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在胸前草草画了一个十字,爱德蒙从地道里冲了出去,他将神父的尸体拖了出来,在他僵硬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之后神父被安置在那个地道里,而爱德蒙则尽可能轻的躺了进去,他咬着自己的唇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声,因为这一连串的运动他的胸膛还在大幅度的起伏。
他拼命地想办法让自己努力归于平静,他想起他在昏暗的囚室中的生活,想起墙壁上那一道道的痕迹,想起阿尔瓦的脸,慢慢地,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不过他的心跳声仍好像惊雷一般在他的耳边不停。
“真是晦气!”那几个狱卒好像跟外面的人争论了些什么,一个狱卒骂骂咧咧地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那个爱德蒙觉得熟悉的脚步声。
“莱蒙,哼,”狱卒明显有些yīn阳怪气,“既然我们刚刚将袋子套好了,你就负责系上好了,一会儿你来搬他的头,别以为你有个同乡是卫兵就可以躲开,急病,哼!”
那个马特没有反驳,只是靠近了爱德蒙,爱德蒙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一把神父自制的小刀,他不傻,没有工具他将来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温热的呼吸隔着布袋传递到了爱德蒙的头上,他努力地屏住呼吸,接着一双手将他头顶的空间收拢,扎紧,在这个过程中几次碰触到了他的头顶。爱德蒙不是一般的紧张,因为卫兵的怀疑,刚刚的狱卒们显然是不会在靠近自己的了,那么唯一只有这个马特会注意到自己的不同——他毕竟是个活人,不同于法里亚神父的冰冷和僵硬,只要他们还有些接触,尤其是他搬运他的头部的时候面部的柔软很可能让他功亏一篑。
不过好在上帝还是眷顾着他的,那双手在将布袋扎紧了之后就离开了,“外面开始要下雨了,我得回去拿斗篷。”门口传来狱卒的呼喊。
“我已经拿好斗篷了,就在这里等你们就好。”应该是马特的声音开口,爱德蒙觉得自己的心简直要从喉咙里面蹦出来了,这么近的距离,他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