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转身就往自己的宿舍走去,苑富国,络腮胡等人居然傻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江流走进了宿舍后苑富国才张口说:“江助理是不是和咱们开玩笑呢?他不会真的给董事长打电话吧?”
有个人说:“我看没准,刚才咱们也没跟他开玩笑啊,他这是真生气了。这可怎么办?董事长要是知道了咱们这些人工作是不是就丢了?千不该万不该,咱们不应该听马助理的话,老老实实下井工作多好,这下可好了,饭碗都保不住了!”
这时的络腮胡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其他人也都无形中把他当成了头头,都在征求他的意见。
络腮胡哼了一声捋胳膊挽袖子说:“他敢,我弄死他!”
众人见络腮胡要干傻事,急忙上前拉住了他。有人出主意说:“咱们还是快点去找马助理吧。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对对,去找马助理。”
这几个人拿定主意后急匆匆的拽着络腮胡赶往马助理的宿舍。
之前马俊飞一直和夏炎一起住在小白楼里,江流来后夏炎为了表现得好一点,找了个借口就让马俊飞从小白楼搬了出来。马俊飞的宿舍就在西侧,过一个羊肠小道。
苑富国等人一路小跑来到马俊飞的宿舍旁一阵敲门。马俊飞开门后发现是这几个人,心里大概知道他们是为什么事来了。
“你们这么晚干嘛呢?有什么事啊?”马俊飞披着一件外衣站在门口说到。
苑富国说:“马助理呀,出大事了!刚才我们几个按你说的去找那个江助理,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惹毛了,他扬言要把我们私底下卖煤的事向集团董事长汇报,这可怎么办啊!?”
马俊飞皱了皱眉很严肃的说到:“首先说好了,我可没说过让你们去找江助理,是你们自己去的和我没关系。”
“这……”苑富国等人听了互相瞧了瞧,这马助理这是玩脱身,要不认账啊!
马俊飞接着说:“再者说,那江助理要是真的想打报告的话是不是早就打了,他现在有没有可能是吓唬你们呢?”
苑富国说:“我第一次见江助理生气呀,看来可不像是吓唬我们。再者说以前他也没有证据啊,现在他手里有我们这些人的名单,他说这名单就是证据。只要他一个电话估计我们在这也干不成了,我们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啊!”
马俊飞哦了一声:“那可就悬了,不过你们这会找我也没用啊,当务之急你们应该去找夏总,江助理一旦打了小报告吃亏最大的就是夏总。”
这几个人听了嗯嗯啊啊的,因为他们和夏总就没有过任何交往,私底下夏总也不认识这些人。这么晚了七八个人仓促的去找矿长似乎有点不妥。
马俊飞说:“你们快去吧,还磨蹭什么呢?等会江助理一旦打了电话一切都来不及了。想要保住你们的饭碗,记得对夏总说的严重一点,我建议你们见了夏总就集体下跪。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你们,他一定会采取措施的,快点去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有人说:“马助理,你和矿长比较好,你去说一下呗,我们这些人和矿长也不熟啊。”
马俊飞:“你们也看见了,自从江助理来了之后我就没什么地位了,现在夏总没赶我走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你们抓紧时间吧!”
马俊飞说完话就摆了摆手把门关上了。
苑富国,络腮胡等人见自己吃了闭门羹了,也就顾不得那些了,一群人急匆匆的来到了小白楼门口。
络腮胡犹豫了一下后伸手邦邦的敲了两下门。
睡在楼上的夏炎听到了声音后打开了灯从楼上往下观察。
“你们是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夏炎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一众人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苑富国大声的说到:“夏矿长,你可要替我们做主,要不然我们就不起来了。”
夏炎看到此情此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几个堂堂七尺男儿给自己下跪呢?
夏炎穿好了衣服后匆忙的下楼给他们开了门。
苑富国,络腮胡等人见到夏炎后这颗心才放下来。他们认为只要矿长出面这事应该就有救了。
夏炎挨个的看了看他们问到:“你们是?”
苑富国说:“我们是矿里的矿工,我们这些人都认识你。今晚要不是有急事我们也不会过来吵醒你。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呀!”
夏炎让他们坐下来慢慢说,苑富国一摆手:“矿长,恐怕要来不及了。你快给江助理打个电话,叫他不要把我们倒煤的事向集团汇报,一旦江助理上报了这件事,不仅我们这些人的饭碗保不住了,连矿长你的职位也难保啊!”
夏炎一直把卖煤的事一手交给马俊飞办,自己从来都没参与过。不过他一直以为马俊飞把煤卖给外面的商人了,没想到矿里的矿工们居然也有份。
夏炎指着这些人问:“难道你们都买过咱矿里的劣质煤?”
这些人都点头到:“是的,我们都买过。”
夏炎听了很是气愤,他无论如何没想过从马俊飞到这些矿工,居然都将矿里的规定视而不见,如此禁止的事还要明知故犯。不过卖煤的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答应的,所以他也没办法怪罪谁。
“可是现在你们怎么又惹到江助理了?”
苑富国等人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夏炎讲了一遍。
夏炎听完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后倒是没有太心急,因为他知道,就算江流真的要给父亲打电话也不会是现在。这么晚了,江流是不会轻易打扰父亲的。不过这个倔强的江流一旦下了决心也是不知回头的主。没准第二天一大早就会给父亲打电话。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自己和马俊飞都会成为大诚的罪人,这样的骂名夏炎还真的不想背,他也背不起。
夏炎坐在那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站在旁边的这些人则急得都要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