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心想一个人静一静,让北冥千川和两个婢女都出去。
她下榻,打开衣橱,里面有个小柜子,放着一块玉佩。
她拿着玉佩,忍不住落下一滴泪,刚好掉在玉佩上。
这是北冥千洛当初送给她的玉佩,现在看着它,心里觉得好讽刺。
打开门,“你们可有见断袍?”问着守在门外的冉图和辛鱼。
都摇头。
“去问北冥千川,让他送到书房来”,云心对原木说道。
原木便立刻跑去找北冥千川了。
书房里,冉图研磨,辛鱼找来了一个小锦盒。
提起笔,她写到:
‘断袍断义,行如陌路,愿你与洛成王妃白头偕老,厮守一生,愿你此生安好!’
阵阵酸楚涌上心头,泪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滴在墨字间。
在傻傻的等待墨迹干时,心口突然一阵疼痛,她还未来得及运内力,就吐了一口血。
她连忙紧捂着心口,额上冒了些细密的汗珠。
走进来的北冥千川瞧见云心疼痛难忍的模样,便疾如风般的止步在云心身边。
“心儿…”
意外瞥见云心写下的几行字,万般心疼,却依然不知该如何哄云心开心…
他很愁!
云心摇头,“我没事”,咳嗽了两声,将北冥千川手中的断袍拿了过来。
她将断袍叠了起来,放在锦盒里,再是将信放在锦盒里。
最后,将玉佩放在信上,不作任何犹豫的关上锦盒。
“不该我的,我绝不留!”
北冥千川默着。
“渣油”。
因云心的声音很轻,站在门外的原由听不见,被冉图叫了进来。
云心指着一处,“你和木头把那些字画和账册银两,还有这锦盒,立刻送去洛成王府,要确保送到…洛成王爷的手上”。
“是”。
北冥千川将云心横抱起,回房间了。
她说:“当初你不喜我戴他送的玉佩,恭喜你,你当初所说的,你做到了”,垂眸淡言。
“当初我并非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让你归还他的玉佩”。
若知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情愿这丫头一直存放着那已经不再被佩戴的玉佩。
“已经不重要了”,眸光涣散。
北冥千川轻拭掉云心嘴角的血迹,“我不会放过他的!”
云心又咳嗽了两声,迟缓的摇摇头,说:“放过他这一次吧,以后就生分了”。
“何必要这样委屈自己”。
云心垂眸,苦涩淡笑,“是我活该,当是犯错受领的教训”。
北冥千川便口头答应暂且放北冥千洛一马。
躺下的云心给自己扎了几针,缓缓合上眼帘,思绪混乱。
“心儿,可想听琴?”
云心睁开眼眸,“…北冥千川,我…刁蛮泼辣吗?”
她不认为自己刁蛮泼辣。
“刁蛮泼辣的人岂能有你这般行侠仗义的善心?”
“我放诞妄为吗?”
“放诞妄为者岂有心思做正经买卖?”
“那我真的是否如他所言是个蛇蝎毒妇?”
“蛇蝎毒妇,怎会愿无回报的救治病弱?”
北冥千川的脑海里浮现出初遇云心救他和救别人的种种画面。
云心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北冥千川抹去她眼角的泪,“你错在眼里一直没有我…”
他怕是天底下最憋屈的夫君了!
奈何这丫头一直认定他只是个假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