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溜溜地,光头佬再次从正门悻悻地走出。
和昨天一样,又是被晾了半天的下午茶,姓鲍的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特么的!欺人太甚!”
王建威火气壮,出身部队的他脾气从来就不小,听到光头佬接连碰壁两次,顿时就把茶几给拍碎了。
“悠着点…悠着点!”
把脚搭在茶几上的史胖子不满地皱皱眉头,肥厚的嘴唇努了努,看着自己的脚下空空落落的,只好挪到另一边的沙发上放着。
“真是,还准备给那些鸟人拔毛呢,结果还要处理这档子破事。”苏峰把玩着手里的药粉,不断地输送进灵气,接着偷偷抹在葡萄上面,递到小狐狸的面前。
“一边去,这点小把戏还想蒙我!”小狐狸不屑地撇撇嘴,“拿去给史胖子吃吧!”
“少来!谁不知道这是泻药。”
史胖子也没好气地撇撇眼睛,“话说,你真觉得这普通加上仙气,就能变成仙药了?”
“应该可以吧,羽哥说过,仙气送到衣服上,衣服就变得耐撕多了。”苏峰继续把葡萄递到王建威面前,被王建威瞪了一眼,只好继续转到光头佬面前,“来吧!末法时代的第一口仙药,尝尝鲜吧!”
“烦着呢!没胃口。”
光头佬连连摆手,将视线移到了吴天身上,“这种好机会,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怎么?那家伙还是没见着?”
提着裤子,白羽从房间内挠着鸡窝般的头发,伸手夺过苏峰手里的葡萄,一把塞进小狐狸的嘴巴,帮着它囫囵吞下,接着甩手丢到一边,由着它自己抓狂。
“没见到,又被晾了。”光头佬颇为无奈地说道。
“张牙舞爪的老虎,现在又多了翅膀。”
摸摸下巴,白羽扣动响指,冲着小狐狸先吼了一嗓子,“憋不住就到下面去,别糟蹋家里!”接着再对苏峰说道,“打个电话给老钱,让他帮忙牵个线。”
“好!”
看着小狐狸闹得上蹿下跳,苏峰乐呵呵地窃笑着,拿出手机,拨出一通电话给钱丰,“老钱,有件事,找你帮忙下。”
不出半个小时,钱丰的电话就回过来了,苏峰细细地听完之后,谢了几声,挂断了电话。
“羽哥,老钱说了,他刚才亲自打电话过去给姓鲍的,但是那边口风硬,听说是张光华和姓鲍的从前就是同学,后来更是相互帮衬了不少,所以想要松嘴没那么简单;不过好在,老钱他们又托人找到另一层关系,约好今天晚上在春风十里吃饭。”
“老钱办事是挺利索的。”
白羽点点头,颇为满意,“那就晚上去吃饭吧,对了,那几个鸟人你们今天有瞅见没?”
“没有!”
齐刷刷地一片摇头,白羽也只好作罢,他估摸着,这些鸟人,指不定现在正在张光华家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哪还有时间出来瞎晃悠。
夜色,悠哉地铺满天际,漫天的星光璀璨,只显得夜色更浓。
春风十里内,白羽带着苏峰走进门中,微笑着朝着“解语花”的包厢方向走去,不巧刚走到大厅,就有人喊住了白羽。
“小兄弟,好久不见。”
上来便热切地伸出双手,要和白羽来个亲密地会面。
狐疑地打量一番,白羽看着面前这位全身唐装打扮的中年男子,确实不认识,努力地在脑力子搜刮一圈,也没有结果,只好礼貌地问道,“你是?”
“呵呵,那时候和现在是有些变化。”
来人笑笑,并没有介意,随手向后一伸,背后便有名精壮的男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送到他的手上。
“吃个饭还带保镖?不简单呀。”
抬手接过,白羽看到,在这张淡白银纹的名片上,写着“裘配”两个鎏金大字,精致不失品味,却又彰显出了身份的尊贵,而在白羽的记忆中,他认识的姓裘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文丽的邻居,垂死的裘老头。
看着白羽的眼色逐渐开朗起来,裘配笑盈盈地说道,“对,就是我,当时小兄弟将那道屏风取走之后,我的身体就迅速好转,你看时间不长,头发黑了,脸上皱纹浅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很多,好多人还以为我返老还童了。”
“没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
白羽灿烂地笑道,心说要不是你给我的屏风,我也没法祸害得金太阳倒闭呀!
各取所需而已。
“呵呵,这件事,我一直等着亲自向小兄弟致谢,可一直没机会。”
裘配笑了笑,“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兄弟的名姓。”
“白羽,白色的白,羽毛的羽。”
白羽将名片郑重地放进口袋,看看大厅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哈,我还要去和人吃饭。”
“不碍事,不碍事,我也正要去吃饭。”裘配连连表示不要紧,“改天有空,白老弟一定要打我电话,我请白老弟去吃个饭。”
“一定,一定!”
双手抱着,白羽和裘配两人错身走开,白羽上前找服饰生报了解语花的包厢名,跟在领路人的身后,暗暗估摸着,钱丰会给他牵条什么样的好线,居然敢有自信拍着胸膛给他说,只要这个人开口发话,鲍局马上就会跟孙子似的点头答应。
“不会是姓鲍的他老婆吧?还是他家二大爷?”
揣摩的功夫,白羽已经来到包厢门口,推开门,张谦连忙热情地迎了上来,在他身后,一名模样有七分相似的男子也随着上来,恭恭敬敬地向他打招呼。
“白教主,您来了!这是我儿子,张泉。”
“白教主,您好!”张泉诚惶诚恐地递上右手,身子弯的低低的,深怕惹白羽不高兴。
白羽和和气气地握住,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听说今天的客人是老张请来的,吃完饭后,我请你们父子两个单独喝会茶,好好地表示感谢。”
“好的,好的!”
两人眼中争相狂热,看得一旁作陪的李建华暗暗艳羡,他等这种机会都等好久了,可是还没等到机会卖好、凑上前去,看来是得好好筹谋一下,也好重整一下自己男人的雄风。
“白教主,别站着呀!”
站在一旁,钱丰笑着拖出椅子,邀请白羽过来坐下,“今天的事,确实多亏了老钱。”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今天请来的是个什么客人。”白羽大大方方地坐下问道,“不会鲍局他们家什么亲戚吧?”
“不会,他想攀亲戚,还差得远了。”
落座在白羽身边,张谦颇为得意地向白羽预先介绍着,“这个人呀,是我以前的战友,后来一直担任国家要员,这两年才退休下来。”
“退休了?那说话还好用吗?”白羽好奇地问道。
在任的时候,自然会风光无限,可是人走茶凉,下任之后,说话的力度应该也是大不如前了。
“教主,有句话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谦耐心地为白羽解释着,也只有白羽这种身份,才能勾来张谦的耐心,换成别人,他才懒得解释,“而且,他的女婿,就是哈省的省委.书记,你说这官大一级都压死人,可这都还大了好几级呢!”
“有道理!那看来这件事,算是有眉头了。”
白羽嘿嘿一笑,双耳动弹,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就知道,那位姗姗来迟、摆点架子的大人物,总算到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客套地自责着,来人将目光一扫,瞬间停滞在白羽的身上,而白羽看到他的模样,顿时也乐了,刚见面不久,现在又见到了,来的这个人,正是裘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