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酒窖里将窟央的这些存货喝了个精光,好不容易一次见到十几瓶的桂花酿,不喝光怎么对的起自己。
我从台阶上站起来的时候一时间头昏脑涨的有些晕乎,窟央起身扶住我说“都说了这桂花酿虽是好喝,但是喝多了也是会醉的,你要是喜欢我让你给你送去就好了,你何必要今天一次将它喝个光”
我扶着窟央的胳膊,似乎有些站不稳,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就连看窟央都是个人人影在晃,我伸手指着其中一个人影说“你不知道,喝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你说你给我送,可是万一你要是忘了呢,还是我喝了比较好,再说了,你都不知道,一次将这些桂花酿和个精光的感觉有多舒服,可舒服了”
窟央将我的手指头掰过来说“是,喝光了好,喝光了好,喝的都看不见我在哪了,能不好吗”
我看着窟央嘿嘿的笑,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东西,转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窟央在哪。
窟央赶紧伸手扶住我说“小祖宗别转了,我在这呢,走,我送你回去”
窟央将我抱起来送回别院的时候,我已经神志不清,躺在窟央的怀里呼呼大睡。
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张开眼睛看见周围都是粉色的沙幔,我坐起身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我伸手拍了拍后脑勺,靠着床帏慢慢地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了,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熏香的味道,闻起来倒是舒服。
还没等我打量完,绿味就推开门进来了,她看见我坐起来,就赶紧过来将床帏上的沙曼拉起来,扶着我起身。
绿味说“仙使你可是睡醒了,中间少主来看过你好几次呢,您都睡的香,少主生怕您喝多了出什么事情,就吩咐我在身边守着”
我笑了笑“你可别叫我仙使,我担当不起,我叫桃鸢,你就叫我桃鸢吧,我喝酒能出什么事,我可是在北海的酒瓶子里长大的,对了,你家少主呢”
绿味说“少主一早就出去了,副史大人也跟着去了,少主吩咐说等你睡醒了就先准备些吃食等过些时辰少主回来之后他就带你四处转转”
我点点头“那你可知道你么少主和副史大人干什么去了”
绿味摇摇头说“不知道”
绿味接着又说“仙使,啊,不,桃鸢小姐你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准备”
我扶着绿味,一边走一边说“昨天吃的净是些油腻的,今天就准备些清淡的吧,再给我准备一碗醒酒汤来”
“好”绿味应下之后,就将衣服和洗漱的东西放在房间里就退出去了。
我站在桌子上洗了把脸,看着水里的倒影,脸色苍白,一头白发也没有发髻就在身后随意的披着,竟像是个鬼一样,我忍不住伸手拍了自己的头一巴掌,喝酒真是伤人,许久没有喝到十七师兄的补药,就连脸色也没有在北海的时候好了。
昨日本是准备趁着夜色时候出门查探一番,但那是没想到竟然喝得大醉,混混沉沉的就睡下了,也不知道喝多之后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喝酒真是误事,看来以后要戒酒,再不敢有下一次了。
我洗好脸之后看见桌子上还有黛石和胭脂,我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了,在北海的时候只有人参会有帮我打理打理,但是出了北海我是断不会用这些东西的,若是用错了,指不定会化成什么样子,所幸还是干干净净的好。
我拿起来床上的衣服看了看,是一身米白色的裙子,腰间点缀了些许花瓣,外面有一层薄纱。
我拿着裙子砸了砸嘴,这几千年一来我哪里穿过裙子啊,大都是和师兄或者人参一样的衣服,活动起来方便,也便于我找师兄们打个架什么的,现在突然有了身正经的衣服,一时倒是有些些不太习惯。
我看了看身上的里衣,出门似乎是有些不方便,想着问问绿味我自己的衣服去哪了,还是自己的穿起来方便些。
我就坐在屋子里等绿味回来,坐等右等也看不见绿味进来,无奈之下就只得将这裙子套在身上。
许久未穿过这样的衣服,穿起来倒是颇费了些力气,不过所幸还穿的进去,尺寸倒是对的,我将裙子套在身上,想着趁着窟央和彦均都不在的时候探一探魔族的底细。
我试着在门外叫了两声绿味,久久没有人答应,想必是在忙着准备吃食,此时正是我出门的好时机。
由于我对魔宫的地形不熟,不敢使用仙法,怕一不小心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可就不好了,于是就从别院正门里偷偷溜出去,我试着用法术感知这些恶鬼的气息,但是然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按理来说就算是魔族戒备森严,这些恶鬼也总会有零星的几个逃到魔族来,不可能一个都没有,这看起来似乎有些反常。
而且刚才在感知的时候我竟发现魔宫里有一股怨气,但是我追踪它的时候它就马上消散了,此时我正站在魔宫的的大殿里,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甚至连巡逻的魔兵也不见踪影。
我本以为窟央不会骗我,魔族跟此次的事不会有瓜葛,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一些蹊跷,窟央就算是跟此时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没有瓜葛,也一定是在筹备别的东西,若是弄不清楚我难以心安,来的时候以为过些时日就能走了,看来这些我还是要在魔宫多住几天了。
我在这大殿转了转,想看看是不是会有什么结界和暗格之类,我顺着墙壁慢慢地看,一边看一边感受周围的气息,还没等我看完一面墙壁的时候,殿外就传过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股强大的气息,我慌忙将自己隐了起来,屏住呼吸,贴着墙壁一动不敢动,生怕让他察觉到殿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他一身黑衣,带着长长的斗篷,斗篷垂下来将整个脸都遮住了,我只能隐约看见一个侧脸,他站在大殿里,四下张望了一下,看见没有人,就将殿门关了起来,关了殿门之后,痴痴的盯着大殿上的位置看,一边看一边伸手抚摸,似乎他就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
他慢慢往前走,越靠近大殿中间的位置他手上的黑气就越重,我忍不住惊呼出声,等我意识到捂住嘴巴的时候他已经发现我的存在,朝我的位置吼了一声“是谁,是谁在那”
我捂住嘴巴一动不动,贴着大殿的墙壁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