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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太后薨

  这几日我总是失眠,脑子里会冒出来重策的脸,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我总是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想起来他也会莫名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就在我这么翻来覆去犹豫不决两天以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日清晨,我正在用膳,宫里的丧钟突然长鸣不止,银池手里正在给我盛粥的碗突然突然掉在地上,掉的粉碎。

  “怎么了银池”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这丧钟一响一定是宫里有人去世了”

  我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果然不过一会的功夫鸣音就从勤政殿过来,脸上都是急匆匆的深色,双眼通红,像是一夜没有睡过觉一样。

  他进来的时候已经穿上丧服,并且让宫人送过来了许多,给凤合殿的宫人分配下去。

  “娘娘,太后娘娘薨了,此时王上的车撵已经已经到宫外的,过不了多久就来了,属下先来只会娘娘一声,凤合殿里的这些丧服就劳烦娘娘打点了”

  “应该的,你快去打点听风回宫的事宜,这就交给我了”

  鸣音点点头“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鸣音走后,银池楞楞的站在那,转头看着我,问“娘娘,刚才是不是我的幻觉”

  我摇摇头“太后娘娘薨了,你没有听错”

  “怎么可能!王上带着太后娘娘出宫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好了,银池,快吩咐下去将凤合殿的丧服准备妥当,随我去迎接王上回来”

  “是”银池退下去,带着宫人开始在凤合殿里装上丧帆。

  我朝宫门口走的时候。宫里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丧钟一直在响,宫人的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奔走相告。

  我到宫门口的时候,听风的车驾还没有来,鸣音带着几个侍卫在宫门口迎接,那些大臣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鸣音看见我过来,急忙将我迎到片头去,我问道“车驾还有多久到”

  “大概还有一刻钟”

  “听风可还好?”

  “传信的侍卫说,此时他还撑得住”

  我叹了口气,听风虽然是帝王,但是如今他博来的一切,都是想让太后个静言过的好一些,他将太后放在他心里至高的位置上,虽然早早就知道太后娘娘命不久矣,但是当这一天真的越来越近,直到太后娘娘真的薨逝,他怕是还是接受不了,不知道他还撑不撑的下去。

  过了片刻,听风的马车果然出现了。

  前面这辆马车是听风走的时候架的那辆,而后面跟着的这一辆,则是装着太后娘娘的棺木。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来,听风抱着静言从马车上下来,我迎了上去,听风看见我勉强一笑。

  他的胡茬已经长满了下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整个人消瘦的只剩下骨架,衣服像是挂在空荡荡的衣架上一样,松松垮垮。

  “鸣音,后面是太后娘娘的棺木,吩咐人抬到宫里的灵堂”

  “是”

  一边来接静言的软轿已经来了,听风小心翼翼的将静言放在软轿上,吩咐宫人带回去以后小心看护着。

  静言的小脸上还挂着泪水,面色蜡黄,应该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静言怎么样”我忍不住问道

  “无事,只是太过伤心在回来的路上哭晕过去了,好好调理几天就好了”

  “那你呢,你怎么样”

  听风摇摇头“我没事”

  他看着宫人们把太后的棺木抬下来,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一动不动。

  “其实额娘已经葬在她祖籍了,这里面的不过是她的衣冠冢,她说她不愿意再回来这个冷冰冰的王宫了,她宁愿留下乡野,下辈子投胎做个平凡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听风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泛着泪光。

  “不会的。你一直是个好王,一个好儿子,相信太后娘娘也会是这么以为的”

  “桃鸢,我好累,额娘不在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轻轻的拍了拍听风的手“没事了,都会过去的,慢慢就好了”

  听风的身子晃了晃,我伸手扶住他,他看着我,一下将我拥进怀里,抱住我。

  “桃鸢,我真的很怕,额娘不在了,要是以后你也不在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努力了这么久,才坐上这个位置,可是坐上了这个位置,我开始变得一无所有了,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我能感觉到听风的眼泪,说着我的衣衫滴在我的皮肤上,滚烫又灼热。

  我轻轻拍打着他的背,柔声说“哭出来吧,哭出来你会好受一些,你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我将丧礼的事情都吩咐给鸣音,带着听风回了凤合殿。

  听风已经撑得够久了,他不能像是静言一样说哭就哭,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他已经压抑的够久了,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我拉着他的手,我走在前头,听风就像是个孩子一样,乖乖的跟在我身后。

  我把他带到大殿里,让他躺在床上,又让银池去准备了些吃食,喂他吃了些东西,让他好好睡一觉。

  听风躺在床上,一直拉着我的手“桃鸢,你能不能在一旁陪着我”

  他渴求的目光看着我,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我点点头说“你安心睡吧,我哪也不去,我就在一边陪着你”

  听风见我答应了下来,才敢闭上眼躺下来,抓着我的手,睡了过去。

  他虽然睡着了,可是他睡得并不安稳,他似乎在做梦,渐渐说起来梦话,睡得极不安稳。

  眼角慢慢留下眼泪,嘴里小声叫着“额娘”

  我叹了口气,拿出来手帕给他擦了擦眼泪。

  昭德太后与他而言,不是王宫里坐在冰冷栾座上的太后,只是一个辛辛苦苦在冷宫里将自己的一双儿女抚养长大的娘亲。

  最后的日子里太后应该过的很开心,只可惜我不能再延长她的阳寿,我没有父母,从不理解骨肉亲情是什么,这世上与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师父和阎王,我虽没有失去过娘亲,但是我失去过师父,听风此刻撕心裂肺的感受,应该与我当日知道师父不在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