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杰只觉得自己离完蛋了只有一步之遥。
他垂着头闻了闻：“什么气味都没有啊。”
这是真话，他的确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
但孙母很毅然决然：“很淡的香水味，你是男孩子闻不到正常，但妈妈经常喷香水，所以这么点淡淡的味道都闻得出来。”
想想也是，孙文杰这个连咬唇妆和其他涂口红方式都分不清的大直男，怎么闻得出那么淡淡的香水味呢？
孙文杰嘴角抽了抽，试图打着马虎眼：“啊......今天不是孟菲菲生日嘛，在ktv里聚了一下，后来在走廊里撞上了个女的，大概是那个时候撞上的吧。”
他试图以此忽悠过去。
但他低估了女人对于香水的敏感。
孙母又闻了闻，然后问他：“你大概是什么时候撞上的？”
孙文杰想了想：“两三个小时前？”
“这款香水是lightrhyme冬日限定，以清淡隽雅为主要特点，但有个美中不足的地方，那就是一个半小时就基本上全部挥发掉了，你说这是两三个小时前蹭上的，不太现实啊？”
孙母挑了挑眉，看着他。
孙文杰觉得自己是挖了个坑自己跳下去了。
怪不得他见姜芷总是去洗手间呢。
他的母上大人也太精明了吧？
孙母咄咄逼问道：“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了？说实话从轻处理，别让我跟你爸讲。”
孙文杰哪来的什么女朋友啊。
他无奈：“妈，真的没有，既然不是从那个女的身上蹭到的，那大概是孟菲菲身上喷的吧，你知道的，我跟她是革命友谊情，好兄弟！蹭到她身上的香水不是正常吗？”
孙母有些质疑：“真的？你可别骗我，要被你爸知道你谈恋爱了，你的腿怕不是不想要了。”
孙文杰竖起四根手指头：“我发4，好不？我要是谈恋爱了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这话刚一说完，外面原本宁静的天空突然轰隆一声。
孙文杰：“......what？我真没说谎啊。”
孙母笑了笑，摸摸自家傻儿子的脑袋：“好了好了知道了，回去睡觉吧，妈妈也要去睡觉了，不早了。”
孙文杰“嗯”了声，便走便冲她挥挥手：“晚安啊大美女，好梦~”
等到一个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门后，他才松下一口气来。
幸好，幸好瞒住了。
孙文杰摸了摸自己的大长腿，这要是万一真给他爸逮到了，哎，那他就可以去某乎上问问假肢哪家医院比较好了。
孙文杰将水杯和醒酒药放到床头柜上，目光在黑暗中触及到床上躺着的人时，突然一刺。
他猛地别开眼，完了完了要长针眼了。
因为他看见床上的姜芷，宽松的毛衣肩膀处往下滑了一截，香肩半露。
孙文杰紧紧闭着眼睛，嘴里头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然后将那一截毛衣拉了回去。
他将人扶了起来，后背靠在靠背上，给她喂水。
姜芷脸上因为醉酒烧得红彤彤的，本能咕噜咕噜就喝下去几口。
孙文杰又把药拆了喂到她嘴里，又喂了水。
她倒是不闹腾，顺着水流将药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