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自从和你好上,我裤裆里的玩意儿早变形了。”此时一男一女手持武器正在马路上一边吐槽赶路,那女人的听了吐了吐舌头,并对身旁的男人投去一阵鄙夷的目光。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玩意儿细的跟牙签似的,我不稀罕说你。”
“快看,对面有两个人!”眼尖的男人握紧了带血的棒球棍指了指前方说道,只见视线中一对年轻男女正缓缓的朝他们走来,这对年轻的男女不是别人,正是仍在逃亡路中的仇志铭和芳芳。
原来仇志铭为了避开警方视线,开始采取了适当的伪装战术,其实对于伪装也是侦查和反侦查斗争里头一门易学难懂的高级学问,怎奈自己不在编制内,所学到的东西毕竟有限,贴个假胡子以及黑痣只能做到形态相似,若真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除非是对于生活中每一个角色以及他们各行各业的深度了解。
由于时间有限,仇志铭根本来不及研究这些,在路过一家废弃的韩式美发店的时候,他突发奇想,借助美发产品涂抹更改自己暴露在外的肤色,再利用一些地上剪掉的头发充当胡子随意粘贴自己的脸部顺便戴副空框眼镜,看上去倒有几分艺术家的味道。另外他将理发店里那些假发头套盖在了芳芳的脑袋上,又给她配了一条较颜色鲜明的衣服,女生善于化妆,再贴上一对假睫毛,各类护肤品、化妆品涂抹在自己脸上拍拍打打,磨磨蹭蹭老半天方才出了门。
“嗨,哥们,你们好么?”这会儿,男人事先对仇志铭两人套起了近乎,仇志铭本想利用伪装之后的身份与他们持续交谈,不曾想这一刻芳芳却事先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萋萋!”
“芳芳?”
尚在伪装当中的芳芳似乎忘却了仇志铭先前的刻意提醒,并且二话不说摘下了假发。因为一旦伪装成功之后,则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这让仇志铭感觉自己无疑遇到了一个“猪一样的队友,”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芳芳这丫头简直就是典型的坑爹不打招呼。
“你们认识?”男人眼光方亮地上前一步对萋萋询问道,并朝芳芳整个人打量了一番。
这个叫萋萋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芳芳,我的同行姊妹,不知道这位哥哥怎么称呼?”她似乎有些不敢与仇志铭对视,但却又忍不住偷偷的去看他张菱角分明的面孔以及那一双充满魄力的眼睛。
“芳芳,你能不能别这样?”仇志铭纵然有些欲哭无泪,但依旧想对她暗示些什么。
“我怎么了?”直到现在她还仍有些一脸懵圈,但见到自己眼前认识的朋友,哪里还想到其他?
“‘呆那个碑,’(温州方言)我特么……我特么太难了……”无奈的仇志铭只好捂着自己的脸摇摇头退守一旁。
“我去,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这有这么一位稚嫩的姊妹啊,你好你好,我叫皓文。”男人主动对芳芳和仇志铭主动伸手示好道。
芳芳下意识的挽住仇志铭的手笑道:“这是我家志铭哥哥,诶,萋萋,你是不是又换男人了,我记得前阵子可不是这位啊?”唯有好朋友才会如此放心的开玩笑来戏弄彼此。
“你妹的,你的嘴巴还是那么阴毒,我看只有吃香蕉才能管住你的嘴。”萋萋当然毫不客气的还击道。或许是习惯了这样开玩笑,反而使得两姊妹谁也不会较真,这位叫萋萋的女人和芳芳一样,在她们那个圈子里算得上是关系较好的姊妹了,几人一碰面适才得知都在为寻找出路和食物和四处奔波。
这时,萋萋的男朋友皓文对芳芳刻意提议道:“我说这位芳芳妹纸,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不如结伴同行,这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皓文行为乖张,无论言行举止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即便是做出邀请,却也不免几分嚣张的气焰。
“那感情好呀,我以为这辈子都没能和萋萋再见面了,志铭哥,你意下如何?”她回头询问了一下仇志铭的意见,仇志铭笑了笑却默不作声。
因为在整个伪装过程之中,绝对不能暴露自己和同伴的真实姓名,芳芳今天至少做错了两件事,这两件事无疑会害了仇志铭和她自己!
仇志铭从几人碰面到现在从未多说话,学会倾听和观察成了他眼下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四个人路径一家小卖部还没来得及庆幸,可惜的是这家小卖部却被人提早一步“光顾”了,店内食物几乎所剩无几,这情况丝毫不比当年鬼子进村大扫荡的惨景。
“这些人几个意思啊,就留下一些套套,我谢他八辈祖宗了。”皓文不免吐了个槽,况且他跟萋萋很少用到这些,为此不由得叫骂了几声开始套兜里的香烟。
尽管如此,萋萋还是打算让几人暂且歇息片刻,待恢复点体能在同行赶路。
在此期间芳芳大方的取出一些随身干粮给大伙应急,美中不足的是中途丢了饮料,故而只能干啃着。
萋萋对芳芳说道:“芳芳,你男朋友看着挺腼腆的,难道还是个雏儿啊?”说罢不禁大声笑了起来。
仇志铭听了之后,笑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空框眼镜反击道:“是不是雏儿有空试试不就知道了?”
“讲真?”萋萋忽然变得整个人兴奋起来,并刻意回头看了看皓文,幸亏他去外面抽烟了,于是又借着胆儿说道:“我看你留着一环胡子以为是一枚文艺青年,没想到你却是个闷骚男,不过看在你拥有这么一副健壮身体份儿上,嘿嘿我倒可以考虑……”说罢,那双莹莹闪光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他,好似要将他吃定了一样。
“喂!”芳芳忽然萌生一股醋意,因为萋萋早已拥有一个成熟女人的姿色和身段,而芳芳尽管早早做了女人,但言行举止却又难免脱离不了小女生的模样,眼见自己的伴侣要被挖了墙角,心中难免有些激动起来。
“好你个仇志铭,平时看你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是这样的人。”她攒眉怒目的冲着仇志铭嚷嚷道。
仇志铭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天生的直觉告诉他萋萋和她所谓的男朋友皓文不过只是一对姘头罢了,又或者说在萋萋眼里他和芳芳的关系也亦是如此吧。
“哟,怎么的萋萋,感情你是看上我家志铭哥啦?”反正也是无聊,这会儿好不容易赶上聊骚,还不得趁机调戏一把?
“当然啦,姊妹一场,就当照顾生意呢。”不知为何,萋萋忽然说出着几个字眼时却让仇志铭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恶心。
“对了,看你们先前狼狈的样子,是遭遇活尸袭击了?”仇志铭一早便注意到她们衣服以及武器上的血渍询问道。
萋萋嘻嘻了一声道:“可不是嘛,尽瞎折腾,幸亏命大好活到现在。”话音刚落,却见皓文端着两罐百威啤酒朝二人走来。
“总算搜到两罐百威啤酒,大家将就点下饭吧。”皓文将其中一罐已开掉的啤酒交给了芳芳,并且自个儿和萋萋轮换瓶口喝了起来。
“芳芳……”仇志铭没喊出声,却见芳芳已经喝了几口,转眼并又将啤酒递给了仇志铭。
“你怎么不喝呀?虽然目前条件差了点,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萋萋似乎对仇志铭超出了朋友之间的关怀,无论是眼神还是言语之间渗透着一丝明显的暧昧。
“喝,喝……”仇志铭允诺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看到铁卷门外惊道:“活尸!”
“哪儿!?”芳芳、萋萋以及皓文都跳了起来视察,然而三个人六只眼睛扫描了许久,却连个活尸的影子也不曾见到。
“哈哈哈,你丫这都还没喝多呢就醉了?毛线的活尸!”皓文拍了拍仇志铭的肩膀,看样子是虚惊一场。
“奇怪,我头怎么有点晕……”这时候芳芳忽然捂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还别说,我也有点……”仇志铭也有些站立不稳,眼前堆满了两人充满歹意的笑容,他顿时愤怒地将手中那罐啤酒砸向了二人。
“你们……你们难道在酒里下药了?为什么……为什么……”芳芳指着二人一个劲的质问道,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背包被皓文强制夺走,背这包里自然是她和仇志铭平时一路省吃俭用留下的的食物。
果然——这年头往往为了一口吃的,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哈哈哈……”萋萋和皓文流露出两股无耻的笑声,“芳芳,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没水喝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芳芳绝望了的看着她道:“萋萋,我不相信咱们姊妹一场你……你居然这样对我……”曾几何时,同在一个圈子里上班的姐妹俩,即便是一个名牌包包,也是轮流带出来试用,关系甚至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地步。
“狗屁姊妹,你要真在乎这段感情当初就不会瞒着我还私底下接活儿卖粉儿一举两得!这是好姊妹该做的事儿吗?”面对萋萋忽然间的变脸,不禁让芳芳和仇志铭彼此都大为震惊,谁也不曾想到上一秒还是风骚入骨的女人下一秒简直跟恶魔无疑。
“跟她废什么话,放血走人。”皓文似乎早已是这方面的行家,说罢将原先带血的棒球棍显摆在二人面前晃了晃,估计是想拿着玩意儿砸碎他俩的脑袋,芳芳因为受药力影响便一头栽倒在地。
“对不住了这位兄弟,感谢你和这位妹纸为我们及时送来了食物,明年的今日我俩会给你们上香的。”皓文决定先解决仇志铭,毕竟刚才他喝下的啤酒只是一两口,这会儿算是来个临时补刀吧,可没曾想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复存在,紧接着五官变得狰狞扭曲!
原来仇志铭的拳头早已像山洪爆发般一层又一层击打在他那张脸庞上!
“你……你不是已经……”萋萋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一个人喝了迷*药的人居然还能做出如此反击!?但是她立马联想到先前仇志铭为何要冲着大家大喊看到活尸,想必在那一瞬间便已经假装喝酒然后偷偷把酒倒了吧。
随着“咔啦”一声,皓文一条右腿已经被仇志铭徒手打断,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禁令他顿时痛晕了过去,萋萋心头一凛,她颤抖的双腿已经被吓得滚在了地上请求放过。
仇志铭缓缓说道:“从一开始我就看出你俩有问题。”
萋萋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从哪里看出的?”至今她都相信没人能够逃过她俩的鼓掌之间,直到今日方才破例。
仇志铭又道:“你的姘头一个劲的盯着芳芳背负的干粮包这是其一,另外在他给我们送啤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恰恰开掉了口子,这令我不得不加强了戒备,至于第三点,你说的一句话彻底暴露了你们的本来面目。”
“什么话?”萋萋不敢相信芳芳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男人存在,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够临阵察觉到这一系列隐藏的杀机?
仇志铭得意的笑了笑说道:“我刚才问你们先前是否遭遇活尸的袭击,你连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然而武器和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却是红色的,我想那应该是人类或者某种动物的鲜血而绝非那些活尸的,毕竟它们的血液较为特殊,绿色或者脏色最为普遍。”
“好吧……在你们来临之前,已经有两对夫妻折在我们手中了,如果你肯放过我,我愿意把我自己给你……”萋萋倒也痛快,直对仇志铭开起了条件。
仇志铭不再说话,他似乎没有理由拒绝萋萋这么充满诱*惑的条件,于是呵呵一笑问道:“你想在这里做?”
萋萋莞尔一笑道:“反正他俩都已经昏死过去了,除非你有更好的地方。”说罢开始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了脖子以下雪白的肉脯。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换来的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为什么”这三个字她如鲠在喉的欲想表达,然而她明白即便是说了这三个字兴许还会遭到耻笑。
“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巴掌,算是我替这全天下的女人打你的,另外如果以后再让我遇到你俩行凶杀人,可不止是打折他一条腿那么简单。”仇志铭说完之际,便扛起昏迷的芳芳缓缓的离开了此处。
这时,萋萋试图想跟仇志铭一道走,但却不慎跌倒在地,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几乎咬出了血。
……
退魔猎人说道:“事到如今只好做殊死一搏了,你快躲起来,我来对付它。”此时的铁卷门几乎被打破了一个洞眼儿。
瓯月只道:“不行,这个怪物不是寻常人能够对付的了,我不允许你这样冒险!”
退魔猎人摇了摇头,又笑咯咯的对她说道:“瓯月,你还记得不得我当初跟你说过什么?”他的笑总是透入着一股自信,自信的仿佛全世界唯有他一人是主角。瓯月的眼睛红了,她再也忍不住眼眶中即将涌跃而出的泪水,深情的上前将他拥抱住。她俩虽不是男女朋友,异性情侣,但却彼此早已心有灵犀,互相信赖。甚是敢于将生命交与对方。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挡在你的前面,哪怕是挡子弹也在所不惜。”瓯月的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某人跟她说的这句话。警局郊外的绿荫小道上,他与她从相识到了解,不过是一个傍晚的时间,曾经一个脸色稚嫩的少年对她说出这么一句肺腑之言。她笑了笑,内心已然感动。再看看少年那双质疑的目光,当然这并不是在怀疑他,也不是因为笑他在呈一时之勇,只不过做任何事情都会付出代价,正义感过头不是一件好事,他还太年轻,实在不值为了自己得许下这么重的承诺。
瓯月说道:“你今天一定要履行五年前说的那句话?”
退魔猎人笑着点了点头,他的笑依然还是那么的自信,自信的犹如已经站在了人生最高的巅峰。
她了解他,在她的印象里他看待任何事物都比较悲观,甚至还带着那么一点点自身的不自信。五年的光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岁月不但伴随着这个年轻人成长,也似一把无情的刻刀在他曾经那张稚嫩的面孔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老练的条纹。
“瓯月,如果将来哪一天你结了婚,会请我去喝一杯么?”他忽然微笑着说道。
瓯月擦干了眼泪,又抽噎了一会儿,肚子里一股暖流一下子冲到了心头,她缓了一缓,好不容易压制住内心的激动,说道:“会……我会的,一定会!只要你我都还活着。”
铁卷门已经被撞破,蜥蜴人露出那双怪异恐怖的眼睛,通过气味,它正试探着周边熟悉的环境,目标便一下子集中到了核心猎物的身上。
“躲起来!快!一有机会就立马逃走,我想也只能送你到这儿了。”退魔猎人以一道命令似的口吻对瓯月说道,话音未落,他努力的笑了一笑对着瓯月调皮的将食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嘴边,暗示她不要出声,自己则是抽出长剑跳到了怪物的跟前。
“畜生,你终于敢过来送死啦?我今天就活劈了你这怪物!”退魔猎人瞪大了眼睛持剑指着蜥蜴人说道,这一声咄咄逼人的气势显然为了让自己掩护瓯月从而成为蜥蜴人的最终目标。
“人类……有罪!你来送死,哈哈哈……好一顿丰盛的美餐。”蜥蜴人突然发出那悲天悯人的笑声,分叉血红的信子舔舐着那锋利如刀的指甲,紧接着全身裸露的筋肉忽然凸显而出,身体发出咔咔响声,显然一副全身处于战斗的状态。
“这个怪物无论是速度方面还是身高都占了很大的优势,我若不第一时间将它击倒,恐怕时间久了体力会耗不起。更何况跟这家伙上次交手,也奈何不了它,我砍了那么多活尸,这柄斩马剑的剑锋早已布满缺口,真不晓得还能支撑几时?”再多的犹豫也不能让时间延缓,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挥剑便冲向了蜥蜴人!
瓯月的瞳孔里充满了退魔猎人和与那怪物搏斗的身影!她很想冲下去帮他,可是她却不能这么做。
人固然自身不惧生死,但却往往因为一些意外过失从而牵累他人。
她先前已经连累了他,如果此时再冒然现身,只会让他陷入更多的自责自负!
她不想让他有过多的担心,分心!
尤其是面对这么强大的怪物,她静静的潜伏着犹如一块石头一样纹丝不动。
退魔猎人的额头上直冒热汗,瓯月的额头上也焦虑的冒着热汗,彼此两颗心都扑通扑通不停的跳颤着。退魔猎人甚至不能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瓯月的藏身的位置,因为那样不仅会直接暴露她的行踪,而且自己眼下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时间紧迫,退魔猎人不敢恋战,也没想过凭着一己之力究竟能够拖延多久,从原本的掩护间接性变成了死斗!斩马剑每每劈砍在怪物的身上,溅出了一滩鲜血,瓯月的眼睛里就会充满一丝求生的欲望,倘若斩马剑劈空于怪物的跟前,瓯月的眼睛里就会为退魔猎人流露出一丝焦虑和堪忧。然而就在此时,瓯月险些为自己过失的惊恐喊叫出来——“小心它尾巴!”她用手掌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左眼皮一个劲的跳动不停!
退魔猎人忽然发出致命的叫喊,原来那怪物用那修长有劲的尾巴一下子缠住了他的身体,迫使他根本无法挣脱,因为怪物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张开血盆大口利用自己的分叉信子开颅食脑!
变种蜥蜴人的舌头犹如一枚电钻,由于舌头的韧性结构以及肌肉组织可以随时慢慢刺穿一个人的身体或者任何坚硬的隔板,包括人类身体最坚硬的部位——脑颅。瓯月先前那几名遗落的战友就是这样被怪物杀死的。
“可恶……你这个畜生……”退魔猎人几乎被这股强大的蛮力包裹得面红耳赤,双手的青筋也不由得暴凸而起,这滋味如同被亚马逊大蟒蛇缠身一样令人痛苦不堪。也许下一秒他就能听到自己骨头被碾碎的声音!
瓯月几乎咬破了嘴唇,咬破了手指,这一下子她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再让自己的朋友一个个为自己枉死!
这时她的眼前忽然银光一闪,只听的那怪物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啊——”蜥蜴尾巴忽然被人斩断两截,断了那一节还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原来退魔猎人的剑柄内还隐藏有一柄锋利的匕首,不到性命攸关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拔出这一刀的,这柄匕首是由一种未知名的材料炼制而成,它甚至比斩马剑更锋利,更劈金断玉!蜥蜴人眼见自己的尾巴被砍断,它发了疯似的吼叫着,急速迎了上去伸出猿臂抱住朝着背对它的退魔猎人的身体发难,退魔猎人再一次陷入困境!
瓯月跳出了隐蔽点,急忙找家伙去救退魔猎人,退魔猎人大叫:“别过来!不要靠近我!”回头对蜥蜴人不屑骂道:“畜生,纵然我死也得拉你做垫背!”即刻双手反握剑柄,变转方向的剑锋竟朝自己刺去!
“兄弟!”瓯月哭着跑到了退魔猎人的身边,却见那退魔猎人和怪物一同钉在墙上,原来退魔猎人将手中这柄斩马剑反手握住朝着自己的身体刺了进去从而穿透了怪物的肚腹!他的脸上似乎带着无比喜悦之情一个劲的箭步倒退,连同怪物一起被逼到了后面的一堵墙上,直到将几寸剑锋盯在了墙壁上,方才微微闭眼。两股不同颜色的血液从他们的身上缓缓的流淌而出,从而融合成了一滩蓝血。
“兄弟,兄弟,你……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瓯月捧着他的脸,拼命地呼喊着他,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亡命徒存在?他竟然可以为了她使出杀身成仁、同归于尽的招式,就算换做普通的男女恋人,异性情侣一方遇到危险也未必能够做到这一点!他太傻,太耿直,傻的又让认识他、懂他的女人无条件的去怜爱。
“呵呵……”退魔猎人微微睁开眼睛,其实他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因为瓯月没有变,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在乎他,关心他,容不得他受到一点委屈和伤害,虽不能在一起却早已将两颗经历风霜的心捆绑在了一起,这份爱的境界早已超越了普通的男女之情。
“你……”瓯月看他忽然起身,然而剑身却只是单单插在怪物的身上,未曾……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明明……”瓯月话未说完,退魔猎人摇了摇头,他抹了抹自己身上的鲜血,的确,他身上也沾有不少的血,这可不是假的。
“我怎肯真的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个世上?更何况既然答应保护你那么我就不能让自己轻易死去,对么?”他得意的笑着说道。
她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样子,内心真的为他感到高兴,只是刚才那一幕可怕的情景一直回放在瓯月的脑海里,这令她的眼睛不禁在对视退魔猎人的时候产生了一丝质疑。
退魔猎人看着她这双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的眼睛,笑笑说道:“其实刚才这一招是古代‘死士’用的招式,我只不过是稍微的动了一下手脚,将剑锋沿着腰部插了过去,这一剑一定要精算准确,刺中了只是伤些皮毛,刺歪了那就真是透心凉爽歪歪,随时都有挂了的可能。不过我这个人横竖都怕死,这回网购的防刺服总算派上了用场。”