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四周挂满了一副副的壁画。虽然画上的人,脸型不一但好在大致都很悦目,只是一时难分出男女。这是全身像,画中景致也各不相同,环视了一圈后只发现这些壁画里的人多是小家碧玉型,要么是在看池中的鱼、要么就是在刺绣、抚琴、赏花、作画,当然除去这些画像之外,也有手拿凶器的人画像,不过这些只占少数!一眼看去不过四幅画。有月下舞剑、马上杀敌、独望城楼,我唯在最后一幅画前站得最久!按说这里应该不会挂这样的画像的,不吉利啊。
这画中的人明显已经身临绝境,而且看那身形也是受了很重的伤!那些围追的人个个眼神锐利,手中物事各异但却件件摄人,虽然都是些我之前从没有见过的物事,但是眼下我更对画中的人比较感兴趣。
可能是因为我独在此画之下站得最久,身后的女子原是介绍各画特点的声音也渐变小,“不行啊,那画中人看不见脸的。”
这画上的人,也不能说没有脸,只不过是一张朦胧的脸,五官就一个脸型较为显眼!我为什么为在画下站这么久?也并非全是因为画中人的脸和那身怪异的服饰,而是她手中的剑和那刚脱手于半空的帷帽!那剑柄上虽无纹理但是上面的两个字却极为清晰!“无间”这与我放在客栈的那把剑上的两个字相同,连位置都相同。
“既然是易容,那为什么要把五官不明的画像挂上去呢?”我只是随口问问的,转身时已是再次快速的环视了一遍之前所觉得悦目的画像!忽觉得要是真变成了画中人的脸,那可就惨了!刚才那女人说了来这的人通常都会先到这房间里先选模子的。如若是那样,岂不是只在这九幽国内就有很多与我神似的人啊。
“其实我并不建议姑娘完全要整成像画中人那样,通常都是取其妙处于一身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美人!因为各人取好不同所以美当然也是万中无一的。”女人见我似没怎么听明白,于是又道:“比如你看画像的眼睛,那副画的嘴巴,那副画的身形,那副的一双大脚掌,”
不等女人再说,我已是出声打住,“你的意思,我大致已经明白了。这以后要是不喜欢了想换回原来的脸,这个……行吗?”
话语未毕,女人的脸色明已显现出了我想要的答案!看起来在我之前,也没人问过这个问题。
在胆大了!
“每个人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的,复回原来的样子是不可能的了,这方面的问题我手下的匠人们也还没有研究过,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些就已经价格不菲啦,再说来这的人还不都是为了……”
听女人言语到此,我已知她意思了。身形就用不作了,能省一点就省了吧,说不定我身上这点钱全给出来也怕是会不够吧,虽然我对自己的眼睛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已看向了左边的那副画中人,语喃道:“那双长得像狐狸眼的,要多少钱?”
直接了当,并在说话之时已是手伸向了钱袋,我想再次确定钱的数量。
女人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凤眼,”
纵是被纠正,但这并不是想听的,“多少钱?”
女人没有比手势,只如是轻描淡写的答道,“五十两,”
一听此言,我不禁嘴角一扬,看来绰绰有余啊。
“黄金,”
好在女人说话时并没有看着我,不然我想她只是光从我现在的情就能知我身上钱两多少了。我钱袋里只有白银,合计顶多也就五两黄金的钱了。以前明明几十文钱就可以滋滋润润地过一天的,现在我只明显觉得不值但更多又是舍不得!这两种心情一交杂就成了想为自己的脸再做最后一次博弈。虽有些不忍说出口,但最后还时显得有些吞吐,“我想把我脸变回以前的样子,那要多少钱?”
女人眼睛都直了,如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就差上手来捏了,“姑娘以前在咱们店里来整过?!”
这话说的,要是那猪仙镇那酒家的婆子在这都城内的话,我现在二话不说肯定已先把店给她拆了!现直言道:“以前被人动过手脚。”
女人听完我的话后,脸上之前还带着的愧疚之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就说,来咱们这儿的人要么是要进宫、要么就是想攀与权贵,怎么会突生出如此不伦不类的奇特想法呢。”
她的话语和那双眼鄙视的眼神虽然已经是很隐晦了!但我还是觉着用好听的话就是想说我的脸是鬼斧神工,不好听那就是粗制滥造的猪蹄印了。
不过眼下我只究于答案,虽然听女人之前那些话,看起来已是束手无策但是我还是想在这地方自己试一试!要是无救,那就只能等见了丁焕再回猪仙镇了。我一个人是不能回去的,到时又出不来可就麻烦了,“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比起这个,我倒想知是哪位高人的手笔,”女人的话里充满的了讥讽之意!但是我一直暗示自己她这不是在说我,于是我现在的脸就如是她手中的小猫一样!不过就是只是个眨眼,对现在的我来说也会觉得太久,只强忍着想笑的脸问道:“怎么样?”
女人终于撤回了手,“看起来好像也不难,”
她这个回答在我看来就是不确定!不禁直让我在心里开始打起了最坏的打算,“那我这脸上的胎记总是能祛掉吧?”
女人并没有否绝我的话,头也没有回,“一千文,”
这个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本来我是想着白银二十两的,听此只爽快的答应了!“好,”
跟着她走出房间后,又沿着过道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回儿后,方才停下,“一会儿,不要多嘴啊,”
在刚才这一路,我也没少观察过道两边的情况。那人影在纸上映得可分明,有的倒是躺得很安静、而有的就不是了,那叫声岂一个惨字能形容得完!其最后的动作,我都有些怀疑那躺着的人是不是被一锤子给砸死了?虽然当时,女人也脸色平静的说没事,可是现在我不禁又想起了刚才见过的那些人影景象。“一句话都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