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有些头昏脑胀的云浅蜷缩在黑漆漆的角落里,困乏的合上了眼帘。
她饿得胃很难受。
而此时的西门晟睿和西门夜痕都无法入眠,都在等明日的到来,也很担心被关在大牢里的云浅。
天刚亮,西门晟睿就带着西门夜痕进了宫,在东千殿等候着。
没睡好的陛下西门维克带着怒气去了东千殿,见父子俩手里都拿着剑,忍不住嗤哼一声。
西门晟睿和西门夜痕向陛下行礼。
已坐在殿上的西门维克问:“来求情的?”
西门晟睿站了起来,“否。臣弟是来要人的!”
西门维克微眯起双眼,“你在挑一衅孤的威严!”
“陛下,臣弟此刻必须要见到人”。
西门维克怒拍椅案,站了起来,指着西门晟睿,咬着牙,“以为孤真不敢拿你如何?!”
“臣弟不阻拦!”
“西门晟睿!”
一直跪在地上的西门夜痕很安静的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特别的好奇那丫头的爹娘到底是谁了...
西门维克一直瞪着西门晟睿,心里头窝着气!
他这个贤弟可真是个难缠又难对付的主儿,十几年了,他都没能削弱这个贤弟的实权...
无奈下,西门维克只好命人去大牢把那丫头押进来了。
在等的过程中,陛下和西门晟睿都未言一个字。
还跪在地上的西门夜痕仿若空气,被陛下直接给无视了。
不知过了多久,脸蛋儿通红的云浅终于被押进了东千殿。
“任何人不得进来清扰”,西门晟睿冷声道。
进来的侍卫都退了出去,也把殿门给关上了。
西门维克很不满的嗤哼一声,瞪着云浅的脸,“跪下!”高喝一声。
不大精神的云浅眼巴巴的盯着西门晟睿,轻咬着嘴唇,迟缓的开口:“王爷...”
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
早知道被抓,她就会乖乖的待在昭王府。
可怜自己还没找到妹妹,小命儿马上就要没有了。
那她待会儿就破罐子破摔?
“叫父王”,西门晟睿说道。
“......”云浅愣了。
而西门维克气得想去掐死云浅,只因他方才的那声‘跪下’被云浅给忽视了!
云浅垂眸瞅到在拉她裙裳的西门夜痕,不明所以的紧蹙起秀眉,也是很嫌弃的扯开了西门夜痕的手。
这才抬眸盯着一脸怒色又似乎想即刻弄死她的陛下。
她只好对陛下行了拱手礼。
“跪下!”西门维克怒吼。
本就头昏脑胀的云浅听着怒吼声,就感到特别的烦躁。
她很平静的问:“陛下,我...民女跪下,是否能安然无恙?”
“你觉得孤会让你安然无恙?”
“民女觉得可能会”。
“孤非杀你不可!”
云浅蹙眉,想了想,说:“...既然如此,那民女就无必要做下跪求饶这等毫无意义的戏码了”。
西门维克:“......”气得两眼直瞪。
西门夜痕:“......”,他原以为这丫头也就在外面轻狂,没想到这丫头还胆大包天的很!
云浅又说:“陛下,民女被关进大牢后,滴水未进,连一粒米都没吃着。还高烧了一宿,哪有力气跪”,怨声道。
一说完,她就坐在了地上,纤细的手指揉着侧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