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田君逸闷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哼!你嫌弃嫌弃罢。”
“任白帆,方才你不是还说我给你的玉米糖超级好吃的吗?要不要再来一颗,我这里还有一颗哦。”
“好啊。在哪。”任白帆很快就看到了同桌桌上放得那颗玉米糖,看来顾紫君要给她的糖是那颗没错了,“是你桌上的那颗玉米糖吗,谢了哈同桌。”
“咱俩之间,客气个啥。”
还真是个小贪吃鬼,顾紫君话音刚落,任白帆伸手就要去拿她桌上的那颗玉米糖。
秉承着绝对不能被她抢先的思想,田君逸先下手为强。
他不仅收下了糖,还当着他俩的面,撕开了糖皮的包装纸,无所谓的品尝了起来。
任白帆不高兴了,他这是赤裸裸的要挟她,索性她搁旁边挖苦道:“你不是说自己不吃那颗糖吗?”
顾紫君也跟她一派的说:“就是就是,某人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跟我们说,糖吃多了,是会蛀牙的。”
“你俩,懂个屁,人体要适量的用一颗糖补充点儿糖分。”咀嚼完那颗玉米软糖,田君逸跟她俩讲道,“你俩要相信科学,再说了,你们俩谁见过吃一颗糖就蛀牙的。”
“切,没趣,还抢了我的糖。”任白帆不高兴的扭过头玩手机去了。
真是太没趣了。
谁知,她人都玩手机了,田君逸还喋喋不休的给她争辩着:“就你瞎胡说,谁说这是你的糖了,这糖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他今个还真是敲桌子敲上瘾了,话音刚落,他又敲了敲顾紫君的桌子。
跟任白帆争辩道:“再说了,顾紫君先给我的,我还没有说不要了,最好你也得分个先后吧。”
任白帆边玩手机边唠叨:“切,凶巴巴的,都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竞选上学习委员的。更不知道你是如何成为咱班的学习委员和专业课代表的。还不是凭借着你白白净净的小身板,假如时间能倒退,我才不会因为你白白净净的小身板,就把白花花的推荐票投给你。”
空气凝重,没人敢吱声。
全班都知道,学习委员人干净脾气暴。
听完了任白帆的话,田君逸握拳的左手,轻轻的放到了的顾紫君的桌上,表情顿时僵硬。
不止是他表情僵硬,就连任白帆,表情也很僵硬。
她小心的把手机揣兜里,胳膊往桌上一放,她把头深深埋在了胳膊里,她都不敢看田君逸。
隐约记得,上学期班上有个不服学习委员管教的女生。
因为英语单词默写不会,又想逃脱学习委员的检查,直接跟学习委员大吵了一架,还把学习委员怼了一通,最终的下场特别惨。
不仅被学习委员状告到班主任那里去了,还得当着全班的面给他道歉。
天啊!想到这里,任白帆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在颤抖。
这也太太太太恐怖了吧。
无地自容了都,他要真找班主任打小报告,让她该怎么办。
难道她真想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跟他道歉吗?脸都丢到全班了。
“别怕,我会救你的。”顾紫君用小得只有她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向任白帆说。
任白帆还是不敢抬起头。
她隐约的记着,她就因为贪吃了点儿,没能抢到那颗玉米糖,把田君逸吐槽了一顿。
哎,早知道就不吐槽他了。
为了一颗糖。
就为了那一颗糖。
但是……那颗糖实在太好吃了,她实在是忍不住。
田君逸死死的盯着趴在桌上的任白帆,心中那是怒火中烧。
这家伙,对他有这么不服?怨气那么大。
“你能让开一下吗?”田君逸对顾紫君说。
由于任白帆在中间的座位坐,他要单独找她谈谈,实在是不方便。
“不能。”顾紫君临危不惮,防止他从她背后进去,她还把凳子往后面挪了点儿位置。
看她俩欺负过人,又摆起一副高大上护犊子的模样。
田君逸越看越有点儿看不下去。
他挑眉,对顾紫君说:“所以,你要这样护犊子,护她多久?”
顾紫君先是冷咳,而后冷静对他说:“你说呢?”
“你先出来,我保证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挑眉,仗义的回怂道:“她是同桌,首先,我得最起码的保护她的安全。你怎么保证你不会把她怎么样。”
“所以,你就让我这么被她吐槽了一顿。还有,你不仅不心疼我一下,还护着吐槽我的人。”田君逸冷眼道,“顾紫君,你良心不会痛吗?”
她笑,“哈哈,良心。摆脱,你说得啥,我好像有点儿听不懂,良心这玩意是什么东东,它能吃?或者是能拿去卖钱?课代表,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无可救药,我觉得你俩就是密谋合伙搅乱,逃脱学习委员的背课文检查。”田君逸人虽然气冲冲的回他座位上老老实实的坐着去了,不过他的话还在顾紫君脑海中回荡。
“呵,女人。不要以为你跟同桌两人,你俩密谋合伙,那一颗糖果开刀,就能瞒天瞒地,甚至是隐瞒住学习委员。学习委员的耐心和权威是不可挑战的,晚上放学你必须留下,不然,我不敢保证给在咱们班演一场极其沙雕的闹剧,至于剧情怎样,自己猜。”
田君逸回座位上很久,任白帆才敢抬起头。
听到田君逸那些话,她免不得感慨了一句:“他方才的那些话,忽然觉得好霸气。”
“霸气?”顾紫君表情僵硬,“你怕不是对‘霸气’这词有这么误解。就那刚才那个一脸沙雕的样子,你居然还觉得她霸气,难道你不应该感觉到他样子十分的沙雕,是时候把他送进医院看看病了,可能是他病的不轻。”
“噗嗤。赞同你的意见,可能是病的不轻,病的要是轻的话,也不至于说出那么多的沙雕语句了。”顾紫君从书包里掏出两颗玉米糖,放到任白帆桌面上,“你说你也是,为了一颗糖,至于跟他争那么惨吗?这样做很不至于,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