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神帝在让你当免费的刽子手?”听完白腓的叙述,玄武拧眉说道。
“切,谁知道了。他不是怕小爷我抢他的心肝宝贝儿嘛。那又怎样,小爷我玉树临风,面若冠玉,得人喜欢也是没办法的事。”白腓大言不惭的说道。
玄武嘴角抽了抽,这冥王还真是……一言难尽。“不过,凤慕颜就这样跑了?”
“嗯。她估摸着也不好受。虽说她身上有着貔貅的神魂护体,但原本的灵魂还是会受伤。反正她也不会有好下场。真以为貔貅能护她一辈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灵魂罢了。”白腓忽然正经了起来,还真是让玄武不适应。
“貔貅?”玄武有些意外。这怎么扯上了神兽貔貅了。
“正好,本大爷今日有空,就给你讲讲,貔貅和凤慕颜之间三千年的爱恨纠葛。不过,貔貅那么蠢,爱错了人。不过,爱都爱了,大概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吧。”白腓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貔貅。
瞧,凤慕颜那般不堪,可貔貅还是爱着。虽说知晓真相之后,他心里有些惭愧,可始终不认为爱凤慕颜是错的。也许这就是爱,不论对错不论付出不论将来,无所谓值得无所谓不值得无所谓结果。
“神帝!”白荼荼和九尾异口同声。
“下去!”北冥沧凛对着其他人没什么好脸色,直言不讳。
“喏。”两人再次异口同声。走到房门的九尾忽然转头,脸上一片恭敬道:“神帝,属下建议,布个结界,否者万事难料。”言罢,退了出去。
北冥沧凛坐在床沿满目浓情地看着沉睡的凤栖凰。她这身子确实太虚弱了,若是放着往日,哪里需要他东西。这小东西早就收拾了个干干净净。可如今却只能躺在这里,接下来的两个月还需要把她囚禁在这后院当中。想着北冥沧凛眼里流过些许心疼。往日那般骄傲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答应在这结界当中修养数日。这里自不如北冥沧凛的侯府,偌大的后院专为她铺排安置,这里什么都没有连出门遛弯的地方都很狭隘。可他的能力有限,布的结界只能在这个院子。
“栖栖,别怪我。”北冥沧凛心里难受的紧,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带着苦涩。
凤栖凰缓缓醒来,眸子一睁便是一阵慌乱和惊恐。“阿凛,我看见凤慕颜了。”
瞧,如今的凤栖凰连凤慕颜这样的角色都在害怕。
“别怕,栖栖,她伤不到你。”北冥沧凛将她的脑袋磕在自己的肩上,大手安抚似的拍了拍。
“我不是怕,我是担心连累你。”凤栖凰情绪有些低沉。“阿凛,要不,这两个月我便待在这后院吧。”
北冥沧凛心脏猛地一缩,手上却将凤栖凰抱得更紧,眼神紧闭,眉头紧皱,一股子酸涩冒了出来,令他深深动容。他知道他的栖栖在妥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栖凰,竟然向现实妥协了。
他沙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字:“好。”
“对不起,阿凛,我没有保护好自己。”凤栖凰情绪愈加低落。
北冥沧凛松开她,与她面面相觑,看着她的眸子,温声说道:“栖栖,不要说这样的话。这句话该为夫说才是。为夫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惊吓。
“阿凛,你设个结界吧。我会乖乖听话,待在这里,哪里都不去。”凤栖凰看着他表情很认真。
“委屈你了,小家伙。”北冥沧凛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委屈。也就不到两个月,几千年都过来了,还怕这短短的几十日不成。”凤栖凰释怀地笑了笑,还轻轻地啄了一口北冥沧凛的唇。
北冥沧凛见此心里总算没那么难受了。“栖栖不要勾为夫,你的身子可经不住折腾。”
“阿凛,你又在胡说。”凤栖凰面色一红,羞赧的瞪了一眼北冥沧凛。
北冥沧凛也没说话,爱怜地缕了缕她的青丝。他还真没说谎,如今凤栖凰这身子当真是经不住折腾。他是神她是凡人,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力量本就悬殊。
见凤栖凰害羞得很,北冥沧凛也不再逗她了。他也并非闲得很,只是担心凤栖凰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心情,如今怕是想开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他直接将凤栖凰抱在怀中,自个儿的额头搁在她的肩上,双手捏着凤栖凰的手指,亲昵得很。
“对了阿凛,你们在找那位真正的长公主么?”凤栖凰稍稍侧脸问道。
“嗯。应该快有消息了,只怕这消息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北冥沧凛轻声地说道,似乎怕大声了吓坏了怀中的宝贝。
“那倒是。”凤栖凰自嘲一笑。“我杀了她的心上人,她怕是怨我得很。即便是找到了,怕也不太好对付。”
“到底是个凡人,栖栖倒是不必担心。稍后我离开便会布下结界,你只需要安心在此静养。以外的事情,为夫自当竭尽全力护你无虞。”北冥沧凛继续捏着凤栖凰修长又白净的手指,仿佛把玩什么奇珍异宝。“若是觉着无聊,找九尾和白荼荼下下棋什么的解解闷。白腓就算了,为夫不喜他接近你。”北冥沧凛说到最后有些吃味。
“阿凛是吃醋了?”栖凰侧脸嘴角挨着北冥沧凛的侧脸。“他有分寸。再者,你不信他,你也要信我才是。”
“为夫自然是信得过你,只是白腓我着实不喜。玄武也就罢了,不敢明目张胆,可这厮瞧着没心没肺的谁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北冥沧凛继续吃醋。
“好啦。你都设了结界了,没你的允许谁敢进来。”凤栖凰安慰道。
“那倒是。”北冥沧凛颇感得意。“栖栖,沈黎郡守周楚明日后就不复存在了,以后这沈黎怕是更忙了。栖栖可不要怪我让你独守空房。”他说得有些戏谑的意味。
“阿凛,你又逗我。”凤栖凰软软地声音,像极了凡间的猫。
北冥沧凛倒是喜欢的紧。因着以前的气势,她到是不曾这般天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