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府,两方势力对峙。
一方是单枪匹马的安一凡,令一拨则是绮兰五老。
“邪菩萨?”金老惊道,“邪佛陀和你是什么人?!”
“邪佛陀?没听说过,自然不会有什么关系。”安一凡淡淡然道。
暗自松了一口气,金老重新拾起信心,邪佛陀威名之盛、势力之前,在修真界当属赫赫有名,要是安一凡与他沾亲带故,怕是不好收拾,好在,只是名字听起来沾点边而已。
“看你的样子,也是刚刚学有所成,刚刚要出来行走人间力量,莫不是,想用我们绮兰五老来祭祭你的声名!”
不动声色地流出自己的名号,金老要借此震慑一番。
但看着安一凡那平静的脸色,似乎并不买账。
“这种事,我不介意。”
“狂妄!”
脸色激动到涨红,受够别人毕恭毕敬的态度,安一凡的难看脸色叫金老无法容忍,更何况,任前,还在一旁眼巴巴地等待着他大发神威!
“老五,动手!”
“好!”
土老一声呼应,伸手一指安一凡脚下,喝道,“土灵术,化泥!”
立时间,随着土老这一指指来,安一凡脚下,瓦片立即化作一滩烂泥,将安一凡双脚淹没,紧接着,金老骤然跃上半空,双指上金光闪烁,遥遥一点屋顶,“金灵、铜墙铁壁!”
崩地一声怪响,屋顶上,烂泥化作铁壁,将安一凡双脚牢牢锁住,随着铁壁的重量压落,一人合围的房梁也承受不住这般重压,哗啦啦地折断下来,连同安一凡一同摔在小屋中。
“哼!邪菩萨?不过是个毛头小子!”
不屑地冷哼道,金老手抚长须,自信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重达千万斤的铁壁锁在双脚上,任由安一凡是铁打的金身,也要堕折双脚,再无反击之力。
今天这一役,看来就此结束了。
不曾想,金老才刚刚走近,从那断壁残垣中,发出了安一凡爽朗的笑声,“哈哈哈…绮兰五老,不过如此!你以为单凭这一点点小铁块就能收得了我吗?还你!”
话语加重,改成暴喝出口。
只见从那废墟飘动的烟尘中,骤然穿出数道破碎的铁块,各自大如满月,重达数百斤,携带着风雷之势,纷杂地破响五老和任前!
惊得绮兰五老连忙闪身退避,身形抖动下,一身功力尽数展开,好比风中的柳叶,随着面前破风声到,便紧随着风气向后飘动而去,安然避开了攻击。
这一招,名为贴风走,意为人如柳絮、贴风而走。
是绮兰山世代流传,最为上乘的炼体术,能令人真正做到轻如鸿毛,是凡间武学远远所达不到的神妙境界,也多亏有此炼体术,绮兰五老才能相继避开安一凡的反击。
但是,绮兰五老能够避开,任前却避不开,一来他又不曾学过贴风走,二来情况紧急,五老根本抽不出心神为他避险,只听到忽的一声利响,咔嚓一声,任前哀嚎着栽倒在地,左边脖颈上,鲜血潺潺,手臂连同肩头一起,跟着铁块抛飞不见。
“啊!你这该死的混蛋!”
惨叫着瘫倒在地上,任前哀嚎不断,叫的绮兰五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目光越发趋于凶恶起来,盯动在方方从灰尘中走出的安一凡身上,带着歹毒的气息。
但见,安一凡一身长衣飘飘,从灰尘中走出,竟是一尘不染,与地面上血迹斑斑、狼狈不堪的任前相比,当真是两道极端。
“任员外,当年你对我说,我的字迹端正,所以一个字一文钱,那现在,我就要你,先为你那轻蔑书生的话语,先付出一点代价。”
“一句戏言而已,你竟如此睚眦必报!”
须发张舞,金老满腔愤怒,“像你这种心狠手辣、器量狭小的书生,当真是死有余辜!今天,我绮兰五老就要替天行道,让你葬身此处!”
“还是那句话,话被说得太满,担心自己打脸!”
神情淡然,安一凡不紧不慢地向着任前走去,右手在袖中摸索,摸出一道古铜色巧盒,上面痕迹斑驳,显然是用时颇久,以至于都磨出了一点亮光色。
“任员外,对联的帐,我们已经算完,那现在,也是该算算你冤枉我行事贿赂的旧账了!”
“你…你……”
挣扎着向后,任前仓皇地向绮兰五老求救道,“前…前辈救我!”
“放肆!”
五道身影拦在安一凡前方,被安一凡不断忽视,五人心中早已焦躁难耐,“胆敢小看我们绮兰五老,现在就要你付出轻视的代价!”
“绮兰五怪,你们该消停了。”
安一凡站住脚步,环视五人,露出深深的鄙夷,那种眼神仿佛是在告诉他们,只要他愿意,他能立即杀死五人,“我不对你们动手,是因为你们和我无冤无仇,但是你们要再敢阻拦,担心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大…大…大胆……”
毫无预兆,一向底气浑厚的金老喉咙中悄然堵塞,就像一道枷锁卡在他的脖颈上,令他喘不过起来,而随着这道感觉逐渐加重,五老的身体开始踉跄,最后争先跪倒在地,双手捂住脖子,两眼外凸,连正视安一凡的气力,都丝毫不剩。
“哈哈哈…现在,满意了吗?”
将手中的铜盒收回袖里,安一凡展出邪邪的笑容。
“你们以为,就凭你们那点微末的贴风走,就能躲过我全部的招式?要想收拾你们五人,对我来说是易如反掌!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们那股莫名得来的正气,给我的感觉,你们就是世间的真理,是行走在人世赏善罚恶的神灵官!这种人,我最喜欢踩在脚下了!”
低下眼眸,安一凡的眼神越发戏谑起来,“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静静等死,不过会死的很痛苦、而且很难看,会像被万蚁缠身,一点一点享受被分食的痛苦!最后化为一道血肉模糊的烂人!”
听着,五老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咆哮,爆发出他们的不甘。
但是随着安一凡掌指轻弄,几人喉咙一阵刺骨伤痛,痛得他们无法继续发怒起来。
“第二个选择,比较轻松,那就是,你们谁能令任大员外死的即痛苦、又缓慢,我就为他解除邪蛊,当然,名额,只有一个!只给我最满意的那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