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自请入狱 毫无关系

  凤栖凰冷笑了一声说:“丞相大人就是这样断案的?敢问有谁这么蠢会杀了人还留活口,还在这院子里待着?”

  “胡言乱语,你根本就是妖言惑众。”庄青翟大吼了一声说道。

  凤栖凰见此也不再解释了,她的目的本就不在解释。“让桑弘羊来见我,到时候你们想要怎么样都行。”凤栖凰平静的声音波澜不惊,但在场的人听着却莫名的想要臣服。

  庄青翟本能的皱了皱眉,然后没有说话,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前去抓她。

  “我自己能走!”凤栖凰甩开侍卫的手,非常用力。一不小心将那个侍卫挥退了好几步的距离。

  “唰”的一声,众人抽出了佩刀,明晃晃在黑暗里发着幽光。

  风情见此,讽刺一笑,笑声传到众人的耳朵里令人震撼。“我要是真想杀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们已经死了。”

  “收起来。”庄青翟命令似的说道。众人这才将佩刀收回剑鞘里面。

  “怎么不准备押我大牢吗?”凤栖凰冷声问道。“前面带路啊。”

  几十人就这样将凤栖凰围起来,前后夹击,看似密不透风的阵法。然后浩浩荡荡地去了炼狱。凤栖凰就这样被关押在炼狱暗不见天日的牢笼里。然而这样简陋的地方怎么会关得住凤栖凰,她讽刺地笑了笑,全然不在意地这环境的破败。一闪身,暗不见天日的空间浮现了几朵暗红色彼岸花,随着人影的消失,鲜花破碎,唯有暗香在空气里浮动。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可能在这里遭罪受。乌漆嘛黑的还那么潮湿阴暗,在哪里带着对孩子的心里发育不好。

  庄青翟本来是不打算找桑弘羊,毕竟这不是桑弘羊该管的事情。他只是个大司农,又不是管刑事的官员,与他说不到一块。然而,他总觉得那个牢狱中的女人不容小觑,既然她提出这样的要求想必有一定的道理。再者,也正好试探一下这件事与桑弘羊有没有关系。

  于是,第二天早朝之后,庄青翟找到了桑弘羊。朝堂上庄青翟没有把抓到凶手的事情上报,因为还没有签字画押,若是有变故如今的庄青翟可不敢保证不会成为下一个张汤。

  “桑大人留步。”庄青翟拦住桑弘羊急切的步子。

  “原来是丞相大人。敢问大人有什么事吗?”桑弘羊拱手弯腰,十分恭敬。

  “昨日我等在边通的府邸抓到了一个嫌犯,怀疑是灭族一案的真凶。但该女子点名要见桑大人,才肯签字画押。所以劳烦桑大人走一趟。”庄青翟直言不讳地说道。

  “真有此事?”桑弘羊显然有些紧张惊动害怕。

  “大人是否认识该名嫌疑犯?”庄青翟再一次问道。

  “那名女子是否身着一身暗紫色的衣裳,额间有红色的花钿,应该蒙着脸?”桑弘羊一边形容一边比划,显然很是着急。

  庄青翟轻笑,显然松了一口气。“看来桑大人果然认识嫌疑犯。”

  “丞相大人,此事一时间解释不清楚。人你们已经抓到了,一时半刻也跑不了。下官得回一趟府邸,准备一些关于这件案子的东西。午时之后下官自会前来与大人解释一切。”桑弘羊拱手说着,说完扬长而去。似乎有什么急事。

  庄青翟还没来得及阻止,桑弘羊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皱了皱眉,桑弘羊这速度还真是有点逃跑的意思。难道那件案子和桑弘羊真的有关系不成。这么想着他一点都不敢松懈,赶紧差人前去看着桑弘羊的府邸,谨防他逃跑。

  桑弘羊并非是回府而是去了长公主府。他如今着急的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北冥沧凛此时正坐在炼丹房里捣鼓些什么东西,就看见玄武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帝尊,凰主的事情你可知道?”玄武着急的问道。

  “什么事?”北冥沧凛神色恹恹的回答。

  “她自己承认了灭门一事,而且现在被关押在炼狱。人还是庄青翟亲自带人去抓的。”玄武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怎么回事?”北冥沧凛这么一听,直接跳了起来。

  “具体的不清楚。您的药什么时候炼制成功?”玄武焦急地问道。

  “明晚。”北冥沧凛苦涩地回答。

  “属下今日已经答应丞相下午务必给他一个解释。依照丞相的性子怕是对属下也起了疑心,属下的府邸应该被人监视了。”桑弘羊继续禀报。

  “丞相那边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尽量拖住他。千万要打消他的疑虑。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小小的炼狱不可能关得住栖栖。只是我不明白她这么做的原因。”北冥沧凛冷静地吩咐。一点刚才着急的样子都看不到。

  有时候玄武在想北冥沧凛到底在想什么,干什么又是为什么。前一刻分明还很担心可后一刻就冷静得令人有些反感。到底凤栖凰如今在他的心里算什么了。桑弘羊这么想着,于是私自去见了凤栖凰。然而炼狱里面根本没有凤栖凰的身影。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

  即便他们放手了,最了解对方的还是他们自己,与他这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桑弘羊按着约定去了丞相府,倒是令庄青翟有些意外。两人到了书房,庄青翟坐在书桌后,桑弘羊坐在书桌前,两人面对面地交流。

  “大人,那位女子并非凶手。”桑弘羊直接切入主题。

  “如此说来桑大人是知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庄青翟反问。

  “这个下官还真不知道。但下官能证明那位女子绝不是凶手。”桑弘羊恳切的神情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除了有一丝丝的着急。

  “恕本官冒昧,桑大人与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庄青翟又问道。

  “没有关系。”桑弘羊默默地低下头。“她曾经是下官和侯爷在江南遇到的一位朋友。她的为人下官和侯爷都很清楚,绝非是那种杀人如麻,心肠歹毒的人物。还望丞相大人明察秋毫,还她一个清白。”

  其实桑弘羊还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事想做可他不敢不甘不得不屈服在小小的人类之下,只因为神帝,因为那个他又敬佩又怨恨却又臣服的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