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你等我,我这就去寻你”
尚寒打定主意要随单倾城而去,他看着一弦和一柱,那是他们的孩子。
“孩子,父亲必须要去找母亲了,你们可以自己好好活着的对不对”
一夜之间失去父亲母亲,这个对寻常孩子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只是一弦和一柱经历了太多,他们亲眼看见了母亲的消散。
“父亲你去吧,去找母亲,找到母亲告诉她夜里不可以哭,要记得笑,我和弟弟会好好的长大,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想你们”
这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说真的他们也想要留住父亲,也想要对父亲说。不要走,可是又不愿母亲孤孤单单,母亲值得被陪伴。
尚寒走了,单画也有了,一弦一柱在洛容音的帮助接管了魔宫和风轻山,一弦接管魔宫,一柱接手风轻山,他们的性格也有了合适的发展,曾经的坟墓,也就是魔宫之人复活之地,父亲母亲舅舅消散之地,在这里修建了一个只有属于两兄弟的秘密地方,思念。
“一弦,一柱叔叔洛叔叔也要去找你们的父亲母亲还有舅舅了”
“洛叔叔……”
洛容音之所以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一弦一柱年纪尚小,他必须活着帮他们安排好一切,最后再离去。
洛容音真的走了。
“我们再也没有了父亲,母亲,舅舅还有洛叔叔”
“一柱你还有哥哥,他们一生太辛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相聚”
“真的吗?”
都离开了,而没有人记得曾经来过的乐意。
这就是单倾城的一生,尚寒的一生,也就是言蔚念和安尘的一生。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世。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千辛万苦寻到了世间最美的花,听遍了最动听的情话,可就是得不到最爱的人。而有的人只需要微微一笑,就有人为了她粉身碎骨。
在满城风雪的夜里,单倾城曾经留下了一盏灯,只要尚寒带着酒来,只要尚寒说我爱你,单倾城就会甘之如饴,何所谓委屈,何所谓难过。
缘分这种事情只要不负了对方就好,所以单倾城选择了普渡众生,用一身鲜血散尽去弥补曾经的错,错了就是错了,不问原因,她认了。
不负对方,却负了此生,其实真正让单倾城决定渡人的从来都不是尚寒的那一剑,也不是他字字句句的圣女,只是他嘴里的两个字,霜白。
乐意本可以逍遥一世,可他却恋了凡尘,迷上了夜里窗边赏月的姑娘,花开之时姑娘不在,他努力幻化人形,兜兜转转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他总说,我在等一人,等一人为妻,折花相赠,等一人替她描眉绾发,等一人为她铺上十里红妆。
最后,乐意为她折花,铺上了十里红妆,送别,有些人,心如花木,向阳而生。
“顾北你是不是欠揍了?”
“父皇……”
“我说过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父皇我没有!”
“顾北你还嘴硬”
“是,父皇顾北知错,愿意领罚”
“罢了没有下一次”
父皇走了,顾北才瘪嘴对着假山后的人说出来吧。
“倾城哥哥告诉你了的不可以动父皇的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哥哥我就是好奇,难道哥哥不好奇陀城大陆?”
“好了”
顾北是修炼大陆的大皇子随了父姓,而倾城是公主随了母姓,这也是皇族的第一次随母姓。名字的寓意就是一顾倾城。
顾北十分宠爱这个妹妹,用命护着这个妹妹,妹妹生来天有异样,说是不详,可这么多年了,修炼大陆一切都很好,这就没人在意。
“哥哥我出去走走”
“好,哥哥陪你去”
“我想去陀城大陆”
“倾城……”
“哥哥……”
“只此一次”
“好”
倾城极爱红衣,她说红色是希望,红色是期待,红色是生命,她不知道红色也是死亡的颜色。
初到陀城大陆她很兴奋,喜欢这里一切的小玩意儿,这里的人修炼程度不高,但是会做的东西很多。
“倾城你等等,慢点儿”
“是了哥哥”
“小心!”
“啊?”
倾城把后面的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
“姑娘你没事吧”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公子没什么大碍啊?”
“无妨,姑娘小心些就可以了”
“嗯”
顾北说了倾城几句,倾城也毫不在意,她调皮的说饿了,顾北只能作吧,谁知道在这里又遇到了被倾城撞了的人,他主动上前打招呼。
“姑娘在下云晚,敢问姑娘芳名?”
“倾城”
“果然,倾国倾城”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云晚记住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不仅仅是云晚包括云晚身边的皇子也深深的记下了倾城这个名字。
又是几日,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顾北开始催促她回去,只是倾城舍不得这里的景色这里的不一样,在这里倾城结实了更多的朋友。
“云晚我要回去了”
“回去?修炼大陆吗”
“嗯”
月色之下,他们坐在石凳之上,这些天云晚带着倾城去了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不一样的人和事,而倾城也过去了云晚自己是修炼大陆的人,是修炼大陆的公主。
同样云晚的身份也不简单,云晚是当朝宰相的公子,也是陀城大陆人人称赞的少年天才。
“那你还回来吗?”
“回啊”
回去是为了让自己的父皇母后不要过度的担忧。而再一次回陀城大陆是为了更好的看看这个地方,这个与修炼大陆有些太多不一样的地方。
“云晚你在想什么?”
山巅云晚穿着一身白色衣衫站在最高的地方,他的旁边有一男子身着青色衣衫。
“想一个人”
“姑娘?”
“是”
“你竟然会想一个姑娘……”
在遇到倾城之前云晚也不曾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子牵肠挂肚,会茶饭不思,本以为自己是无欲无求之人,原来只是未曾遇到对的人,还好老天爷让他遇见了。
“容禾等有一天你遇到了那个让你牵肠挂肚的姑娘你就会知道了”
“是吗”
“容禾我时常做一个梦,能里我很伤心,梦里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正义的人”
“当然你是宰相公子,本就应该是一个正义的人”
“或许是吧”
容禾是云晚的朋友,他们的缘分很巧妙,容禾是一个隐世之人,被云晚扰了平静,一来二去,两人尽然成为了朋友。
时常云晚会找到容禾说说自己的无奈,这些年他的能里时常有一个白衣姑娘,所以他常年穿着白色衣衫。这个梦困扰了他很久很久,这个姑娘他也寻了很久很久。
曾经没有人相信,都说他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而容禾相信,容禾告诉他这是一种缘分。
云晚有一把琴,是他过世的母亲留给他的,琴名为千殇,千殇的声音空灵,似乎应了它的名字,殇。
云晚时常会将它弹奏,也只有云晚将它奏响,就连她的母亲也未曾让它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