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地府以后过了两天以后,窟央将桃鸢送回了西谷。
桃鸢走的时候彦均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袖子“桃鸢,你是魔族的公主,你不在魔族你还上哪去。”
桃鸢和窟央两人对视了一眼,桃鸢将彦均的手拍掉。
“你可别跟我套近乎,你准是怕我走了以后你日子不好过所以才想我留下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的小九九。”
彦均拉着脸,瞪了一眼桃鸢。小声嘟囔着:“就你聪明,你要是走了少主指不定又怎么拿我开涮呢,好不容易过了两天舒心的日子,这下看来是过到头了。”
“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去,你在魔族也呆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在哪呆不是呆,我不难为,你要是不赶我走我还想多住两天呢。”
窟央笑了笑:“哪里是我要赶你走,明明是你自己的心不在这了,就算我把你人留住了又有什么用。”
桃鸢嬉皮笑脸的打哈哈,窟央只是轻轻的戳了戳她的头,眼前这一副景象倒是和谐的很。
本来桃鸢是打算让窟央将他送到结界入口处就好了,因为她总感觉重策和窟央之间虽然表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但是两个人之间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但是要是说具体是哪怪,桃鸢也说不出来。
“好了,你就将我送到结界入口就好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
窟央摇着手里的扇子淡淡的看着桃鸢,“你如今可是个凡人,这结界我若是不带你进去你怎么进的去,你现在连结界的边都找不到在哪吧。”
桃鸢这才想起来,要是没有窟央自己好像确实进不去啊,她尴尬的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说道“好像是啊哈哈哈哈哈”
桃鸢正准备说,让窟央在结界外面唤一唤,让重策知道她回来了,将她带回去就是了,谁知道窟央拉着桃鸢一个闪身就进了结界。
还不等桃鸢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西谷里面了。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窟央,“你你你,你怎么这么随意就能进来。这个结界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
窟央云淡风轻的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这是自然,我也不是一般人,这结界对我来说就形同虚设,你又不是刚知道我能进来,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那不一样,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只知道你能进来,我不知道你是这么轻松进来的,你真是太变态了,太变态了,简直不可思议。”
窟央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种结界不要说是我,就连彦均都能解开,只有像你这种菜鸟才会觉得她厉害,在我们眼里都不值一提。”
什么!!!!!!
居然连彦均也能进来!!!
满满可是说这个结界没有几个人能打开,怎么重策能打开,窟央能打开,就连彦均也能!
桃鸢得心里飘过了无数个乌云,原来跟他们比起来,真的只有自己是个菜鸟。
她更加下定决心要好好修习法术,不能做在别人面前抬不起来头的妖精!
窟央一直将她送到门前,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人家大老远将她送回来的,她自然也不好赶人,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你不用再送了,再送就进屋了,就送到这吧送到这吧”
眼看着窟央要往院子里去,桃鸢不得已的笑嘻嘻的出来拦住他。
“怎么,送到门口了,也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还要喝茶啊”桃鸢小声嘀咕着。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窟央就自顾自的走进院子里了,等她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
重策刚好从院子里走出来,两个人四目相对,说不出来的怪异。
窟央似乎一点不把重策放在眼里绕过他径直进了屋子。
左右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不过几张桌椅一个竹床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窟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着还在院子里站着的桃鸢说道:“你原来一直住在这个地方,看起来着气是简陋了些,要不然你还是同我回魔族吧,好歹那里住起来比这里要舒服许多。”
桃鸢赶紧摆手,“不会不会,我一点也不觉得这里简陋,我在这住的舒服的很。”
“魔君似乎很关心桃鸢?”
窟央看了一眼重策,“我关不关心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不要总是在我说话的时候指手画脚的,哪凉快上哪呆着去。”
重策笑了笑,也不生气,平静的看着窟央说道:“上次魔君来的时候还一口一个仙君的叫着,怎么这次就变了一副嘴脸。”
“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关你什么事儿,你不要在我面前太得意,从前的账我还没有同你算过,如今你还在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虽是为了我妹妹,可是我看你还是同以前一样的虚伪恶心。”
大邸是重策没有想到窟央会直接在桃鸢的面前说出来,他微微一愣,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就不敢说话了?我告诉你,我没有一天不在诅咒你不得好死,没有一天不想看着你们这些神仙都堕入地狱,你们不仅不光明磊落,还胆小怕事,以他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这世上的人都和你们一样肮脏龌龊,是妖魔又怎么样?至少比你们光明磊落,比你们敢作敢当。”
重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了,皱着眉头听着,也不反驳,任由窟央在一边发落。
倒是桃鸢听的云里雾里,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隐约之间又能感觉的出来,似乎两个人之前有什么过节。
眼看着窟央说的语气有越来越凌厉的迹象,要是再不出来制止说不一定一会窟央说着说着就要忍不住扑上来。
“好了好了,都是从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不说了不说了,慢慢就会过去了。”
窟央吼了一句:“你知道个屁!”
这句话直接把她吼得愣住了,认识了窟央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情绪如此激动的样子,眼睛里的怒火控制不住的往外喷发,隐约之间桃鸢心里居然觉得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