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了还有一些东西他并不知道。“你知道那个狱卒的名字么?”
“不,我不知道,他曾有一次想要告诉我,但是被我打断了。”爱德蒙沉默了一会儿,回答。
“你觉得被背叛了么?我的孩子。”同样是被囚禁了很久的囚犯,法里亚神父很快就明白了爱德蒙的感受——一个被监|禁了几年的绝望的人突然间遇到了一个愿意跟他平等相待的人,那样的感觉无异于溺水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可是稻草之所以是稻草,就在于它根本就支撑不住,狱卒的突然离开看来给爱德蒙造成了更深的伤害,要不是后来遇到了自己…法里亚神父在心中叹气,恐怕现在在监狱中慢慢走向死亡的就是爱德蒙了。
“也许吧…”爱德蒙有些艰难地说,“您去找我的那天,他去向我道歉了,其实我知道的,他没有什么要对我感到抱歉的,只是…上帝宽恕我,我宣称自己不需要他的歉意,并将他轰走了。”
“你并没有错,我的孩子,后来呢?”法里亚神父的声音更轻了。
“他不再说话了,他甚至不再跟任何人有jiāo流。”爱德蒙的声音有些沉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神父,他正在走向死亡。”
爱德蒙说完,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之后是法里亚神父的若有所思,“爱德蒙,你是怎么知道那个狱卒跟任何人都没有jiāo流的?”
“神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来地牢送饭的总是他,这不正常,而且他的眼神…”爱德蒙顿了顿,他也不知道将自己的感受就这样说出来好不好,但是这段时间的学习已经让他像敬重他的老父亲一样敬重法里亚神父。“他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绝望,我看得出来,就好像那种我刚刚被关进这里的绝望,可是这不正常啊,他明明是一个狱卒啊,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即便他的那种眼神让我觉得不安极了,似乎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爱德蒙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接近沉寂。
法里亚神父眯了眯自己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