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老头儿偷吃

  江濋虽然不是药师,但也大概知道一点药师剔除杂质的方法,再加上自己制作药膳的厨艺,倒是将剔除杂质的方法改良了一些,做出来的药膳不仅保留了药材原本的疗效,更是将味道也调成能接受的味道了。

  ……不过这种改良对于一些顽固的药师来说,这无非就是无的放矢,费心费力,还没啥作用。

  但江濋自己喜欢就行了,味道好的丹药吃起来都心旷神怡一些嘛!

  李子荻沉吟道:“我觉得可以试一试,我知道有个地方,效果一定是最好的。”

  “什么地方?”

  “应该就在这附近,跟我来。”

  李子荻带着在丛林里左拐右转的,竟然将他们带到一处空地上来,这空地看上去像是被人工开发出来的一样,旁边竟然还有一处山洞。

  “这里地势比较高,又是空地,附近很少有凶猛的妖兽出没,在这里是最好不过的了。”李子荻轻轻的将赵深深放下,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后,站起身来说道。

  江濋看了看四周,确实如李子荻所说的那样,颔首:“周粥,子荻,你们在这里捡些树枝生个火,我和旬今出去转转,弄些妖兽回来。”

  “好。”

  李子荻寻的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虽然没有那些喜欢划地盘的凶猛的妖兽,却有许多看上去便感觉肉质肥嫩的妖兽,江濋甚至还看到一些前世见过的野菜,这么转了一圈下来,倒是收获颇丰。

  回来的时候,手里全部被食材所占满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繁星满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在枝丫上,昭示着这第一天即将结束了,而在空地上一簇燃的噼里啪啦的篝火将周围照得透亮,还伴着阵阵香味。

  江濋炖了一锅天麻鸽子汤,嗯,鸽子是一种长得挺像鸽子的妖兽,又做了两只叫花鸡,最后之前的那三枚鸟蛋也做成了蛋羹。

  香味一直徘徊在半空中,馋的旬今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江濋的手,咽了咽唾沫。

  江濋把叫花鸡从火堆里刨了出来,叫花鸡表面上裹上的泥浆已经被烧的裂开了,李子荻给醒过来的赵深深喂了碗鸡汤后,看着这两坨奇怪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是吃的?怎么看上去这么的……无法形容。”

  旬今说道:“这是叫花鸡,现在看着平平无奇,把外壳的泥土敲掉,里面的鸡肉便十分的香了。”

  江濋正在敲着泥土的手顿了顿,有些诧异的看向旬今,“你倒是知道的清楚啊!”

  虽然这个世界和江濋以前的所在的那个世界很相似,但是却有本质的不同,在这个世界上的物质和生物就和以前的世界不一样,所以难免在发展的过程中有很多东西是不一样的。

  江濋来到这个世界有十七年了,倒是从来没见过有人做过叫花鸡类似的菜,没想到旬今竟然对这挺了解的。

  旬今感受到江濋投来的疑惑的目光,说道:“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直想吃,只是没有机会,这次总算是可以吃到了,濋濋的手艺肯定比网上的那些人做的好吃!”

  江濋闻言,也不疑有他,笑道:“你这帽子给我戴的挺高。”

  旬今见江濋没有再多想,不由松了一口气。

  外面包着的泥浆很快便被敲掉了,因为没有荷叶,所以江濋找到了一种树的树叶来包着里面的野鸡肉的,这种树叶很大,还有淡淡的清香,倒是与荷叶的清香有些不同,不过别有一番滋味。

  当树叶被扒开时,里面被烘烤的金黄的叫花鸡也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

  山洞的深处,一名白发老头在石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外面隐隐传来有人的动静。

  “唉,外面的那群娃娃们又来了,看来又到了试炼季了啊。”

  老头轻声叹息道。

  说完,一翻身,面向石壁,阖上双眸,继续睡觉,但是没过一会儿,竟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香味,像是一只无形的手,一只勾着老头儿,勾的老头儿唾沫直咽,再也睡不下去了。

  “腾”的一下,从石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动作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七八十岁老头儿该有的样子,反而像个健壮的中年般,抬手擦了擦疑似在嘴角的一点晶莹的液体。

  “这群娃娃做饭也太香了吧!”老头儿下了石床,套上凉拖就想往石洞外走,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

  似乎有些犹豫。

  随即又传来一阵与之前不同的香味,刚才的那股香味是非常醇厚的汤底的香味,里面还隐隐闻到一丝的药味,却没有药材本身的苦味,反而恰到好处的将汤底衬托得愈加的香醇。

  而现在传来的香味则是一股更让人难忍的味道。

  香的老头儿唾沫直咽。

  最终还是被这香味折服,穿着拖鞋的脚往石洞外的方向迈去……

  ————

  江濋把叫花鸡全部都剥出来后,金黄的表皮一看便让人食指大动,站起身来到赵深深的旁边,查看了一番赵深深的伤口,虽然没有像一开始那样血流不止了,但却依旧没有要愈合的痕迹,蹙着眉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弃权了。”

  试炼的规则便是队伍里有一个人弃权,则全队弃权,所以如果这个时候要送赵深深出去的话,他们要全部弃权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会弃权的。

  而现在江濋的小队,就面临着这样的万不得已。

  “哎哟哟!疼!疼!娃娃你快松手!我的胳膊快被你拧掉了!”

  就在江濋思考着弃权一事时,后面突然传来了几声痛呼声,一回头,看到旬今一手擒拿,一个邋遢的老头正在旬今的手下惨叫着。

  “过去看看。”江濋说道。

  “旬今怎么回事?”

  旬今说道:“这老头儿偷吃。”

  “娃娃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叫偷吃啊!哎哟哟,疼疼疼,就不能放了我再说话吗?我胳膊都快断了!嘶嘶嘶……”老头儿痛的直抽冷气,看样子真的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