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父越听眼神越是可怕,他急忙催促道:“你能不能一口气说的快一些,好好的人都要被你给吊的说不出话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李维听着霍父已发怒,立即开口说道:“董事长,您不要着急,我马上就要说道重点了。
说着,李维不等对方回答,立即继续说道:“总裁因为血型稀有,所以就很是危险,最终没有奈何的情况先,湛少爷退下了手出台,直接躺在了给总裁输血的床位上,手术的过程中,碰到了一些意外的情况,所以直接给总裁提供了一千二毫升的血液量。”
“但也是因为这样,湛少爷失血过多,也暂时昏睡了过去。”
李维一开口,霍父整个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直到他把话说完,霍父才敢接话道:“在哪家医院?什么时候出的事,为什么没有告知家里面的人?”
一番话带着质问的语气,听得李维心脏猛的一缩,他可不会忘记,在霍擎苍还没有完全接手公司之前,公司里的所有事情,那可都是霍父一手执掌,在那个时候他额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
现在突然见到他发脾气,李维还是有些胆颤的。
但他的问题也还是要回答的,李维整了整神色,开口道:“总裁在进手术室之前,说出了夫人谁都不准告知。”
夫人!
霍父很自然的把这个称呼,归结为是对霍母的,所以在听闻这话的时候,面色难堪的盯着李维道:“你的意思是,夫人她知道擎苍和霍湛住院的事情?”
李维只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他必然是误会了。
连忙摇了摇头说道:“董事长您不要误会,我说的夫人是指我们家少奶奶,她是在总裁手术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的,且......”
说着,李维的话微微一顿,继而有开口说道:“懂事长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少奶奶也和总裁的血型吻合,所以在湛少爷扛不住,我们总裁又紧急需要输血的时候,少奶奶她也帮我们总裁输了不少的血,在前两天也处于了昏睡当中,直到昨天她才清醒过来。”
李维说这些话,是担心等下霍父会把家里不知道霍擎苍和霍湛情况的事情,全都怪罪在顾云眠的身上,要是那样的话,他的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的。
毕竟一开始是他遵从霍擎苍的吩咐,才没有通知家里面的,后来也是因为他霍家老宅那边一直都没有得到消息,但现在顾云眠清醒过来了,那霍父就有可能会想着是顾云眠下得不让通知家里面的命令,那样的话只怕顾云眠以后会被霍父给记上,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果然,原本听闻李维的话,对顾云眠产生了些许怒气的霍父,在听完他的一番话之后,心中升起些许的愧疚。
霍父猛然转身,说道:“带我去医院。”
李维一听这话,就愣怔在了当场。
他今天过来公司是有事情要做的,可现在自家的大老板已经发话了,他哪里还能在这里待得下去,只好取出手机把事情跟自己的助理交接了一下子,然后紧跟在霍父的身后往停车场而去。
......
中心医院住院楼外,霍父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自己。
可他回身观察了几遍,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疑惑在心中展开,他现在更加确信大儿子的意外,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意外。
“董事长,您这是怎么了?”李维看着他频繁的回头张望,只好出声询问了一句,实在是他今天并没有多少时间,是可以让他在医院多待,所以想着把人送到顾云眠处,相信那位这两天已经让自己刮目相看的少奶奶,会把霍父给应对好的。
只是他想尽快的把霍父给交出去,霍父却在门外一而再的拖延起来。
听到李维出言提醒,霍父这才收回打量的目光,抬步往里走。
“走吧。”
李维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刚刚霍父扫到自己身上的眼神,格外的阴冷。
这是他从不曾遭遇过的。
和霍父在一起相处的压力,更大于自己的正牌主子。
李维带着霍父直接上了顶楼,领着他先去见了已经清醒的顾云眠。
顾云眠一见进入病房的人,慌忙就要从病床上起身。
“爸!你怎么过来了?”
她的眼神越过霍父,看向了李维,眼神中满是询问的神色。
看着她如此神情,霍父轻声说道:“你就不用再看他了,今天我得到你妈的允许,原本是要去公司里面看看的,可我这还没有进公司呢,就听到了一些传闻,然后刚好遇见了他,他眼看瞒不住了,才从实招来的,你就不用在责怪他了。”
李维在老爷子一番解释的时候,慢慢点了点头。
顾云眠看着他那急不可查的神色,明白他说的都是真的,笑的有些面前的对霍父说道:“爸,不让你和妈知道这件事情,都是我的主意,您要是心里不痛快,哪怕是打我两下也是可以的。”
“我打你做什么?”霍父疼爱的看着顾云眠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小脸,说道:“要不是有你的话,我的两个儿子都有可能丢了,我做什么要打你呢,你是我们家的小福星呢。”
嗯?
这是霍父第一次如此亲切的对她说话,听的顾云眠心头涌起一种热热的感觉。
抬头注视这霍父,顾云眠轻声说道:“那是父亲您谬赞了。我只是不想看着他那么优秀的人,就这样消失了,所以我想把他留下来。”
霍父看懂了顾云眠眼眸深处的情感,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高兴不已。
在顾云眠的病房里,询问了一番她现在恢复的情况,得知她现在一切都在好转,霍父提出想要去看看霍擎苍哥俩,顾云眠急忙起身跟随,并让人去通知霍擎苍的主治医生。
当见过了霍湛之后。
顾云眠领着霍父来到霍擎苍的病房内,看着躺在病床上,虽然被人日日的清洁,可已然难掩神情的虚弱疲态,霍父的眼底浮现些许的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