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且还都是穿着衣服的女像木偶,但我却很想看看那它究竟是如何跳舞的?于是从中挑了个看起来还算比较悦目的木偶。然才刚拿起便听商贩肥婆说是要需要手指指向操作的,你对着它指左、它便往左,总之顺你心意就是了。
虽然木偶的动作生硬了些,但肥婆子给出的解释是:“它还没有熟悉你,”
这回答让我感到很无解!当时只心里道:难道不是应该说是我没熟悉它么,怎么反了?我是活人,还需要一个木偶来熟悉吗。不料我这明是生厌的神色却让她误认成我是喜欢了,于是就说了价格!我觉太贵但又想看到底值不值五百文钱,所以就忍不住给从上到下的研究了一番,但因为木偶身上的衣服都缝合很严实而且我也不可能有真当众撕下,于是只得作罢。
现在看着那木偶,它竟做出了一副让人怜惜的身姿!虽然脸上五官是定死的但是那动作真是像极了,仿若是将要被走尸分食而有绝望的孩子。眨眼再看时,我愿意相信刚才是自己眼睛花了。再抬眼时只见白衣男子已是拿起了那个木偶并付了钱给那商贩,他问都没有问一声就掏钱了!只是他似没有像丁焕那样的大方,因为那商贩在掂量着手里的重量后,只冷哼一声看着白衣男子的身影,“真是一文不值,”
那话可能就是在说他不愿多给钱的意思,此时他虽是往回走但是手还是在用衣袖擦着脸,在微微抬起手里的木偶,一边问道:“还有吗?”
“…………”唇印倒是没有了,不过可能是因为他一时忘了衣袖上还有唇印的事,于是他脸在这时候是一边红一边白了!这两边的颜色差别也太大了。
兴是见我不语,白衣男子准备着往另一边脸上去,“是不是另一边也有,”
“没有了,”我只想着他这是在刚才晕了头,要不然如何这般分不清!那可是嘴唇印啊。不过看他停顿的眼神,似以为我在说谎,那衣袖还是象征性的拂过了脸!后景可想而知。见此,忽觉着他也可能是这种事受得太多,因而忘记了吧。现下看着他还微抬着的手,不禁试探的问道:“你也喜欢木偶?”
“不,这是给客官的,”他的手势倒还真是如言,可我向来不会无故接人东西的!除非要有一个说得过去理由先。
“可这是你付下的钱,再说……我要是自己喜欢,刚才就自己买下了。”
“那……”白衣男子一时间语措的说不出话,样子倒有些急了呢,“反正我就是买下了,客官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他说着便是扬手要扔,如此实诚的人!看他样子,如果这里要不有人正回头看着,我想他还就真的脱手了。现只急忙夺在了手里,而后只见他咧嘴笑着,这次他可能是真的笑了,要不然如何几度都拿不拢嘴!脸在此时候红得比之前还要均匀。只是这笑,因觉得像是他胜利后的笑,于是申明地说道:“是你要扔,我才要的,所以这不算你送我的。你可不要跟人说这木偶是你买给我的啊。”
“不会的,”话语很平淡,白衣男子并没有像丁焕那样向天发誓什么的。我再次问他时他仍是如此回答!似就算我就此问一千遍,他也是如此回答。原本还是想问他,我看起来像不像是个村姑的,可此时也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这时,忽见身旁的人都指着不远处的天空,接着便开始有人向着前面不停的小跑着。
那手指的方向,是一正缓缓升空的纸灯!以前也见人放过但却没有这时的那个纸灯形状好看,最主要的是亮!
“那是什么?”
我问声回头看白衣男子时,这才见他喃喃语道:“有人许愿了,……”话后他便如是想起什么?身子忽是颤抖一下,语声急切道:“灯会开始了,客官!我们快去。”
虽然不停的在往灯会之处赶,但是听着白衣男子的话声,我倒不禁觉得这就是他自个想看花灯,说不定他宁愿不要钱也要出来,不过就是为了看花灯的。
在一路赶着去看花灯热闹的同时,行了这么久,我也就只见到除白衣男子以外的另七名男子、当中有四个还是结伴拄棍且形似古稀的老头子!不过那几个老头子在当听说花灯已经开始时,当中竟有一个弃了棍子就开始跑了起来。
就这情形,白衣男子也喜欢看花灯那也就不足为奇了。况且这一路上也没少听人说起关于花灯的事,说是这花灯要三年才会举行一次!可能我真的是赶巧了。
明明都是被称作花灯了,却不止有往天上放的、还有往水里放的,这里的人才真才叫作“多”,听话音似还很杂。虽只这一天但我觉得不过是来看个热闹,然正在桥上徘徊时忽是见白衣男子拿了花灯和笔过来。见此,忽想着他这怕不是要我与他一起放花灯不成。
近时,他果然迟疑了好一会儿,“……客官,你也许个愿呗,”
“我!……”我知道这里的人多是为了来许愿的,听说许的愿都很灵!而白衣男子刚到这不一会儿,我便发现他眼神左顾右盼的,猜他多也是为此而来,于是就放了他去自由活动!只说一会来这桥上找我就是了。对于许愿,我虽半信半疑但却不想做尝试,迟疑了一会儿,“我没有愿要许,你自己许了愿放了就行了。”
“客官,我已经许过了,你不来都来了就……”白衣男子正说话的同时,忽有一女子上前与她借笔,然他只咧声的回了那女子一句,“那灯铺子里不是有吗,……看什么?不借!”
见女子甩袖离去,我觉着那女子长相也不碍眼,于是直声道:“你干嘛不借她,她不是用完后就会还你吗。”
“会是会了,她就是想省钱,”白衣男子说到此忽是不想再往下说了,只回了正题,“要不客官您随便许一个,我替您写上去也行。”
我眼见着无法回拒,于是拿过了笔与纸条,又随手拿过桥栏上的小石子压了纸条一头,抬眼时只见白衣男子已是背过了身。眼下不禁随口问道:“你许的什么愿?”
我不准备去习惯叫他是小白,于是每次在说话的时候都会在看向他之后,方才开口。而这次,我准备着等他答话后才下笔。
“我想去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