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国,尚京城。
府衙内。
云浅被两个衙门的人押着,潋滟的水眸盯着坐在堂上的知州大人。
拍案声起,“无知刁民,可认罪?”
知州大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云浅红润有光泽的容颜。
此女子着实生得好一天生丽质的脸哪!
云浅挑眉,“本姑娘何罪只有?”甩开了押着她的两个人。
拔剑指着知州大人,“本姑娘能掀了通判府,就能掀了你的衙门!”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通判大人。
“好大的口气!”知州大人又拍案,“还愣着做什么?!给本官抓住这刁民!”
话音未落,云浅一跃而起,朝衙门外而去。
剑入鞘,回眸,嘴角上扬起。
她向城外跑去,身后跟了一大帮衙门的人追着她...
“拦住她!”
云浅再次一跃而起,从守城门的几个小兵儿头顶上飞出了城门。
“追!”
她向一座小山跑去,她知道那里有条明泰河。
回眸望去,那帮人离自己的距离怎么越来越远了?
待她止步在明泰河边,深吐一口气,从清澈的河水里看到满额大汗的自己,脸红的不像话。
走了几步,看到河边放着一叠衣裳,便再朝远处看去,那帮人跑的不累吗?
她迅速的扯掉自己的外衣,把地上的男装穿在身上,一跃而起,在明泰河上飞越着,跑了...
追到河边的那帮人,眼睁睁的看着云浅的身影在视线里,已然不知去向。
“老大,那女人穿的是黑袍华服吗?”
某老大垂目看着地上的宝蓝素衣,再盯着波动的河面。
一名男子从河水里冒了出来,大手抹去脸上的水帘。
俊眉紧蹙起,有神的黑眸里漾开不悦的光芒。
岸上的一帮人齐齐行拱手礼,“世子爷”。
“何事?”
“禀世子爷,小的们在追一名女子”。
西门夜痕微眯起黑眸,意外瞥见岸上的宝蓝素衣,“小爷的衣裳呢?”
“回世子爷,您的衣裳被那女子穿走了...”
西门夜痕的嘴角僵扯了一下,眼角跳了跳,该死的女人!
为首的那个人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世子爷,您若不嫌弃,可将就一下...?”放在地上。
西门夜痕未置理,又潜入水中了。
待他们都离去之后,西门夜痕矫健的身段跃出河面,落脚在岸边。
他嫌弃的将留下的男衣穿上了,也是拾起了宝蓝素衣。
该死的女人,别让他逮到!
回到昭王府,昭王西门晟睿一见到手里拿着宝蓝素衣的西门夜痕,脑仁儿就疼!
一看那宝蓝素衣就知是女人的...
“你的衣裳呢?”西门晟睿面无表情的质问。
西门晟睿上扬起嘴角,将宝蓝素衣扔在桌案上,“儿子除了出去找女人,还能做甚?”
习以为常的西门晟睿心窝里攒着气焰,“该收收性子了,为朝廷效点力,总归对你的将来有益处的”。
西门晟睿将宝蓝素衣又拿在手中,“儿子最近又看上了几个女人,”故意叹息一声,“可惜老子不肯儿子纳妾”,摇摇头,转身走了。
“......”
西门晟睿深叹一声,双眉间满是惆怅,脑仁儿更疼了。
回到主卧的西门夜痕将宝蓝素衣随处一扔,更是将身上的衣裳也扯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