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课到来的是那么的迅速,在扶风期盼之余,它就那么突然的到来了。
扶风翻开十九念给他的作文本,洋洋得意地盯着上面的内容看了许久,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叶楠还真以为他又打赢了一盘游戏。
“哎!你咋那么高兴,昨晚打游戏打到几点?”叶楠拍拍他的胳膊肘,问道。
他满脸嫌弃地拍拍叶楠刚才碰过的他的衣服,“谁跟你一样,一天到晚除了打游戏就是打游戏,我昨晚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的普通话,晚自习回去就开始练习了。”
“卧槽!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冤枉好人啊!”叶楠不服气的讲道,“我昨晚放学就去找初中那几个哥们撸串去了,回家洗洗就睡了。我虽然是喜欢打游戏,但也不至于天天打游戏,我又不是一位死肥宅,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蹦乱跳的灵魂!”他刻意提醒道。
“一边去!”扶风懒得搭理他,“我还要看作文呢!你没事可做的话,一边待着去,不要打扰我看作文。”
叶楠就是不想让他安安静静的看作文,他还从底下顺走了他的作文本。
“看什么作文啊!都考进这所学校了,好好学习有何用。”叶楠挖苦道,“初中你要有这个刻苦精神,普高的大门为你敞开着。”
“闭嘴!别说了,不想听!”扶风眼神犀利,“现在,请立刻把作文本还给我,不然,后果你懂的,用不着我再向你重复第二遍。”
“不就一个作文本,多大点儿事,至于那么凶吗?”叶楠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还给他作文本的时候还满不在乎地跟他讲道;“以前也没见你那么吝啬,今天这是怎么了?兴奋过头了?”
扶风拿起手中的作文本,用本子指向他额头,“请不要随意挑战你同桌的耐心,这个作文本对于我来讲十分重要,如果它要是损坏一个角,或者是‘缺胳膊少腿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把你揍一顿算是轻的。”
“别开玩笑了,兄弟。”叶楠完全不相信,“不就一个作文本?破了再买新的就是喽。一块钱一个本子,多大点儿事,真是的……你是不是缺少买作文的本的钱,这样吧,我送你一个本子……”
话都没说完,扶风拿起一本语文书,二话不说地往他头上砸去。
“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只有小人……”
扶风扬起手中的书:“你是不是还想来第二下?”
“行,我闭嘴。”叶楠低下头,默默地翻开了语文书。
气氛沉静半会儿,扶风对他说:“你就是手欠,不然也不会挨那一下,打不过我还跟我玩,傻了吧唧的。”
“那个本子不是你的本子吧。”叶楠笑,刚才从他桌前拿走它作文本的时候,他就看清了上面的名字,“好像是那个叫什么十九念的。”
“你闭嘴。”被戳穿以后扶风心中一万个不高兴。
“我说得对不对?”刚挨了一通打的叶楠真是死不悔改,又开始多嘴插话了。
扶风抡起书还准备对他动手,并且称他为皮糙肉厚经得起打。
“怕了拍了。”挨了第二下打之后,叶楠总算是老实了,也不再追问缘由了,他拿出了自己写了一半的作文,提笔认真地补作文。
“送你一副对联。”刚才被叶楠怂了那么长时间的扶风,看到此时还在补作文的他,得意地扬起唇角,“上联是临阵补作文,下联是咋补补不完,横批是活该挨批!”
“切!借别人的作文顶替的,你还好意思说,好得我是自己动手写的。”叶楠怼他,“比起某人,至少我是原创。”
扶风掏出了自己写好的作文,扔到他桌面上,阻碍了他手中的动作,“屁的拿别人作文顶替,我那是借鉴好作文,是学习,你懂啥!”
叶楠将他的作文本还扔给他。
“我在补作文,别打扰。”
扶风扭头盯着他:“说实话,就你刚才那番话,我真想打扰到你作文写不成,然后挨了一顿批评,多痛快,还给我出气了。”
叶楠评价:“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扶风本想反驳他的,但是此时语文老师已经开始上课了,他想想还是算了,给他这个小气鬼计较干啥。
他扭过头,继续做他的事情。
“咱们班小组是怎么划分的?”语文老师把讲课的‘小蜜蜂’别腰上,戴上麦克风,问同学们。
班长站起来回答:“我们班没有分小组。”
“别的班都分了小组,还选了组长,你们班怎么没分小组呢?”‘小蜜蜂’跟要坏掉似的,放大的声音‘嗡嗡嗡’的作响,断断续续的,语文老师只好摘下了麦克风。
“你先坐下,回头跟你们班主任讲一声,让她分个小组,选出几个组长。”
班长顺势坐下,并跟身边的同学吱吱咕咕地说了一些话,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语文老师调好麦克风,再次戴上时,她说道:“我先给你们班分一下小组,等会儿你们按照我给你们分好的小组,每组选一名同学上来朗读作文。”
语文老师伸手比划着:“南边那两排是第一组,中间四排是第二组和第三组,北边这两排是最后一组,第四组。”
“请各组派出一名代表上来朗读上节课布置的作文。”
语文老师说了半天,也没人举手应答她。
她扫视着全班同学,一个个的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没有写作业。
无奈,她只好自己动手选人:“没人上来吗?没人上来就由我来选人……”
以为底下应该会有同学积极上来朗读,她故意拖长了声音。
依然是没有人愿意上来朗读。
语文老师很快便看向了第三排的一位同学,因为就他的头垂得比别的同学低。
“第一组,第三排穿黑t恤衫的那位同学,你上来朗读。”
“我吗?”扶风站起来,疑惑地伸手指向了自己,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他是头垂得最低的,幸运咋内巧,就降临在他头上了。
“对,就是你。”语文老师说,“全班就你的头垂得最低,你是没写还是没自信?”
“没自……信……吧。”扶风也只能这样回答了。
他拿着十九念的作文本,翻开到写过作文的那一页,硬着头皮走上了讲台。
虽说对于配广播剧多年的他而言,朗读一篇作文,并非一件难事,但是第一次当着这么多同学上去朗读,他却感觉十分紧张。
广播剧是在家自己录的,录错的话也不会有人知道。
朗读就不一样了,一旦说岔了,丢脸绝对丢大发。
“开始朗读吧。”站在底下的语文老师还是对她自己随机抽取的这位同学比较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