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不必如此,我如今已不是凰主亦不是公主,断没有跟随的必要。”凤栖凰叹息着说道。想着那些被她拯救的妖兽,算是给他们找了个好的归宿。南山……是个不错的地方。
“一日是主子终身是主子,便不会因为身外之物改变。还望主子不要嫌弃属下。”说着李长空匍匐在地上,显得尤为尊敬。
李长空这一辈子遇见过两个女人,一个香消玉殒,一个心中无他人。不管是哪一个,他从未得到,自然也不想得到,她们好便是最好。
凤栖凰没有推辞,其实有两个人帮忙也是好的,她一个女子有些事不太方便。再加上她如今怀孕了,重活累活,跑腿传消息的事情大鹏鸟自然是最快的。“我这里缺一个打杂的,你若不嫌弃便留下来吧。”
“属下领命。”李长空匍匐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可见他对于凤栖凰的尊敬。
“小栖栖,他一个大男人留在这里做什么?应该前去上阵杀敌,报效朝廷,赫赫军功才是他该做的事情。这般委曲求全赖在这里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白腓郁闷地针对李长空。
“你也是男子,怎地不见你回去好好管理你的轮回路?”凤栖凰怼了他一句,他竟然哑口无言。纵使心中千万个不愿意末了唯剩下一个不得不。
这世上那有什么时间治愈的伤口不过是末了不得不忽视罢了。
凤栖凰遣走了白腓,反倒是留下了李长空。白腓心中千万个不乐意却架不住不得不离开。他虽说嫉妒却也不是主要原因。他担心的是凤栖凰问李长空关于北冥沧凛的事情。其实正如他所想,凤栖凰留下李长空就是为了问北冥沧凛的一些事。
凤栖凰问了,李长空也就如实回答。可惜,事发当天知道那件事最后结局的人竟然只有四个人,也就是玄武、白矖、北冥沧凛以及凤慕颜。但是李长空很肯定凤慕颜并没有被善待,因为不管是公主府还是侯府几乎没有人见过长公主自由出入,甚至从未见过长公主的人。很多人都传言是因为侯爷重伤不治,公主劳心伤神不愿见故人。但李长空猜测是因为被北冥沧凛囚禁的原因,至于那个孩子,也无人见到。
凤栖凰听着觉得事有蹊跷,可有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因为她早知道北冥沧凛绝不会放过凤慕颜,只不过是在等那个孩子出生,但按照常理,北冥沧凛至少应该善待那个孩子才是,又为何不管不顾,连那个孩子是死是活都无人知道。
“倒是听闻老侯爷得了一个孙子。但先前侯爷的娘亲本就有身孕,有一个孩子不足为奇,属下也并未仔细查探。主子走了之后,下官对这些事情不甚关心。”李长空语气带着些愧疚。他确实没什么心思细查当年的事件,就连那凤慕颜他都不在意了,更何况其他。
“你可知凤慕颜如今在何处?”凤栖凰问道。
李长空摇头。“自回到长安以后,属下见凤慕颜的次数微乎其微,算起来不过两三次,还是在皇宫的宴席上。之后,凤慕颜总是用各种借口推脱皇宫的宴会,就连皇后召唤她也不愿意去。”
凤栖凰皱了皱眉,怕不是不愿意去吧,而是被北冥沧凛禁锢在某个地方根本去不了。再者,她的身体如今成了诛仙剑的容器,当然不能出现在世人面前。倒是那个孩子挺神奇,居然还能生下来并且活生生的存在着。说起来她与那凤慕颜该是差不多的日子有身孕,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纠纠结结,磕磕绊绊,不死不休,却怀着同一个人的孩子。还真是天意弄人啊。
之后凤栖凰似乎也不再关心这件事。李长空想着或许她慢慢地忘记适应也是对的,不必如此劳心伤神。
凤栖凰许是有些冷,喝了一口热水,缓了缓神色问道:“长安两家灭门案可听说了。”
“自然。正是如此,我才能找到主子。那些人传言的女子应该是您吧。”李长空问道。
凤栖凰不置可否,而是神色不明地说道:“今夜与我一道吧。我以为他今夜不会行动,但保不齐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真是如此,不能错失良机。”
“喏!”李长空什么都不问直接答应。在他看来有些事情不该问也没有资格。
明天就是十二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所以今夜出奇的冷,人们呼出的热气化作雾气,飘散在空气里,令人感到局促。
边通的府邸比之王朝的还要次一些,看来这三个人中只有那朱买臣确实是个心术不正的人物,这两人倒是没有那么夸张。凤栖凰来到府邸的时候下着毛毛细雨,这让原本就溴冷的空气,变得更加没有温度。但凤栖凰想,没有温度的不只是苍天还有此时此刻的边府。
没想到这人今夜竟然动手了,难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引她出来,这是为什么了?然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面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院竟然被人下了无法进入的禁咒,这么想来凤栖凰倒是明白了,灭门的时候为何无一人听到呼喊。又不是深更半夜,路上行人或者周边的邻居都该能听到一丝半点的响声。看着门前隐隐约约的黄色结界,凤栖凰顿时恍然大悟。
这么厉害的结界一般人可办不到。这颜色的又让她莫名觉得熟悉,皱了皱眉不再多想,而是直接施法撕开一个裂口,白腓和李长空乘虚而入。至于凤栖凰,这种小儿科的东西如今根本不能伤她分毫,就那么直接走了进去。
白腓和李长空面面相觑,果然有些人就是可以逆天。
边通的家很简单,就小小的院落,进门就是庭院,庭院与后院隔着一堵墙,简单明了。听闻边通以前是个方术师,估摸着这些东西于他而言也是身外之物。
凤栖凰等人刚刚站定就听见后院传来惨叫声。凤栖凰神色一凛,一抹青烟消失在院落。白腓和李长空也不敢落后,寻着声音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