争锋,百路入魔都。
哈哈哈哈……
听完汇报,武家老太爷武英雄笑的前仰后合。
“有趣,有趣至极。在这魔都之中,确实有很多我武家惹不起的势力,但绝对不是这什么天凌制药。在这繁华之下,我武英雄确实只如一道街角的霓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但是,也绝非什么苍蝇蚊子都能落在头顶。”
“父亲,让我去吧。”长子武战风站了出来,“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人敢跟我们武家叫板?”
“大哥,还是我去吧。”二子武战雨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一群不知名的杂碎,我去剁了他们便是。”
“父亲,大哥二哥,要说我你们都在家等着,这么点的小事儿,我去办了便可。”三子武战雷笑的狰狞。
“好了,你们都不要争了。”武英雄摆摆手,“刚刚有几位老友打来电话,都知道了天凌制药跟我们打擂的事情。换言之,此事已经传遍了魔都上层。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这么大的一场戏,我们必须唱出彩才行。”
“父亲,您的意思是什么?”
武战虹排行老四,而且是个女人。
但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嗜武如命,又被人称为武疯子。
甚至可以这样说,三位哥哥的名头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人大。
迎着四个孩子的目光,武英雄浑浊的双目中闪过了精芒。
“既然有人点名跟我们武家打擂,那咱们便不能弱了声势,不仅要斩下那条过江龙的头颅,更要给各大势力看看,我武家不是吃素的。只要这场戏唱出彩,以后没人再敢低看我们,更没人敢明里暗里的欺压我们。”
“父亲,下令吧。”
武英雄的话,是非常提气的。
不光三儿一女情绪变得激昂了,小一辈的人们也都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魔都有四方,你们正好也是四个人,便一人守一方。我坐镇家中,统筹大局。一众小辈们也都不要闲着,去准备美酒佳肴,等到凯旋而归后,咱们武家所有人,都要痛饮欢庆,来个不醉不休。”
“是。”
全家人开始行动后,大厅之中便只剩下了武英雄一人。
掏出照片,看看被炸毁的车辆,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中。
“死胖子,你逃过了暗杀又如何?今晚,老夫就先灭掉天凌制药收些利息。你的那条命,早晚都是我的。”
“我只有一句话,武家的人,我今晚杀定了,你别想拦我。他们敢暗杀财王,我就敢明杀他们全家。”
站在江畔,皇甫丞一双电目直射萧雄,对这位战皇毫无畏惧。
他的头发很长,随意散落在肩膀上。
被夜风卷起舞动,浑身上下激荡着狂霸的气息。
“你这个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萧雄无奈的摆手,“再说,我又何时说过,要阻拦你了?”
不阻拦?
皇甫丞有些不相信:“刚刚我要去端了武家的老窝,你为何拦我?”
“不是我拦,是药王的意思。”
“药王……是什么意思?”
“药王的意思,就是阁主的意思。”话说至此,萧雄面色一凛,“阁主已经在前往魔都的路上,但是那不知死的武家,却在此时放出了狂妄的话来。天凌制药抵达之日,便是夫人吊尸游江之时。”
狗贼,好胆!
皇甫丞口中暴喝,脚边的江水变得怒浪滔天。
“阁主,难道要忍下这口气吗?”
“为何要忍,凭什么忍?”萧雄冷笑,“那蝼蚁般的武家,又有什么资格让阁主忍?”
“既然如此,那便下令吧。”
“没有命令,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
“阁主的原话是,让你好好狂一次给他看看,今夜的武家……就是阁主送给各方势力的见面礼。”
“如何做,阁主没说?”
皇甫丞兴奋,但没过头。
他必须问清楚,避免事后挨叶擎天的敲打。
迎着他期待的目光,萧雄掷地有声。
“今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你想杀人,便去杀人;你想灭门,便去灭门;哪怕是想一人过百路,只要不嫌累,尽管杀过去便是。总而言之,明日一早,天凌制药的名头要响彻全城,各方皆惊。”
“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露出嗜血的笑容,皇甫丞抽出了漆黑冰冷的军刺。
“今晚,我要效仿阁主在域外时,一人破一城。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不管他武家把魔都封的如何严实,军刺所过,留下的……都只能是一个个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