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走又放回去，搞得扶风也怪尴尬的。他还以为是还钱的问题，于是他只好这样对她说：“你不是找我借纸吗？这样吧，正好我也需要纸，你先去买两包纸，然后你抽走几张用，剩下的，回来还给我就行了，正好我也需要用纸。”
十九念以为他只是在故意化解着尴尬罢了，想不到，他竟然吸吸鼻子，还打了个喷嚏，对她说道：“糟糕，大概是要流鼻涕了，快去买纸吧。”
他站了起来，一手捂住鼻子，一手从桌上拿起那一块钱硬币递给她。
他们俩人像是互换东西一样，他递给她硬币，她把手里的纸巾递给了他。
“这两张纸巾，你先拿去用吧，我去买纸。”
“记得，两包纸巾。”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扶风扬唇一笑，并在身后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是今天下午十九念第三次碰见苏誉，她在小卖部里买纸巾，苏誉在外面跟一位老师谈话。
应该是他们学校的老师，不过具体他们俩在谈论什么话，外面的杂音很大，跟本听不清楚。
买好两包餐巾纸，从小卖部出来时。
苏誉和那位老师还在人行道前的梧桐下站着，两人距离算不上很远。
苏誉眼眶微红，时不时得还会点头，伸手用衣袖抹一下眼睛，一脸的倔强。
他和那位老师谈论的话题依然在继续。短暂的朝他们俩那里望了一眼，十九念拿着纸巾，转身朝他们俩那里看了一眼，默默的朝洗手间那里走去。
出来时再次路过小卖部，他们俩已经走了。
进了奶茶店，叶楠还没有进来，徐千羽已经端着买好的奶茶坐下了，还把十九念的位置给占了。
她把买回来的两包纸巾放到桌子上，座位被徐千羽占了，十九念只能站着。
徐千羽把奶茶往桌子里面移了移，自己又往顾紫君那里挤了挤，她挥手对招呼着十九念，“来，挤一挤更健康。”
顾紫君也嘻嘻哈哈的笑道：“天冷了，没有对象的我们互相取暖。”
“你先坐这里吧，我去看看叶楠怎么还没进来。”
看到挤在一起的她们，扶风拿起桌上的卫生纸，装兜里之后，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顾紫君搁那拖着脑袋，愣愣的发呆。
伸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一圈，待她缓过神之后，十九念问她在想什么，这家伙一脸神秘，就是不说自己想的是什么。
“秘密哟！”顾紫君神秘地一笑，“大概有一天，我也算不出是哪一天，也许是个不知名的某日，这个秘密会被公开的。”
她所说的这个秘密使十九念产生了很多的疑惑，以至于，很久很久一段时间，每逢到了晚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都会思考顾紫君所说的那个秘密。
也许那真的是一个被隐藏很久的秘密，至于它公开的那一天，谁也说不准。
……
逐渐步入了十二月，天气，一天天的变冷，气温也在逐渐下降。
周六的晚上，许久不看电视的十九念坐在沙发前，磕着瓜子，跟着母亲一起看央视新闻。
手上嗑瓜子嗑得全都是灰，去洗手间洗个手上个厕所的时间，新闻就已经结束了。
再次坐回电视机前，新闻里，正在播报天气预报。
“晚上好，一起来关注天气，入冬以来，第一次冷空气即将登陆……”
电视播放的天气预报声都抵不上妈妈的絮叨声。
听到气温还在往下降温的消息，九念的妈妈边去十九念的房间给她找衣服，边对她絮叨着，“天气该降温了，衣服穿厚点儿，别冻感冒了。”
从衣柜里找出一件保暖毛衣放在十九念的床上，妈妈又说：“明天早晨你把这件毛衣穿上，最近是感冒高发期，感冒了很难搞。”
觉得自家女儿衣服穿得还是太单薄，妈妈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后的保暖裤。
“还有这件保暖裤，你明天也记得穿上。”
站在旁边的十九念看着床上丢得那么厚的衣服，她一点儿也不想穿，“妈，裤子我不能穿厚，下周一有舞蹈课。”
“舞蹈课？你们舞蹈课不是周二吗？”
“换课了。”十九念叹息，每每说到舞蹈课她就想叹息，提到舞蹈课她也想叹息，总之，不喜欢上舞蹈课的她，看到舞蹈就头疼，听到也一样。
“明天是周日，你先穿上，等周一上舞蹈课你在脱掉。”
“但是……”裹得很厚也不舒服，十九念很想说出这些话，怕妈妈唠叨，她就没说。
虽然没有说出这句话，妈妈还是对她多唠叨了几句：“感冒的话我可不带你去日夜门诊看病，你自己忍着。”
不带就不带，十九念在心想。
接下来，又是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语，什么天冷了要穿保暖，身体最重要，这些话妈妈说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十九念同意换衣服为止。
入夜，躲进暖和的被窝，准备睡觉之前，十九念再次看了一眼手机。
打开手机屏幕，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班群里艾特全体成员的消息。
季浅在群里面艾特了全体成员，说了下周一和周二连续值勤两天的事情。
一听说下周一可以不用上课，整个群都变得热闹了，下周一值勤的话，就代表不用上课了，而且还不用上舞蹈课，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得知这个好消息以后，十九念自然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激动的瞪着床上的被子，直到床上的被子都被她蹬掉地上了，寒风飕飕的侵入身上，感受到寒冷的十九念在床上翻腾了一圈，卷起快落到地上被子，慌忙往自己身上盖。
冻死她了，这大冷天的，没个被子还真是冻得受不了。
躲进被窝的那一刻，过了一会儿，身体顿时暖和了不少。
具体的值勤消息是到了周末的晚自习，季浅才安排的，那个时候，十九念正拿着家校联系单，边听季浅讲事情边发放手里的家校联系单。
“下周一还有周二值勤，你们明天记得穿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