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栖凰与白腓两人,被送达人间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了天空中。
“公主,小心,别掉下去了。”白腓笑得像只狐狸,伸手搂住她的小腰,姿势令人遐想。
“就算是在人间,你也打不过本宫,放手!”栖凰眼神透着火焰,愤怒地看着白腓。这一边说,手已经掰开白腓的手。“别以为有白泽给你撑腰,本宫就不敢收拾你。”
“啊啊啊……你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温柔。”白腓疼得呀呀直叫。
“本宫杀人的时候更不温柔!”栖凰说着犹如一只惊鸿鸟,从云层直接穿入人间。
“蒙着脸。你不会想匈奴人看到你的真面目吧。”身后传来白腓好心提醒的声音。
“不用你提醒。”栖凰没好气地说道,丝毫没有领情。
“真是……不近人情!冷冰冰地也不知道那人看上你哪点了。”白腓不满的笑声嘀咕。
而此时地面黄沙掀起三丈之高,漫天飞舞的黄沙遮住了烨烨灼人的太阳,却又随风起舞迷蒙了在场战士的眼睛。分崩离析的黄土变成了无主孤魂,在天空中肆意妄为,无处不来的风更是肆无忌惮地吹着,而战场上亦如这飞舞肆虐的狂砂,丝毫没有人情味。
卫腾云带着主力部队出塞,在沙漠里面前行了将近一千里,整个沙漠都是沙子,黄沙漫天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行径很慢。然而让他们更没想到的是,在此居然遇见了单于的主力军。这对于他们而言很是不利,一来此处荒漠并无屏障,而来车马粮草都很疲惫,而匈奴人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更为有利。
“并没有打草惊蛇,于我们而言有利无害。”北冥沧凛非常冷静的说道。
“既然如此,速战速决,请君入瓮。”卫腾云看了一番地形,铿锵有力地说道。
卫腾云斩钉截铁,立马寻了包抄的法子。他带着主力军,公孙贺,北冥沧凛正面应敌,同时让李广和赵使从右翼包抄,这样一来截断了单于背后的援军,同时保留了队伍的实力。
北冥沧凛建议骑兵先行,让后面的步兵和粮草战马围成环形营帐,动一处,整个军队皆知,不给匈奴人逃跑和袭击的机会。卫腾云的骑兵只有五千,匈奴却有一万,这一仗显然只有靠实力。
风沙很大,以至于战场上厮杀的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战士们尚且不能辨别。但是汉军最大的优势在于,出其不备攻其不意。匈奴瞧着此战谁都占不了好处,前路不明,持续作战肯定没有好处。而栖凰降落之际便是战士们正好打得如火如荼之际。黄沙扬起,不见来人,不见归者。汉军将士只明白一个道理,匈奴人不死,死的就是他们。
这场战争,很残酷,死伤无数,地上的黄沙被鲜血染红,承受的重量让它们再也无法同风一起肆无忌惮的肆虐这蛮荒。汉军人少马强,匈奴人多马也不耐,双方交织着,喊杀声,呼救声,战鼓声,砍杀声,呼啸声混杂在一起,听得越发令人焦灼。
“快看,有人!”有眼尖的士兵大呼,居然忘记了铺面而来的黄沙。
只见黄沙之巅,狂风肆虐,黄沙飞扬,无边的苍穹,看不清来人的脸,只是那墨发飞扬,紫色衣衫随风张狂,手长剑,踏风而来。黄沙也好,狂风也罢,苍穹也好,大地也罢,却有种被她踏在脚下的错觉。那如惊鸿一般的人物,就那样如惊鸿一样落入人们的眼前。再看她的身后跟着一白衣侍从,比之那张扬的紫着了一身白衣,显得低调了许多。只是那人却也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那抹紫衣落地之际悄无声息,亦如鸿毛落地无声,缺如泰山落地之时荡起一股弑杀之力,将围上来的匈奴兵震开,人仰马翻。汉军小兵对着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还未晃神,只见对手已经狠戾的砍了下来,不由分说,也不给任何反驳的机会。然而那匈奴的兵士大刀降落,那汉军将士头颅将无,人命将逝之际,却见那紫衣人,一把程亮的长剑截住那匈奴人的长矛,寒光四射的剑柄,在这焦灼的土地上却令人心生寒意,只是下一刻,剑身一抽,长矛已断,人头已落,匈奴人已死。
那被救的士兵感激的看了一眼来人,却看不清对方的面孔。来人蒙着脸,加之风沙肆虐,匈奴人残忍,根本不给他细看的机会,而待他看清自己,那人已经重新加入战斗。她忽然跳上战马,对着在场的将士呼喊道:“我大汉的疆土,咫尺不得犯,我大汉的将士,英勇不能败。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都是大汉的将士,一呼百应,今日栖凰算是见到了。
“杀!”栖凰振臂一呼。
原本有些懈怠的将士忽而斗志昂扬,英勇无敌。
北冥沧凛在不远处的战场上看着这个心心念念的女人,心里泛着久别重逢的辛酸。他的女人果然不一样,这般鲜血淋漓,尸骨成山的战场却从未怯弱过。
栖凰与白腓的加入无疑给他们的胜利带来了更大的可能。很快战事已到黄昏,汉军与匈奴死伤无数,人数相当,匈奴人见情形不利,有遁逃的心思。一时间,战场尘土飞扬,锦旗四散,一片混乱。
此时天已经开始落下黑幕。
“白腓,活捉他们!”栖凰对着白腓厉声道。
“明白。”白腓收起准备一剑砍下去的剑,一挥手将他们手上的兵器甩开,然后点了他们全身的穴道,让其不能动也不能自绝。
“说,你们主子去了何处。”栖凰解开一人的穴道,厉声问道。
“不知道。”那人倒是有些骨气。
“不知道还是不说。”栖凰蹲下来,眸光带着戏谑和讥讽。那匈奴人即便看不清栖凰的长相,却也看出了她眼中带着杀气的情绪。但他是将士,泄露领主行踪属于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