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公孙长敬趴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
可栖凰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这一次轮到曹素。“至于曹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不学无术,鸠占鹊巢,还敢冒用世子的名讳,每一桩每一件,都可以去陛下面前告你一桩。”
每个罪名那都是一巴掌,那张脸简直不忍直视。站在一边刚才还颇为嚣张,现在可是吓得腿都软了,直接跪倒在一边,惊恐万分的看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却将两个大男人打得满地找牙的蒙面女人。
“你是魔鬼,魔鬼……”曹暮云战战兢兢地指着栖凰说道。
“呵……曹小姐高看我了。”栖凰轻笑了一声,轻轻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走到他们两人面前。然后,她轻佻地勾起曹暮云的下巴,鬼魅的说道:“这张脸我甚是不喜。”
“不要不要,不要毁我的脸,不要……”曹暮云惊恐的摇头,眼神里面的高傲和尊贵在那一刻都被恐惧取而代之。
栖凰勾唇一笑,脸上的鄙夷虽然看不清,可眼神里的嚣张可比行为上的还要明显。“曹小姐,你为鱼肉,我为刀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求我……没用。”说着手上就幻化了一把匕首。
“啊……哥哥,救我,救我!”曹暮云惊叫着往后靠。
“啧啧啧……要不,拿你的妹妹换也可以。”栖凰意味深长地笑着。
“那你,那你……划她的脸,你放过我,放过我。”曹暮云惊恐万状地往后退。
“曹暮云,你个贱人。凭什么划我的脸,她看上的可是你。”曹慕苏抓着自己的姐姐怒吼,也顾不得其他,一巴掌打了下去。
栖凰瞧着,收起匕首,站了起来。“姐妹情深,你们就自己解决吧。本人忽觉,曹暮云的脸没兴趣了。”说完栖凰走向了那一队人前面。
“愣着干什么,禁足一个月。功夫不到家,练到我觉得可以见人为止。”栖凰一甩衣袖,转身离开。“白腓,善后!”
白腓抓着脑袋,凰主啊,你惹了这么多事儿,让他善后,怎么善后!于是白腓用了他自己的办法。让人找了几个麻袋,将几人分别装起来,哪家的回哪家院子。
“哎哟我的儿呀,谁把你打成这样?”张姨娘正和别人颠鸾倒凤,就听见有人禀报说是公子回来了,还被人打了。这可把她心疼地,立即穿好衣服去了院子。“我天,云儿,苏儿,你们,你们怎么也在这。你们两的脸……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这么对我的孩子。肯定是那萧苏玉!”
曹森忽然醒了,他虚弱地开口说道:“娘,哎哟……好疼,好疼。”曹森捂着自己的脸,疼得直叫唤。
张姨娘正心疼着,就听到醒过来的两个女儿就开始吵了。“曹暮云,你个贱人,敢打我的脸。”
“曹慕苏,是你先打我的。你看看我的脸,全都肿了。后日可是赏春猎宴,要是去不了你给我等着!”曹暮云也不怕。
于是两人又打成了一团。张姨娘恶狠狠地瞪着眸子,心想,今天的事情肯定和那个萧苏玉有关,这个贱人,最近不仅穿得花枝招展更是学聪明,不找她麻烦了。她想这么过安生日子,想得美。
于是张姨娘安顿好了儿子和女儿,就气冲冲地找萧苏玉算账去了。
“萧苏玉,给我滚出来!”张姨娘大声地嚷嚷。她一身妍丽的对襟长袍,袍子外面罩着一袭红色的牡丹花的纱衣,脸上画着无比夸张的妆,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妖艳到了极点。
可这样的妖艳若是放在少女身上到还有几分吸引力,然而放在张姨娘这里倒是显得有些夸张了,让她越发显得像个风尘女子。
“妹妹这是做什么?姐姐不知道哪里惹到妹妹了。”萧苏玉正在屋内的书房坐着算账,头也没抬的问道。她的语气随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像对着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张姨娘见她这样的随和就以为是不把她放在眼中,自然气得不可开交。
“妹妹说清楚,这大晚上的,你跑过来质问我。怎么说也得说说为何吧。”萧苏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然后放下手上的毛笔,语气带着漫不经心。
“我儿子和女儿被人打伤了。这府上除了你谁还敢对他们动手。放眼长安敢对他们动手的有几个。他们可是老爷唯一的血脉,你是不是想让曹氏绝后!”张姨娘嚣张跋扈地指着萧苏玉怒骂道。
“张姨娘,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要污蔑无好歹找些佐证,难道凭你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将杀人越货的勾当冠在本夫人的头上?笑话!府上人人可以作证,本夫人今日忙着下发工钱,预算下月的开销,忙得不可开交,哪来的时间去打伤你的儿子女儿。再者,你当本夫人和你一样蠢吗?我拿孩子出气作甚,若真的要买凶杀人本夫人也该拿你开刀不是吗?”萧苏玉条条是理,义正言辞地说道。
如今的萧苏玉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人玩得团团转还不知道的妇人,她如今所有执着的东西都消失了,脑袋清明的很。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今日下发工钱,目的就是为了殴打我的孩子。”张姨娘不依不饶地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本夫人打你的孩子有什么好处?别忘了,相公最信任的人是你,府上到处是你的眼线,我就是个孤家寡人。张姨娘,你觉得本夫人会自绝生路?本夫人今儿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萧苏玉就算再无耻也不会对孩子下手。我不是你,无所不用其极。张姨娘最好是消停些,本夫人知道你和相公恩爱,但也不用带着一身痕迹在我面前炫耀,不知道的还以为相公是个荒淫无度之人,敢在青天白日里白日宣淫!”萧苏玉冷冷地说道,每一句话都让张姨娘无从反驳,特别是最后几句更是让张姨娘有些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