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恰巧无明月与星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抹未被察觉到的影子如疾风般穿梭着。
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陛下的寝宫中。
见西门维克很安详的躺在龙榻上,还未走近的云浅察觉到一丝异样。
她止步在榻边,借着微暗的光芒瞅着西门维克的脸。
她凭直觉,给西门维克把脉。
突然抓住西门夜痕的手腕,很快就消失在寝宫里。
回到王府,云浅立马扒了夜行衣,很气恼的扔在地上。
“浅浅,怎了?”
西门夜痕深凝着气呼呼的云浅,很不解的问。
“还好,也没白去一趟,”云浅坐了下来,盯着摆放在眼前的一枚铜镜。
“你拿这破镜子回来做甚?”
云浅摇头。
“你把这镜子拿回来,我到哪儿去找个差不多的镜子放回去?”
“……”
“陛下寝宫里都有些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有数”。
云浅不以为意的轻哼一声,“再有数,也没那个命查了!”
把夜行衣捡起来的西门夜痕疑惑的“嗯?”了一声,“难不成你下毒了?”
云浅未答,卧榻闭眸了,困了。
西门夜痕见状,便厚着脸皮的要挨着云浅。
哪知被云浅又是踢又是打的被迫下了榻,也乖乖的把木躺椅搬了过来…
自成亲以来,包括云浅养伤这期间,他每晚都是和这躺椅作伴的…
不过,他现在每天看着云浅入睡,心里会很踏实。
背对着他的云浅突然没了睡意,眨巴着眸子,想着心思。
她又翻过身来,“小夜子…”
“…嗯”,好久没听到这特别的称谓了,上回还是在那昏君面前这样唤他的…
“明儿宫内要大乱了”。
“…何意?”西门夜痕坐了起来,“难不成你真下毒了?”
云浅蹙眉,摇头。
她穿上了鞋子,披了件外褂后就走了。
西门夜痕连忙跟了上去,“浅浅,又想去哪儿潇洒?”
云浅未理。
止步在西门晟睿的寝室后窗外,轻轻推开,翻跳进室内。
跟着进了寝室的西门夜痕缓缓摇头,他长这么大,还没深更半夜的这般打扰过父王…
“父王,父王…”云浅小声的唤着。
没过多会儿,西门晟睿醒了,也有被吓到,坐了起来。
“父王,我有事要说”。
“这…痕儿又欺负你了?”
西门夜痕:“……”,他现在可不会再犯浑,都舍不得欺负。
“父王,我今儿…夜探皇宫去了,刚回来”。
西门晟睿看了眼西门夜痕,轻斥道:“胡闹!”
云浅轻笑一声,“父王,幸好我胡闹了”。
“……”
“父王,陛下明儿醒不过来了”。
西门晟睿不解的拧了拧眉,“你对陛下做了什么?”
“本来我倒是想做点什么的,可是有人比我快一步下手了,陛下中了蛊毒”。
西门晟睿抬手捋着胡须,微眯起双眼。
“父王,您陪陛下到傍晚才回,可是您下的蛊?”
西门晟睿摇头,“为父不养蛊”。
“那会是谁?”
“浅浅,那你可有解蛊的办法?”
“解它做什么,最好慢慢死掉才好,不然我还能活着找到妹妹吗?”
“为父就想知那蛊可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