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园,叶擎天放轻脚步来到卧室。
站在熟睡的楚凌烟身边,静静的端详着她那张绝美的脸。
同时也放开感官,仔细而小心的感知着。
良久,他皱着眉疑惑的退出,来到了观星台上。
楚凌烟的呼吸很平稳,说明她睡的很沉。
缭绕于周身的气息,也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让他感觉费解,同样都使用了秘药,为何楚凌雪的变化那么明显,妻子身上就丝毫没有显现呢?
“你怎么还没睡?”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叶擎天随口问了一句。
“您不也没睡吗?”弓尔弥上前,“赵家,灭了?”
点头,叶擎天说出了内心的忧虑。
“阁主,我倒是想到了一种可能。”
“快说。”
叶擎天很着急,倒不是期待楚凌烟能带来多大的惊喜,而是不弄清楚怎么回事儿,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我在想,是不是药效不够?”
“药效不够?”叶擎天皱眉。
“阁主,这不难理解。就拿各种金属的沸点来说,银需要两千两百度,金则需要两千九百度,而铱就要高的多了,需要五千三百度。人也是如此,有的人耐药性强,有的人耐药性弱,并非均等的。”
“这么说,凌雪的体质更为敏感,凌烟则要迟钝的多?”
“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弓尔弥笑着解释,“姐姐身上有待挖掘的潜力更大,需要的药力自然会更强。”
“可,可能吗?”叶擎天倒是没如此想过。
“试试不就知道了?”弓尔弥说着,取出了那个花纹精美,漆黑沉重的瓶子,“你把它送给姐姐,洗完澡涂抹全身就好。”
“你直接送给她便好。”叶擎天摇头,“凌烟不喜欢粉黛之物,同为女人,你的话更有分量。”
“好。”收起来,弓尔弥说着正事,“财王传来消息,魔都的局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有几股势力阳奉阴违,大有一副朝秦暮楚之象。为求稳妥,刚刚萧雄已经出发前往助阵,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指示?”
“朝秦暮楚,我们是秦,谁又是楚?”
叶擎天有些好奇,财王不好掌控的局势,说明问题有些严重了。
“首当其冲是叶辉煌,他盘踞魔都时间已经不短,将所属地盘经营成了铜墙铁壁。除此之外,还有魔都的传承多年的世家,以及龙国明面上能排上号的财团。总之,各有各的凭仗,各有各的神通。”
“看来这俗世中,的确存在着钱摆不平的事情啊。”
叶擎天深知财王的能力,经商天赋不在自己之下。
加上众神殿富可敌国的财富,到哪儿都应该是秋风扫落叶才对。
如今遇到了阻力,说明魔都的水,确实要比省城深太多了。
甚至,是没有可比性的。
可那又如何?
钱摆不平,加上权就是。
权钱相加还不够,还有武力。
到时三管齐下,必将荡平魔都。
尤其是自己那位堂弟,也该过一过苦日子了。
“阁主此言在理,可属下觉得还是应该三思行事。”
说着,弓尔弥向前跨出了一步。
“谋王说,帝都最近也是暗流汹涌。就在前天,龙主秘密召见了他,虽然没有明说,却隐晦的透露了一点,一场由长老团谋划的风暴即将来袭。不出所料的话,到时候会交由咱们暗阁来主导,您务必做到心中有数。”
“你多虑了。”叶擎天摆手,“即便是龙主没有此计划,等抵达帝都,我也会主动掀起一场风暴。首先要灭的,就是那武道盟。”
“阁主,您早知道会有这天?”弓尔弥面色变得凝重。
“战重阳说过,我众神殿转为暗阁之后,龙国有两剑,一明和一暗。你真以为,咱们这把暗剑,只是扫平所谓的地下势力吗?”
“这么说,是对付那些人的?”弓尔弥的神色有了些紧张。
“……”
叶擎天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天际。
“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凡事这明月所照之地,均要插上我暗阁的旌旗。魔都如此,帝都如此,龙国如此,当世更如此。”
“明白。”弓尔弥狠狠点头,“我这就回复财王,阁主亲临之日,便是号角鸣响之时。魔都,只能暗阁说了算。”
“给他八个字即可。”
叶擎天转身,目光深邃冰冷。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是。”
看到弓尔弥退下,叶擎天又将玉佩掏了出来。
摩挲着,回忆着,一点点的陷入了失神之中。
“怎么,又想起往事了?”
直到楚凌烟将衣服披在了肩上,叶擎天才回过神来。
而这时,他也才意识到,东方居然泛起了鱼白。
“怎么不多睡会儿?”
“你女儿嚷嚷着要吃杂粮煎饼,还得是我亲手做的那种。”楚凌烟故作嗔怪,“她跟你一样,念旧的很。”
“念旧好,念旧的人才懂得感恩。”拥妻入怀,叶擎天深嗅着发香,“说起来,我也很久没吃过了。”
“小的馋,大的也跟着馋,上辈子,真是欠你们的。”白过一眼,楚凌烟示意下楼,“打虎亲兄弟,做饭两夫妻,一起吧。”
“我不会。”
“不会跟着学。”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就不怕?”
“我怕你个头,只有把你教会了,以后我才能坐享其成。”
嬉闹中,两人做好了早餐。
围桌而坐,叶擎天注意到刘金义和常亚楠状态有些不对,显然有着心事。
忍着疑惑吃完,刚想找机会问,就被刘金义用眼色招呼到了旁边。
“擎天,有个事儿你帮我拿个主意?”
“您说。”
“你还记得雨眉不?”
“记得啊,怎么了?”
“她今天订婚,想邀请咱们去参加,我不想去,这辈子我都不想再看到他们。可是你外婆说,既然他们道歉了,又诚恳的打来了电话,那就应该露个面。不为别的,权当是不给余生留遗憾了,所以我很纠结。”
“外公,我记得她不是有未婚夫吗,好像是叫马睿,怎么又订婚?”
“那个散了,这回攀上的是大户。”刘金义说道,“说起来我都丢人,为了钱居然不惜嫁给个瘫子。”
瘫子?
这倒是叶擎天没有想到的,于是随口问了句。
“哪家的瘫子?”
“还能是哪家,钱家。”
钱家?
叶擎天又是一愣。
该不会,是被自己踩断了四肢跟脊梁骨的钱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