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们回来了!”
天色渐沉,客厅内的两人原本正在焦急的来回走动,随着男人一声呼喊眼前一亮,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关毓!”
“小毓!”
李仲文与施方也奔出走廊,迎到门口时,看见满脸黑灰,甚至脸颊还有擦伤的关毓,两人皆是面色铁青,李仲文伸手去扶他时声音都有些发颤:“小毓……”
“我……都知道了……帕阳应该是整容成了我哥……他要,报复我们”
关毓此时亦是疲惫至极,却伸手紧紧拽住了施方也的手臂,阻止了想要扶他休息的动作:“李沐阳……李沐阳死了,我没能救下他。”
施方也早已通过安保的电话得知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听到细节,也不由一怔,一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对方。
李仲文先一步抱住了关毓:“不是你的错,小毓,你人没事就好,乖……judy,拿杯温盐水来。”
“不用,干妈”
关毓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神情森冷:“我怕鹿筝会有危险,我现在,就要回去……”可就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关毓便在二人的注视之下,猛地栽倒了下去!
“关毓!”
“没什么大事”
李仲文看着对面的家庭医生,那是她多年的老友,此时见她愁眉不展,收起工具拍了拍她,宽慰道:“这孩子就是太疲劳了,加上身上原本就有伤,一时间体力不支也正常,得调理几天,不能再奔波了。”
当街头第一盏霓虹灯亮起,与低垂的夜幕缠绕出温柔的弧度,垚璨的总裁办公室,鹿筝伏案书写,全神贯注,直到有人敲门。
“有人在门口等您呢鹿总”
新来的前台小姐姐放下敲门的手,冲鹿筝甜甜一笑。
这小姑娘长得乖巧,声音也是甜美挂的,总能给人带了一些好心情,鹿筝闻言轻轻一笑:“知道啦,谢谢你。”
待前台小姐姐离开,鹿筝一脸笑容这才垮了下来,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语气不善:“关毓呢?你让他接电话?不然我有有理由怀疑你把我老公卖了。”
电话那头也正是施方也,他一边吐槽着这吃力不讨好的活,一边又不断的想起关毓昏迷中途醒来时的话语——
“不要……先不要告诉鹿筝”
关毓呛咳了一声,拒绝了女佣喂药的动作:“先加安保,暗中保护她……这事,没怎么简单……不要打草惊蛇,帕阳不敢随意动她的”
这家伙就是怕鹿筝不信他的话,如果直接全盘托出,反而适得其反吧。
施方也看了一眼房间内睡得沉沉的关毓,叹了口气:“之前是来看他同学,说他同学急病,就没来得及跟你说,嗨……他,你不知道?他之前伤就没养好……这会正被他干妈按着休息呢,医生让最近别乱动了,等他好点我们就回去,他让我跟你说,最近注意安全。”
“行……吧”
鹿筝挂了电话,往桌上一趴,叹了口气,漂亮的小脸写满了沮丧之情。
说不失望是假的,她整个受伤昏迷,直至现在伤愈,关毓全然消失不知踪迹,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站在她桌前的关山北吓了鹿筝一跳:“你怎么来了”
“你最近真的很爱问我怎么来了。”关山北闻言温柔一笑,一手插着兜,另一只手将拿着的保温瓶递了上来:“辛姨让我替她送个饭,你看看都几点了?”
鹿筝这才反应过来,侧身一看,外面天都黑了,她还坐这打电话。
“啊……八点了都”
鹿筝下意识的呢喃了一声,看着对方举着的,明显带有自家标识的保温桶,也实在不好开口赶人——毕竟这是被自家母亲使唤来送东西的,伸手接下,颔首示意:“多谢,麻烦你了,下次我跟我妈说,喊个阿姨送就行了,这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关山北在她身边坐下,侧脸在月光下格外温柔白皙:“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了一些往事,要听吗?关于小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