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回神之后,刘雨眉抄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直接刺向叶擎天。
旁边的马睿,也拿起了板凳,对着叶擎天的脑袋就砸。
但叶擎天是谁,能被他们得手?
闪身的刹那,一拉一扯就让两人撞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把握着分寸,马睿被捅个窟窿的同时,刘雨眉也得被开瓢。
高玉芳本想帮忙,但是被吓住了,只能冲着刘丽萍跟楚向阳撒泼。
“这就是你们的女婿,这种人渣你们也敢让他进门?今天,今天必须给我们家交代,否则这事儿没完。”
“向阳,丽萍,你们是该好好管管了。”刘炳成也心疼女儿。
“孙子,你给我等着,没完。”
马睿从地上爬起来,叫嚣着出了门,显然是去叫人了。
“爷爷奶奶,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刘雨眉坐在地上,捂着脸蹬腿嚎啕。
这下,床上的刘金义,卧室里的常亚楠等人都出来了。
了解经过之后,纷纷对着叶擎天一顿数落。
就连楚凌烟,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擎天,你怎么能动手呢?快给大姐道歉。”
“我相信爸爸。”青青拉手。
想到刘雨眉说的小拖油瓶,再看看女儿坚定的表情,叶擎天决定出了这口恶气。
“错不在我,为何要道歉?”
“不在你,难道在我们?”高玉芳怒极反笑。
“爷爷,奶奶……”
看着孙女儿肿起来的脸,刘金义一个劲儿的揉着太阳穴。
“柯大夫,让你见笑了。丽萍,向阳,你们说怎么办?”
“我迟早得被你们气死。”
常亚楠性子温软,这已经算是很重的话了。
“叶擎天,道个歉吧。”
刘丽萍刚才对叶擎天是有些感激的,现在却只剩下了愤怒,本来有理的事儿,全被那一巴掌扇飞了。
“你说说你,就没个长进,怎么能动手呢?”楚向阳也附和着,“快道歉,求你大姐原谅。”
“我还是那句话,错不在我,凭什么道歉?”叶擎天丝毫不惧。
“你打人,你还有理了?”刘雨眉嘶喊。
“如果打人要道歉,那么谋财害命,该如何?”叶擎天语气一变,“是不是……该杀呢?”
“你什么意思,说谁谋财害命呢?”高玉芳直接跳了出来。
“对,你把话说清楚。”刘炳成怕老婆,不代表他怕叶擎天,“我告诉你,这句话必须解释清楚。”
“行,你们要解释,那我就给你们个解释。”
将青青交给楚凌烟,叶擎天看向了老爷子刘金义。
“向您求证几句话,您能否公正回答?”
“我要是不公正,早就把你撵出去了。”刘金义冷哼。
“您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下滑的?”
“就这一两年。”
“在这一两年中,是不是刘雨眉跑的最勤快?”
“应该说属她最孝顺。”刘金义纠正。
“孝顺不孝顺,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叶擎天继续问,“她在伺候你们二老的时候,是不是说尽量不要麻烦别人?”
“是的,雨眉不光孝顺,还特别理解人,说其他人工作都忙,她照顾我们就好。”常亚楠解释着。
“你们都听听,雨眉做的怎么样?”高玉芳可算抓住了机会,“你们都看看,我女儿有多疼人?”
“……”
众人都不说话,只有叶擎天继续问刘金义:“她照顾您的时候,是不是总在有意无意的提立遗嘱的事情?”
“这个……”
刘金义脸色微变,说不出话来。
叶擎天继续问:“她是不是还说,按劳分配才是最公平的,谁对您和奶奶好,应该酌情多拿一些?”
“你放屁,我没有。”刘雨眉插嘴。
“是说过,但这有错吗?”刘金义反问叶擎天,“财产是我们老两口的,不分给孝顺的,难道给不孝的?”
“是这个理。”常亚楠附和,“我们两人合计过,合情合理。”
“叶擎天,你别再说了。”楚凌烟劝着。
反倒是刘丽萍跟楚向阳,这会儿没有吭声,他们似乎明白了叶擎天的意图。
“二老不要急,你们不妨把整件事情联系起来想想。”叶擎天笑着说道,“你们原来身体好的时候,我这位大姐躲的远远的。这两年身体变差了,她倒是越来越勤快了。按理说,这确实是孝顺的表现。可偏偏她阻止你们让其他人来伺候,然后又说遗产按劳分配,打的什么主意还有必要挑明吗?”
“……”
这一通话说完,刘金义跟常亚楠沉默了。
刘炳成跟高玉芳,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至于楚向阳和刘丽萍,则是眼里开始放光。
行啊,叶擎天,嘴皮子挺利索。
“姓叶的,你血口喷人。”刘雨眉哆嗦着说道,“我的孝心天地可鉴,你没看大夫都是我请回来的吗?”
“你请的是大夫,还是帮凶呢?”叶擎天反问。
“你,我看你是疯了。”
“这位小友,你们聊家事就聊家事,可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柯镇不高兴了。
“叶擎天,这种事儿可不能乱说。”楚向阳可是很看重医德的,“刚才柯大夫开的方子我听见了,没错的。”
“没错吗?”叶擎天笑了,“若是真没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什么?”
众人追问。
“庸医。”
“你你你,你简直是胡言乱语。”柯镇气的直哆嗦,“你凭什么说老夫是庸医,方子可有半点儿问题?”
“方子是没问题。”叶擎天说完,话锋一转,“可开的方子不能治病,是不是庸医?”
“好好好,我是庸医。”柯镇怒极反笑,“能看出我是庸医,说明你的水平肯定不低了,何不露两手看看?”
“露两手可以,露完之后,我要你说实话。”
柯镇还没搭腔,刘雨眉就急了。
“柯大夫,不能上他的当。”
“是不是上当,诊断过后自然知道。”
柯镇可顾不了那么多,这种顽疾从没有根治的法子,如果真能见识到,别说讲实话,死也瞑目了。
“爷爷,请您深吸口气,憋上半分钟。”叶擎天走到了刘金义的跟前。
“我看你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刘金义照办。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叶擎天眼睛查看的同时,也诊断着脉象,少许示意可以了。
“老夫之前的诊断,可有错?”柯镇迫不及待的追问。
“没错,老爷子的确是换季染恙,也确实是惊风冲神,气滞血瘀。”叶擎天点头。
“那老夫之前开的方子,又如何?”
“安神和气汤,也没错,但是……”
“你又想说无法根治顽疾,所以我是庸医对吧?”
“这话也没错。”
“你……”
柯镇这个气啊,恨不得拿针出来扎死叶擎天:“那你,那你让老夫开开眼,拿出一副管用的方子来。”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让你开开眼。”叶擎天点头,直接拿纸笔开写,妥当之后递了过去,“来,掌眼。”
“必须掌眼。”柯镇咆哮着接过,“我倒要看看,你能开出个什么方子。”
刘丽萍跟楚向阳懂行,也凑了过去。
仅是一眼,三人的脸色就全变了。
“大黄汤,纹锦大黄,酒蒸七次,研末后取九克,用茶调服。一剂头不晕,三剂眼不花,九剂之后,老树开花。”
在他们震得脑袋发蒙的刹那,叶擎天朗声高诵。
水云游玩到西方,认得真身坚固刚;
炼就金丹吞入腹,五明宫内扎虚皇。
轰……
这话落入柯镇的耳中,无异于天雷炸响。
一个趔趄的同时,也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
这这这,这是早已失传的……
元虚抱顶养神功,老树开花气自明?
他他他,他怎么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