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侯爷果然有些能耐。也算是拿捏着本尊的命脉。不过,彼此彼此。”说着意味深长地瞧着昏睡的栖凰。“侯爷,后会有期。”说着,魔尊白泽消失在屋内。“若是得空,还望侯爷帮着照顾下本尊的夫人。”黑气消失的地方,飘来空灵而霸道的声音。
留下两个男人,火药味忽然浓了几分。
“桑大人,近来可是闲着了?”北冥沧凛冷着声音问道。
“侯爷说笑了。下官身为陛下的近臣,向来公务繁忙。”桑弘羊笑着回答。
“先前,本侯还在想,作为文臣的桑大人何时这修为这么厉害,现在想来竟是故人。”北冥沧凛笑得讥讽。“你们瞒着本侯的事情还真多。若是都为了督促本侯以苍生为重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大可以告诉她,本侯想做的事情不用她监督。放了这么些魑魅魍魉在这里,就不怕乱了这世道!”
“侯爷……”桑弘羊皱眉,不知所措。
“你有你的使命,本侯有本侯的使命。向来进水不犯河水,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只是,莫要动了妄念。森无,送客!”北冥沧凛警告的味道很浓。这样的火药味若桑弘羊还不清楚,那还真的是装的。
“侯爷,你当真放心白泽?”桑弘羊低吼。他是不信的,因为为魔者,内心并不单纯。但同时他也很纠结,若这个是其他人他或许有一千万个理由阻止,可这个人是白泽,即便是白泽的转世,却也是白泽。身份不一样了而已,可容貌、声音、性格都一样。
“如果是你,本侯自然不放心。但若是白泽,本尊倒是可以一试。毕竟一个有妻之人比一个孤家寡人可靠。”北冥沧凛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当然,白泽确实有所图,而且很坦荡荡的图谋。”北冥沧凛说着瞥了一眼桑弘羊,自顾自地离开内院。他可不闲。开春之后必定是战事频发阶段,一来他手上的兵有些懈怠了,二来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得勤加练习,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再者,这侯府后院的事情还没解决,依着他母亲的性子必定会上前闹上几次,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公主没在府上,怕是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青面、鬼影。”北冥沧凛对着空气中低吼。
“主上。”两人异口同声跪在地上。
“你们二人去找白荼荼以及素凤,这样……”北冥沧凛在两人耳边低语,将计划意义铺排下去。“记着,消息要快,三日为限。”
“属下明白。”两人抱拳握剑,起身离开。
四日之后,果然如北冥沧凛猜测的那般,他的母亲萧苏玉找上门来硬是打着照顾栖凰的幌子要前去瞧上一瞧。北冥沧凛自然是不愿意的这侯府连个公主的影子都没有,瞧什么瞧。再者,他这母亲也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平生,北冥沧凛不喜这些后院的斗争,故而也不擅长。但是从别的府邸也知晓一二,嫡庶之分,宠妾灭妻之事常而有之,屡禁不止,估摸着不比那战场上阴谋诡计小。
“侯爷!”白荼荼从暗处跳了出来。“当真舍得给我躺啊?”白荼荼指着富丽华贵的床,面露迟疑。天知道这可是神凰和神帝的婚床,让她一个小妖精躺上面,她怎么有种会被神帝利用完之后剁了烧烤的感觉。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
“嗯。”北冥沧凛只吐出一个字。“放心,躺完之后,本侯会让人重新翻修屋子。”
“什么!”白荼荼炸毛了。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还是有什么疫病?还翻修!不就是躺了一下床,有没有躺地上,整得她像个毒瘤一样。
“做好分内之事。”北冥沧凛厉声说道。
“屁!”白荼荼在内心极度鄙视这个霸道的男人。
“有意见?”北冥沧凛皱眉,看着有些不情愿的白荼荼。
“不敢!”白荼荼立马怂了,北冥沧凛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比魔尊可怕多了,随时都可能将她一掌拍得神魂俱灭,渣都不剩。她还没找到她父亲和母亲,可不想她父母以后对着空气思念女儿。
“尽快。她已经到客厅了,不,已经在回廊。”北冥沧凛淡漠地说道。
“侯爷,先说,我的幻术撑不了多久。我这旧伤未愈。”白荼荼严肃地说道。
“仅此一次。”北冥沧凛言简意赅。“明日公主将不再府上。”
“行吧。”白荼荼妥协了,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躺下,生怕弄坏了东西。躺着才发现挺舒服的,不愧是皇家的东西,柔软得让她忍不住想起母亲的怀抱,也是那般温暖。
果然,白荼荼刚刚躺下,便看见萧苏玉身后跟着张姨娘还有……一女子,巧笑嫣然,顾盼生辉。
“不知母亲今日前来作甚。公主身体不适,还望母亲见谅。”北冥沧凛神色淡漠,语气恭敬亦如陌生人。
“无事,母亲都明白。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了,天下人都知道长公主得了恶疾。我这个做母亲的不也是关心公主么?怎么?连看一眼都不行?”萧苏玉笑着揶揄自己的儿子。
“那倒不是。只是栖栖如今睡着,母亲即便是看了也不会好起来。”北冥沧凛拦住萧苏玉的脚步。
“哟,侯爷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这床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自个儿母亲想要见见儿媳妇这做儿子的竟然还藏着掖着。”张姨娘的声音特别的尖锐,像某种乐器破了音。
北冥沧凛下意识的皱眉,这尖锐的声音让他特别不喜。
“出去!”北冥沧凛冷着声音说道。
“什么?”张姨娘叫嚣。
“本侯让你出去。这是本侯的府上,本侯想招待谁便招待谁。”北冥沧凛怒着声音低吼道。
“你!”张姨娘气得咬牙切齿,鲜红丹蔻的十指指着北冥沧凛的脸说不出一个字。随即转身面对萧苏玉怒吼道:“萧苏玉你瞧你教得什么人,不分尊卑老少,还真是丢了侯府的脸。”
张暮云毕竟是嚣张惯了,即便是到了侯府也是那副做派,自然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