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正经不超过半分。”白泽无奈地摇头,扶额,一脸没救了的样子。
“话说,那舞倾城怎么解决的。”白腓扯开话题。
“右丞带回去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了,带回去就带回去。”白泽不在意的说道。
“小泽儿,本王不是教育你。你是觉得二叔的教训不够深刻是不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白腓终于正常一次,教育起白泽了。
“生?”白泽轻喝一声,满是嘲讽。“在我魔界,本尊让她生就生,本尊想让她死,就算是生的那也是假的。”
“额……所以,你做了什么?”白腓有些毛骨悚然。
“杀了。让人换了一个回去。”白泽言简意赅。
“我……”白腓无言以对。他家小泽儿什么时候这么可怕啊。他果然是看自己是他二叔才没动手,真是苍天保佑。
“她今天醒不了。明日她便要走了。冥王是不是也该回自己的地盘去。”白泽下了逐客令。
“这么快?”白腓诧异。
“本尊可留不住她。冥王要不要试试?”白泽笑了笑,揶揄道。
“额……尊上都留不住,本王一小小的冥王哪里留得住。”白腓笑呵呵地回应。
“那还不滚。赶紧回去把冥王殿给我收拾干净!”白泽直接将他扔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白腓大叫:“白泽,你个死小子……不尊长辈,小心遭天谴。”吼完还是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魔尊殿。
“冥王慢走!”白起和忘尘异口同声,面无表情地说道。
“哼,你们也欺负我。小心把你们写到小本本上。”白腓气得牙痒痒。
“冥王,我们是尊上的手下,写不进去的。”白起面无表情地解释。
“你你你……气死我了。”说完,甩了甩衣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带他离开之后,白泽才从殿中出来。
“尊上,你不在此歇息么?”白起疑惑道。
“本尊可不敢。”白起无奈地笑了笑。“我睡偏殿。你们在此守着,若有动静告知我即可。”
“啊?”白起张大嘴,还没见他这般惊讶过。
没办法啊,堂堂魔尊,不住自己的主殿,却让给一个民间女子不说,还不敢在此歇息,自个儿去了偏殿,还把他两留在这里把守。他反正是很迷茫的,你说着楼上的女人和魔尊没关系吧,魔尊待她实在是太好,你说有关系吧,两人连歇息都不在一个殿,难道真是大姨子?
“想什么了。”忘尘捅了一下白起。
白起回神,却发现白泽早已远去。
“就是奇怪,这女子和魔尊的关系。”白起耸肩,很是无奈。
“没你想的那层关系。”忘尘肯定的语气让白起意外,这厮肯定知道不少事情。
“你真不认识那位?”白起示意楼上的栖凰。
“不认识。”忘尘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信。”白起看着他,看得忘尘发虚。
“不信也得信。”忘尘不耐烦地说。“顶多是个救命恩人,还算不上吧。她曾预言我可长命百岁。现在岂止是长命百岁,千岁都可能。”忘尘忽而有些感慨。
“有故事啊。”白起抱着剑一副不怀好意地说道。
“当真和她没关系。你也知道我是个大夫出生的,曾经救过她一属下。故而有一面之缘。”忘尘解释道。
“行了行了,像是逼你上刀山似的。”白起也不烦他了。
“那你了?你没有故事吗?”忘尘似笑非笑的说。“战神白起,从古至今,留下不少佳话。哪怕少年英雄霍长青都不及你的威望。”
“呵,战神吗?”白起望着漆黑的天空,黑色纯净得不真实,连一点光亮都不那般吝啬给予。“你知道吗杀戮太多的人是没办**回的。”白起忧伤道。“也就意味着,你曾经许诺给别人的下辈子终将食言。”
“这个我听说过。不过,我是个大夫,只救人不杀人,也就没经历过什么忘川水洗礼的事情。”忘尘讪讪地笑了笑。
“可我经历过。我杀了上百万人吧,太多了,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可是浇了那么多忘川水也洗不掉灵魂的杀戮,喝了无数杯孟婆汤也忘不掉前尘往事。想必,那百万亡灵时至今日也无法原谅我吧。世上再无战神白起,是因为他无**回啊。”白起看向夜空,唯有黑夜能将他的哀伤和无赖吞噬。他转头,难得流露调侃之意道:“你一生救人无数,应该会投个富贵人家,你不选择再世为人真是可惜了。”
“将军不是说,下辈子这种诺言会食言吗?所以,我不需要下辈子。”忘尘苦笑。“因为,有些人生来永生,并无来世。”
“此处应有酒,你我兄弟二人可把酒言欢。都有故事,却没有酒,可惜了。”白起笑了笑道。
“可惜,这魔界酿酒太失败,要么酒味太淡,要么太烈,要么酒水不融,哎还是人间的二锅头好,浓醇厚重,醉人而不灼人。”忘尘抱着手,笑着回味。
“你这才多久没喝到。本将近几百年没喝了,那才叫想念。”白起回他。
“诶,话不能这么说……”
两人你一样我一句,有人搭话,这时间倒是走得欢快了不少。就这样,熬过了又一个漫长的黑夜。可惜这魔域白天和黑夜不过是用沙漏计算的时辰罢了,白与黑区别并不大。许是白日日照浓一些,魔域稍稍有些微弱的光。
“尊上。”两人见白泽走来,立刻惊醒了不少。
“你们两个倒是聊得不错。”白泽若有似无地提了一句。
“属下知错了。”两人吓得。
“行了,白起平日太沉闷了,把握度就成。”白泽说完上了楼。
两人面面相觑,讪讪地不知所措。
白泽看向床边,栖凰还未醒。白泽一脸无奈,这魔域无早晚之分,这凰主是分不清么?
许是睡够了,到了午时,栖凰算是醒了。
“嘶……”头疼。“怎么还是天黑?”
“小栖,魔域是没有白日与黑夜区分的。唯有靠温度和沙漏来判断。现在已经是午时。”白泽耸肩无奈地解释。
“那我岂不是睡了一夜不说还睡了一上午?”栖凰指着自己有些惊讶。“看来你这魔域还不错嘛,我那侯府都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