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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坟场蹦迪

  到达图森的时间是当地的下午五点,拿好行李和可儿碰面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告别了国内的寒冷冬季,又穿回短袖的感觉也相当不错。

  回学校的路上,我和沈堃加油添醋的和可儿说了我们在香格里拉发生的故事。可儿听完大跌眼镜,表示难以置信。要不是沈堃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根毛,可儿就真以为我们三个只是在雪山上喝多了而已。

  说道临分别前小谢的委托之事,可儿也表示她一直很欣赏小谢对于工作的态度,所以她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帮助小谢寻找他父亲的亡魂并助其解脱。

  我们三人一路闲聊到了学校之后就随便找了一家卡乐星吃了个简餐,坐在餐厅里我在维基百科上找到了“飞机坟场”的资料和位置。这是一个航空航天维护与再生中心,正式名字叫做“戴维斯-蒙山空军基地”,这个地方的位置与市区离得并不是很远。这个戴维斯-蒙山空军基地占地2600英亩,里面停了有四千多架各式各样、年代不一的飞机。之所以被称为“飞机坟场”,是因为送到这里的飞机最终的命运就是被拆解出售。

  在我们三个大致了解了这些简单资料之后,我看了看窗外。此刻正好太阳已经下山,悄无声息的夜幕又一次降临在了这片久违的沙漠之地上。

  “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我试探性地问了问沈堃和可儿。

  “好啊!正好也让我看看这根毛到底有毛用。”

  沈堃像扇扇子一般甩着那根红色羽毛,兴奋地说道。

  可儿没说话,但也对我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上了车打开导航便直接向“飞机坟场”驶去。

  大约半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就到了这个空军基地。沿着马路,是一望无际的铁丝网围了起来。在车灯的照射之下,隐约可以看到铁丝网里面各式各样的飞机轮廓。

  关掉了导航之后,我们沿着这两米多高的铁丝网一直开,终于找到了一个入口大门。但是有岗亭,岗亭内有保安把守着入口。

  我边摘手表边示意可儿把车开到门口,然后对可儿和沈堃说道。

  “我过去试试看我师父教我的那几招,用‘镇魂咒’暂时镇住里面保安人员应该问题不大。”

  “你丫技痒难耐是不是?后面有你能发挥的地方呢,表先戴起来,你和可儿先坐在车里等着,这些老美儿看哥儿们来搞定。”

  沈堃说完就打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往岗亭里面走去。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沈堃就回到了车里。等他刚坐上车,关上车门,空军基地的大门就在我们面前缓缓打开了。

  “几张富兰克林能搞定的事情何必搞那么复杂呢,还‘镇魂咒’呢?可言你丫是不是爱上见鬼这活儿了?”

  沈堃边说边掏出了我之前送给他的那副墨镜戴了起来。

  “你丫扯呢吧,人家美军的空军基地怎么会这么容易贿赂啊?”

  我难以置信地问他,这里好歹也是停了那么多战斗机的空军基地,哪会这么容易就能搞定了。

  “你丫真不会变通,我拿学生证给他们看,然后跟他们说我的论文需要里面的f-4战斗机实物作参考。里面三个二傻子收了钱二话不说还告诉我f-4战斗机的位置了呢!他们还说这里同款式的飞机都是停在一起的,所以也比较好找。”

  沈堃边对可儿指了个方位边说。

  偌大的空军基地没有任何灯光,借着仅有的汽车大灯,我们三个人找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那块停放f-4战斗机的地方。

  可儿把车停在了第一架战斗机的机头位置,打开远光之后一眼往里面望去。也这里停了不知道多少架f-4战斗机,这些战斗机的机头全部都朝向一个位置,停放得非常整齐。但是这些战斗机都非常破旧,机身都已经满是锈迹,机身表面的接缝和开口的地方都被覆盖着一层白色的保护膜一样的东西。

  “可言,难道我们要一架一架爬上去找吗?这个难度也忒大了吧!”

  沈堃在旁边抓着开着闪光的手机,无奈地对我说。

  “不用,你把我的表拿走,然后和可儿一起把车开远一点。”

  我摘下了表递给了沈堃。

  “一个人不会有事吧?”

  可儿对我轻声说了一句。

  听到可儿这么说,我的心底瞬间涌现出一股暖流。

  “放心吧可儿,过三十分钟左右来找我就行了。”

  等他们走远之后,我闭上眼睛集中精神默念师父传给我的“安魂咒”,然后学着师父的样子用右手凌空画符。

  其实我根本没有他那样凌空画符的本事,我能做到的最多就是配合咒决然后拿朱砂在黄符上成符咒来使用。但最关键是,出国的时候竟然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忘记了,所以什么材料都没带。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试试看了,而且通过之前在美国见鬼的经验来看,美国的鬼都比较菜,所以在战术上成功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安魂之咒,顾名思义就是用自身的精神力来感应并安抚那些灵体的残魂,使得一切鬼魅魍魉不至于被怨气和执念左右而成厉鬼。

  咒毕符成之后,阵阵阴风开始慢慢在我的周围聚拢。因为手上“黄泉之眼”的缘故,我闭着眼睛仿佛感觉周围这一阵阵的阴风开始试探性地吹过我的手腕。

  此刻,我周围的温度也仿佛瞬间降到了冰点,我忍住这股强烈的寒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默念谢天德的名字,希望感应到小谢父亲的残魂。

  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但是状况并没有向我预想的套路发展。我身边的阴风更甚,一段段故事的残影如电影般开始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一架因为着陆时前起落架断裂而冲出跑道的满载波音客机,机头与跑道摩擦出了大量的火花点燃了泄露的油箱。随着油箱的爆炸,火势蔓延得飞快,顷刻间整个机舱内部全部被大伙包围,满舱的乘客就这么绝望的在大火中被燃烧成了灰烬。

  一架因为鸟群导致引擎故障而掉入大西洋之中的空客客机,巨大的撞击力使得飞机在瞬间解体并引发了爆炸。一部分后舱的乘客侥幸躲过了油箱和发动机的爆炸,但是冰冷的海水在顷刻间又灌入了整个机舱。冰冷刺骨的海水伴随着窒息的痛苦,在爆炸中幸存的乘客又尝尽了他们生命最后的绝望和无助。

  我开始真切感受到烈火的灼烧和冰水的刺骨,很快这忽热忽冷的感觉开始在我的全身蔓延,我竟一时间体验到了两种空难。

  这下麻烦了!因为在香格里拉行术时的那种感悟天地的通透之感实实在是过于简单和明显,以至于让我有些许膨胀。冲动和大意让我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后果就义无反顾冲到这里,这么多飞机残骸之中不知藏着多少的惨死的冤魂。在这偌大的飞机坟场之中,又何止是只有谢天德这一个得不到解脱的冤魂呢!

  想到这里我方寸一乱,极寒和极热的死亡感就更加强烈了。一时间我竟根本睁不开自己的眼睛,只能放任自己的身体一边被冻得瑟瑟发抖,一边又是在作无用的拍打身上火焰的动作。

  “陈可言!你丫一个人在这蹦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