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夜痕也不再跪着了,挪坐在云浅身旁,深凝着。
他深邃的黑眸里尽是心疼,怪不得这丫头看起来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他还以为是在牢里受了惊吓或是受了刑罚...
“如此放肆没规矩!”西门维克再看向西门晟睿,“这是你管教的?”
西门晟睿看了眼云浅,作揖,道:“陛下,这孩子正病着,臣弟先带走了”。
西门维克哼了声,“这阵子你三天两头的从孤这里带果子回府,难不成就是给她的?”
“是”。
“你可真有心哪!拿孤的东西给她吃!”西门维克怒指着一副很困的云浅。
“陛下一个人吃不完”。
“......”
西门夜痕忽视着在一言一句的西门维克和他老爹,眸子一直盯着看起来很不适的云浅。
他往云浅的身边挪了挪,轻轻拥着,让她偎着自己。
后知后觉的云浅一脸嫌弃的要推开西门夜痕,却反被握住手。
而这一幕让西门维克看的很刺眼,“祸水!”
云浅听见了,转眸看向西门维克,白了一眼,没说话。
“说!你昨日为何会在祭天大典近处?”
“陛下,既然非杀我不可,为何又要问?民女回答了,您就能不杀了?”
西门维克又被气得不轻,瞪着西门晟睿,咬着牙,“你听听,她这是在挑战孤的皇威!”再对云浅说:“孤要治你个死罪,要将你游街示众!”
云浅掖掖嘴角,“陛下,你既把话说得如此决断,那民女也就不能再好声好气的说话了”,甩开了西门夜痕的手,站了起来。
她说:“身为一国之主,不懂得爱惜平民,反而为了”,竖起小手指,“为了屁大点儿的事情就一直横眉竖眼的瞪来瞪去的,您眼睛很水灵很好看吗?”
西门维克的手紧抓着椅案,这死丫头就是存心要气死他!!
“祭天大典,您养的拿些大内侍卫举止也不怎样啊,将街上的平民百姓都差点推倒。难道您不会教大内侍卫们待百姓要和气点吗?”
“......”,西门维克脑仁儿疼了起来。
“即便民女是个死囚,那也该给顿饭吃,给口水喝啊,可您呢?民女真不知您对民女到底有何怨气!”
“......”,西门维克眼尾一直在跳,这死丫头还挺伶牙俐齿的!
西门晟睿轻捋着胡须,很安静。
而缓缓站了起来的西门夜痕有些傻眼了,这丫头好刚!
“昭王爷既已说民女是...”看了眼西门夜痕,“是世子未过门儿的妻子,那您为何还要为难?您这不是在驳昭王爷的面子吗?”
西门维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又怒拍椅案,再站起,“孤龙颜大怒,你们都得死罪!”
“那要不要灭九族?也灭昭王爷一个九族?”
西门维克气得咳嗽了两声,好一个伶牙俐齿...
灭贤弟九族,那不也得把他自己也给灭了?!
听得西门晟睿双目里蔓延开一抹笑意。
西门夜痕缓缓上扬起嘴角,这丫头说的话真是越来越好听了。
看来他老爹说的没错,这个陛下霸占着皇位的时间太长了些,该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